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卿是有十萬個心想再才把他留在房里,自己去別的房間睡。
現實卻是不行,今兒他還沒到要睜不開眼睛的時候。
而且,要是今天再留下他一個人的話,明天等他酒醒了,肯定還要折騰。
罷了罷了,著頭皮上吧。
打從嫁了這男人之后,卿都數不清有多無奈的時候了。
“相公可是難,先喝口水。”
明知道男人是在外頭喝酒,卿早就準備好了醒酒湯。
剛到床邊上就被男人一把拉住,站不穩往男人上倒去。
“寶貝兒,等急了吧?”
在開口,男人倒是知道小聲了。
只是,他就在自己耳邊說話,熱氣都灑在耳后那,一小塊上了,滾燙。
男人的聲音本就低沉,現在因為喝了酒又帶著些微的沙啞,在卿耳朵邊上說話,直讓卿腦袋都不清醒了。
對男人最不能自拔的,大概就是這一副嗓音了吧。
“不急,相公先喝了醒酒湯,我們睡覺吧。”
這些日子,卿算是把男人的狗德估得了一些,反正都是那些幺蛾子,讓他一趟一趟的折騰人,還不如自己來說呢。
還能省了他回來折騰的時間,兩人都罪。
果然,一聽小媳婦兒說這個宋彪老實得很。
“喝。”
都不用卿怎麼搭力扶他,他自己就撐著坐了起來。
“咕咚咕咚”喝完,把碗還給卿。
“快來。”
一邊說著還在床里側的位置拍了拍,示意卿趕上去。
經過幾次的經驗,卿也不強要給他洗腳什麼的了。
臟就臟,大不了明天洗被子就是,也總比現在來來回回的折騰好。
到后頭,若是男人再耍起酒瘋來,可得不償失。
幸得是自己早就收拾好了的,不用陪著他一起臟。
于是,卿就了鞋上去,還吹了燈。
今天小媳婦兒這麼好說話,還主,可是讓迷糊的宋彪滿意得不得了。
當然,在他已經不清醒的腦瓜子里,也有那麼一點點的疑。
只是,這點疑影響不大,很快就被他忘了干凈。
“卿卿,給我裳。”
卿一上去就被男人拉著手過去伺候,力氣還不小。
看他,喝醉的份上,罷了。
臟裳都扔到地上去,只放在矮幾上都讓卿嫌棄。
男人這個最最該嫌棄的罪魁禍首,不是沒得辦法麼,也不能扔。
然后,本來是做好了心里準備的卿,卻是被男人一雙鐵壁摟在懷里。
“睡覺。”
這話,是男人說的,簡潔明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一開始卿都以為自己這是幻聽了,安心等了一會兒,竟然聽到男人打起了清淺的呼嚕聲。
真睡著了啊。
窩在男人懷里眨眨眼,卿也閉上了眼睛,睡覺。
角不由上揚,男人懷里也好暖。
宋彪在外應付這一天,是真不輕松。
又喝了不的酒,也是真的累。
他雖然是強壯,但也是之軀,該累還是要累。
早上卿起來都做好了早飯他,他還不愿意起床呢。
“起來吃了再睡,吃完碗筷什麼的都放哪兒我一會兒回來洗。”
卿一邊擺碗筷一邊跟男人叮囑,還得趕著去買菜的。
“上哪兒啊,大清早的。”男人嘟囔著問。
“家里沒菜了,趁早去買能新鮮些。”
正吃的著的宋彪抬頭看,“昨兒不是還有幾斤?你什麼時候這麼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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