新年第一天,要先進宮拜年,拜年之后回來,王府里也會有不人來拜年。
雖然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王府的門檻,但這里是楚京,貴族眾多,王府要接待的也不。
衛殊懷著孕容易疲乏,挑著見了幾個關系不錯的人就把事給了蕭君夙,那些婦人蕭君夙不好招待,酈公主自告勇幫忙,公主之尊,這些人也不會覺得怠慢。
一連四天,王府的門檻兒都快被踩爛了,可這拜年的人還沒完。
第五天衛殊慢悠悠的起床,昨晚睡得很好,今日神很足。
吃了早膳還沒聽說有人上門,松了口氣,可算能口氣兒了,蕭君夙去了校場練劍,就與微雪一起去花園散散步。
可還沒走到花園就有侍衛來報:“啟稟王妃,阮都統攜其夫人、嫡上門拜年。”
這兩天接待的人多了,衛殊聽到之后下意識的說道:“請他們去前廳吧。”
說完之后又覺得好像有哪兒不對:“阮都統是哪位?”
這楚京里好像沒有姓阮的啊。
然后很快,不等侍衛提醒,衛殊自己想到了,是蕭君夙的那個姑媽,之前還來過王府的。
想到了這個,衛殊很快就想到了阮璃,不免奇怪:“那阮璃不是宮為妃了嗎?怎麼都沒見到?”
這都一年多了,怎麼好像一點兒影兒都沒有,不應該啊?
當初阮璃鬧著宮,結果后面出了華子衿的事,接著楚國和魏國大戰,哪兒有心去關注阮璃,若不是今日突然提起,都想不起還有這麼一號人。
這個衛殊不知道,微雪卻是知道的:“主子,這阮璃本沒能宮為妃。”
“當初皇上答應阮璃宮,只是讓宮選妃,并非直接賜予封號,因此阮璃宮之后只能算是秀,要與同一批的十幾個秀一起等待皇上選。”
“那阮姑娘一聽自己居然不是妃子,還有可能被刷下來,怒不可遏,發了一大通脾氣之后,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跑去勾引皇上。”
“倒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惜卻勾引錯了人,當時皇上穿著便裝與廣文王府的世子爺從宮外回去,錯把世子爺當了皇上,假裝摔倒,撲過去是又摟又抱,當著皇上的面,只差沒有直接上了。”
“皇上當時就揮手讓人把攆出宮去,還說了一句:不知廉恥,簡直臟眼睛;后來阮夫人也來王府找過王爺,不過王爺門都沒讓進,最后他們不知道怎麼就回去了。”
衛殊:“......”這八卦可真是......足足錯過了一年多啊。
這阮璃也是個人才啊,連皇上是誰都沒弄清楚就去勾引,還當著夏侯堇的面撲倒夏侯鈺上,嘖嘖。
阮夫人之所以離開,大概是因為怕丟臉吧。
若是這件事傳播開來,加上皇上說的那句話,阮家在這楚京可別想抬起頭來了。
所以,如今回來又是做什麼?衛殊可不覺得他們想來誠心來拜年的。
衛殊讓人去通知了蕭君夙,自己也慢慢朝前廳走去。
不是去見人的,是去看戲的,想知道他們到底想干嘛。
衛殊走得慢,一點兒不著急,等差不多走到,蕭君夙也才到,他從校場回來還換了服。
前廳坐著三個人,阮夫人和阮璃衛殊是認識的,那阮都統倒是沒見過。
四十多歲的男人,一張端正的國字臉,眼睛偏小,不茍言笑的樣子看起來很有威嚴,只是那眼里閃爍的芒卻總讓人覺得好像在算計著什麼。
蕭君夙牽著衛殊的手與一起進去,三人看到他們連忙起。
“見過王爺、王妃。”
蕭君夙抬手:“免禮,坐。”
蕭君夙讓衛殊先坐下,自己才坐,看向阮都統:“姑父怎麼有空來楚京?”
阮都統嘆道:“很多年沒來了,今年年節難得有空,就來看看,多年未見,王爺如今已經如此優秀,當真是后生可畏啊,你父親要是泉下有知,一定會很欣。”
蕭君夙表淡淡,沒有立刻接話,阮都統也不等他說,就開始緬懷起當年和蕭君夙的父親蕭戎的,又說起了當初在戰場上,蕭君夙還是個小年時候的事。
說了半天,這談得差不多了,阮都統才看向衛殊:“聽說王妃是燕國衛元帥的兒,君夙能娶到你可真是福氣。”
衛殊端起茶杯,客氣的接到:“嫁給王爺也是我的福氣。”
阮都統聞言慨道:“王妃端莊大氣,不似我這逆,被我寵壞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看著就氣人。”
阮璃一直低著頭,聞言看向自己父親,不滿的嗔一聲:“爹~~~”
阮都統故作威嚴的瞪了阮璃一眼,轉頭對蕭君夙道:“我有件重要的是想要跟王爺細說,可否移步?”
蕭君夙聽完沒有立刻回答,轉頭看了衛殊一眼,這才道:“去書房吧。”
阮都統和蕭君夙走了,這前廳就剩衛殊和阮家母。
阮璃的目也不似剛剛那般低著頭晦的瞄著衛殊,而是變直勾勾的放肆的看著。
在看來,衛殊就是一個妾爬上來的,有什麼好尊貴的,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哪兒比衛殊差,可偏偏......
阮夫人看著,用眼神示意,阮璃不愿,一臉的不愿,阮夫人急了,手扯的袖,很是用力,似乎還帶著一威脅。
阮璃這才不不愿的起,端起一杯茶朝衛殊走來,雙膝跪地,把茶捧到衛殊面前:“王妃,以前是我不懂事兒,對王妃多有得罪,還請王妃大人大量,原諒阮璃一次,以后我一定不會給王妃添麻煩。”
衛殊挑眉:“阮姑娘這是哪一出?我可從未說過你得罪我,哪兒用得著你跪下道歉?”
微雪上前扶人:“地上涼,阮姑娘起來吧。”
“我不起,王妃不接我的茶就是不原諒我,我不起來。”阮璃竟然強的想往地上跪,但那點兒力道在微雪眼里本不夠看,強的把人扶起來,直接往位置上摁住讓坐下。
阮夫人見此連忙起,陪笑道:“王妃,阿璃是真的知道錯了,想要跟你好,你看在誠心認錯的份兒上就原諒一次吧,不然心里會不安的。”
誠心認錯?怎麼看都是別有居心。
“阮夫人言重了,我這不是說了嗎,我與阮姑娘并無什麼過節,用不著跪下道歉,這杯茶我可不能喝,不然別人知道了,指不定還以為我仗勢欺人,那可就不好了。”
阮夫人表一僵:“豈敢,王妃賢惠,就算有錯都是阿璃的,誰敢說您呢。”
“娘。”阮璃怒意的喊了一聲,目撇過衛殊:“不喝就算了,用不著這麼低三下四的求。”
人家態度都這麼明顯了,衛殊還坐在這里,那可就是的不是了。
“我有些乏了,微雪,扶我回屋休息一會兒。”
微雪連忙上前扶著衛殊起,阮夫人想要挽留,但了,最后沒能開口。
等衛殊走了,阮璃才不滿的瞪著阮夫人:“娘,我就說不用討好吧,真以為當了王妃就了不起了,裝腔作勢,看著就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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