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沒人開門,可是要回宮?”
回宮?他好不容易才帶著兒子出來,是不可能回去的。
這王府的門突然關上,一定是有原因,夏侯堇想了想低頭看著懷里的兒子,好了,他明白了。
“父皇這是因為你,所以才被關在門外了,臭小子,你說怎麼辦?”
大門關上表示不歡迎,夏侯堇覺得問題不大,反正以前他去找蕭君夙的時候他從來就沒歡迎過他,每次都是他想方設法蹭進去的。
如今這王府的大門顯然也攔不住他。
然后,夏侯堇抱著自己兒子去翻墻了,但是這一次他壁了,王府不但關了門,還在墻頭上設了守衛。
夏侯堇不滿:“東越,你攔著朕做什麼?”
東越拱手:“奉命行事,還請皇上不要為難末將。”
夏侯堇叉腰:“那朕若是執意要進去呢?”
東越面無表的遞上自己的佩劍:“末將不敢以下犯上,但職責所在,若皇上要進去,請先賜死末將。”
夏侯堇:“......”犯得著嗎?他就是帶兒子出來逛逛,用不用這麼防著他?還居然扯上人命......
無奈,夏侯堇只得打道回府,抱著兒子回去,明明皇宮才是他們的住,結果現在居然有種被人趕出家門的凄涼之。
衛殊聽說夏侯堇走了,大大的松了口氣,夏侯堇那個不著調的,就沒有他干不出來的事兒。
之前他為了把青團兒丟給,那做法不是一般的不要臉,而今大皇子母妃死了,他那麼喜歡那個孩子,定然舍不得把孩子給其它妃子養,誰知道那些人是否會不會利用大皇子來謀劃什麼。
如果不給其他人養,那就只能夏侯堇自己養,而夏侯堇一個男人養孩子,那多無聊啊,指不定就丟來王府和青團兒湊一雙了,反正是兩堂兄弟,正好一起玩兒,最主要是王府比皇宮安全多了。
夏侯堇是絕對不會把大皇子送來給養,但是會不會經常丟在這里讓帶,那可就說不準了。
衛殊現在是不討厭小孩子,但不代表是小孩子控好嗎?
夏侯堇一有孩子就往這里送,把王府當專門給他養孩子的嗎?
衛殊對夏侯堇本來就嫌棄了,如今他還帶著小的來擾,衛殊更是嫌棄。
然而,衛殊儼然低估了夏侯堇臉皮的厚度和決心,雖然閉了府門,還守住圍墻不準夏侯堇翻墻,但是夏侯堇最后還是來了。
堂堂一個皇帝,帶著兒子躲在公主府,哄騙酈公主給他開路,直接從公主府翻墻過來,輕功一躍就過來了,侍衛們本都攔不住,總不能手把皇帝和皇子直接拍地上吧?
衛殊很是懷疑他當初把隔壁賜給酈公主到底是為了讓他們相親相還是方便他翻墻的。
人都已經落進王府了,難不還能拖了丟出去?
然后夏侯堇抱著他的兒子大搖大擺的去找青團兒,其名曰,大皇子一個人太孤獨了,來找兄弟聯絡一下。
一個一歲半,一個半歲不到,聯絡?流一下哪個娘的比較好喝嗎?
衛殊看著夏侯堇抱著大皇子去逗青團,了眼皮,決定離開,眼不見為凈。
夏侯堇也沒在王府待多久,也就半個時辰,玩夠了就帶著大皇子走了,你以為這就完了?
錯了,就今天開始,夏侯堇每天下午準時帶著大皇子來王府,蹭吃、蹭喝、蹭玩兒,而且每次都翻墻,王府那大門在他眼里就跟個擺設似的。
當皇帝這個德行,怎麼就沒人造反把他給弄死呢?
來和青團兒玩兒得多了,夏侯堇突然開始嫌棄自己兒子的名字,夏侯驍,一個小娃娃這個名字太難聽了。
衛殊滿頭的問號:????這名字不是你自己起的?
夏侯堇很嫌棄,但是大名已經上了族譜,隨便改也不好,那就取個小名吧,思來想去,他給大皇子起名青圓兒。
這兩兄弟,一個青團兒,一個青圓兒,一看就是兄弟,多對稱啊。
恭喜‘青’字軍團又添一名新丁。
小青魚現在覺得自己價倍兒增,走路都是打飄的,這人生啊!!
衛殊:“......”這起名兒是認真的麼?堂堂皇子小名青圓兒?怎麼不湯圓兒算了?
衛殊對夏侯堇是沒話說了,他咋折騰就怎麼折騰。
至于蕭君夙,嗯,完全當沒看見這麼個皇帝,如果不是弄死了換一個太麻煩,夏侯堇都不知道被他掐死多次了。
夜晚,衛殊去沐浴,蕭君夙沒有去鬧,去書房理事,他前腳進去,華晏后腳就跟了去。
“王爺,我好久沒有給你號脈了,要不要我替你檢查一下?”
蕭君夙冷漠的掃他一眼:“不需要。”
華晏不氣餒,再上前,雙眼討好的看著蕭君夙:“那你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嗎?”
蕭君夙睨著他:“有話就說,別拐彎抹角的。”
“好吧。”華晏深吸口氣:“我準備明天向王妃求娶微雪,王爺能不能幫我個忙,吹吹枕邊風什麼的?”
蕭君夙聞言不答,而是坐下拿起了公文。
“王爺,君夙......”華晏湊過去,哀求:“求求你了,看在多年兄弟的份兒上,幫兄弟這一把,以后兄弟必定為你肝腦涂地,萬死不辭。”
都說得這樣了,蕭君夙也不能當做沒聽見,放下手中的公文:“微雪答應了嗎?”
“我還沒跟說呢,想先求得王妃的同意。”
“若是不同意,你以為你能跟微雪在一起這麼久?”
都容許華晏去爬微雪的床了,衛殊的意見不是明擺著?
華晏鼻子,不好意思:“除了同意之外,最重要的是還希王妃幫忙勸勸,微雪把王妃的話當圣旨,只有開口我才有希。”
蕭君夙看著華晏,沉默半響,點頭答應了。
到底華晏跟了他這麼多年,一個個年紀也不小了,也該家了,他跟微雪也算得上兩相悅,親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幫他說兩句好話還是可以的。
華晏得到肯定的回答,開心得角都咧到耳后了,深深一彎腰:“王爺的大恩大德,小的沒齒難忘。”
華晏開心走了,就等著蕭君夙幫他吹枕邊風,然后明天求婚,卻沒注意到,在他離開之后,西歸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王爺親了、南風親了,如今華晏也要修正果,那他呢?得排到什麼時候去?
他已經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他都快要三十了,在等黃花菜都要涼了,最重要的是那條魚他已經看了這麼多年,若是再不能抱回家去,他真的會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