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傅元令怎麼也想不通的是,那云英為何來找自己報仇?
瑾王府可沒出面替云家姐弟討公道!
這麼想著,傅元令也就這麼問了。
石乘舟角了,“那云英說,若不是瑾王府護著云霓姐弟,他們姐弟早就死了,也就沒有后來的事。”
傅元令:……
這是什麼奇葩說法?
“就算是這樣,云英又怎麼會進宮?進宮之后,又怎麼敢冒充皇后娘娘的名義來刺殺我?這后頭是誰給引得路?”傅元令沉聲問道,“要不是有人指點,一個小姑娘怎麼會有這樣的本事?”
“這一點云英始終不承認,一口咬定是自己的主意。今兒個能出宮,也是在宮里跟人換了值跑出來的。”石乘舟道。
“這話你信?”傅元令冷笑一聲,這件事倒是跟當年云彩的事有幾分相似。
“不信,但是又不能對用重刑,人還是要還給宮里的。”
石乘舟皺眉,要不是顧及這個,下重手審問總能問出來。
傅元令想了想,是不是幕后黑手也能算計到現在肖九岐不在上京,自己做事必然會小心翼翼,所以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行,拿準了自己不能把事鬧大,這個悶虧只能自己吞下去?
傅元令還真的不會這樣傻!
“先把人關著,不要讓死了,我這就讓人給皇后娘娘遞信。”傅元令看著石乘舟說道。
石乘舟心里也松口氣,事不查清楚,誰知道背后的人還會不會對王妃下手,現在王妃肯繼續往下查最好不過了。
“您放心,我親自盯著。”石乘舟咬牙說道。
傅元令看著石乘舟出去,就把桂花進來吩咐了幾句,桂花點頭轉就走了。
傅元令靠著枕,心緒此時已經慢慢地平息下來,也沒想到云弘彥倒是真的有出息了,這孩子當年來的時候,還只會躲在姐姐后,現在倒是能站出來頂事兒了。
傅元令也深知,若是無人指點,云英這樣的小姑娘怎麼會有膽子進京,又怎麼能一路參選宮人還沒留下,留下后還能恰好知道的份,利用這一點謀算自己?
這一切都太巧了,與其是巧合,寧可認為是早有預謀。
今年選秀的時候,因為當初陛下跟皇后清理后宮放出去不宮人,所以今年不止選秀,還選了一批宮人進宮。
哪知道,這里頭竟有對付自己的一把刀呢。
現在慢慢覺到這就像是一張網,從西北稅銀案出來,到肖九岐不得不帶著裴秀前去西北查案,肖翼也不在上京,自己邊一個得用的人也沒有。
然后,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謀刺自己的事,假如當時若不是梨花桂花們不顧自己命護著自己,但凡們反應遲鈍一點,那云英的刀子都有可能刺到自己上,就算是要不了自己的命,肚子里的孩子也難保。
自己經此一創,只怕是元氣大傷,而且自己一旦傷,要是被人故意將消息傳遞給肖九岐……
傅元令心頭一,不對,只怕消息已經送出去了,算計自己的這一步,最終劍指的還是肖九岐。
“去把榮俊跟齊孝林來。”傅元令沉著臉吩咐道。
梨花也不敢多問,轉襯出了門,了個小丫頭去傳話,自己又趕回來守著王妃,一步也不敢離開。
榮俊接了傅程的差事,他是傅程一手帶起來的接班人,齊孝林還是當年南下云州去找肖九岐的時候老伯爺給的人,這麼多年一直跟著盡心盡力很是信得過。
二人來得很快,見到王妃就上前行禮。
傅元令看著他們,“有件要的事讓你們去做,你們現在立刻前往西北去找王爺,見到王爺就說我一切安好,不管聽到什麼消息都不要相信。你們二人要兵分兩路,不要一起行。記住,一定要快,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王爺。”
王妃之前差點遇刺的事他們自然知道了,但是倆人都走了,王府里怎麼辦?
傅元令看到他們遲疑,就道:“有石乘舟在,我也會把張重山傅培文他們回來,你們只管安心的走,越快越好。”
“是。”二人雖然不知道王妃在擔心什麼,但是王妃這麼再三囑咐,顯然是事關重大,他們也不敢耽擱,出了門簡單地收拾了行囊立刻就出城一路往北急奔。
二人走后沒多久,桂花就從宮里回來了,他的后還跟著一個人,是個人。
呂柏!
傅元令正要起,呂柏忙說道:“王妃不要,您了驚又有孕在,千萬保重。”
傅元令只好又坐回去,確實不舒服,就看著呂柏說道:“呂大人,您怎麼來了?”
呂柏年紀不小了,雖然龍衛還在他的手中,但是一般的事他已經不管了,除非大事不然都不驚他。
“您這里出了這樣的事,皇后娘娘立刻稟了陛下,陛下讓我親自審理此案,讓您放心,一定給您個代。”呂柏得了消息的時候都要嚇死了,一口氣差點沒緩上來。
瑾王為了西北稅銀案在外奔波,要是瑾王妃在們的眼皮下出了事兒,瑾王要是回來了,指定要把上京掀翻天。
呂柏看著陛下當時的怒容,后背上都驚出一冷汗。
想當年先帝還在的時候,瑾王幾次出京,瑾王妃哪一次出事了?
可現在呢?
陛下怎麼能不驚不怒,怒火之下,他這個龍衛首領自然就不能清閑了。
傅元令沒想到皇后直接回稟了陛下,更加沒想到陛下居然讓呂柏來查此案。
著帕子看著呂柏,“我這里讓人先問了一回,問出些東西,呂大人直接去問石乘舟就好,他是我傅家的護院。”
呂柏看著瑾王妃的臉著實不好,也不打擾休息,立刻就道:“,老臣這就去,王妃好好養著,王爺很快就會回來的。”
“有勞呂大人了。”傅元令看著呂柏道謝。
呂柏忙擺擺手,“這是老臣的職責所在,您等消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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