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好長時間沒這樣相聚,吐槽起各家的污糟事兒毫不留,反正出了這個門誰也不認,一時間屋子里滿是笑聲。
等到酒菜上來,齊懷跟李瀟安喝酒,傅元令撿著些素菜吃,聽著齊懷說道:“聽說今年春闈有不才子場,競春舫那邊的書會場場滿,說起來多虧元令給的請帖,不然我家那木頭未必能得空就去。”
傅元令忙得很,倒是不知道這些事,聽著齊懷這樣說,就隨口問了一句,“人這麼多?”
“你還是東家自己不知道?”齊懷問道。
傅元令還沒說話,李瀟安就道:“手下的生意多了,一個小小的書會算什麼。”
傅元令哭笑不得,看著們說道:“事忙一時也顧不上,只知道今年送出去的請帖多。”
傅元令跟肖九岐這邊免不了有很多朋友、同僚什麼的,想要去書會,但是請帖難求,就會托到他們夫妻這里來。
傅元令是特意給肖九岐準備好了不書會請帖給他做人的,只是不夠,后來又補了不。
齊懷知道傅元令可能不太關注這些,就跟解釋幾句,“今年春闈也算是太子殿下監朝之后第一場科舉,自然是人矚目。好些早年落榜的書生都會選擇今年科考,畢竟照著慣例,這一屆高中的學子,以后就會是太子殿下的第一批屬臣。”
傅元令這才恍然大悟,果然經商厲害的,這些事上就難免忽略幾分,就看著齊懷說道:“難怪,如此說來今年的上元節只怕也熱鬧了。”
“那是自然。”齊懷笑著道,“我們家現在每日收到的拜帖用筐抬。”
竇家翰林世家,書香門第,自然讀書人敬重。
李家是武將,讀書人不多,對這些也沒多大興趣,只道:“今年好大雪,不知道上元節能不能好好賞個燈。”
一頓飯完畢,齊懷好些,李瀟安卻是喝了不酒,傅元令滴酒未沾,抬頭看著李瀟安,“喝的太多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李瀟安擺擺手,“這點酒才到哪里,不至于。我啊,就是前半輩子太歡樂了,后半輩子才會這麼不平,我自己就算了,我只擔心我兩個兒。”
傅元令跟齊懷對視一眼,這還沒喝醉?
若是清醒著,李瀟安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可見面上再怎麼安定,其實心里還是難的。
傅元令看著李瀟安站起來,“我得回去了,孩子們在家等著呢,回去晚了就要擔心了。”
二人起送,把的丫頭來,看著披上大氅在丫頭的攙扶下離開。
齊懷嘆口氣,看著傅元令,“我也該回去了,若是太晚了,免不了又不要被婆母念叨。”
“去吧。”傅元令看著齊懷笑道,還掛著梅瑩玉的事,還想著等一等。
這時候,就聽著齊懷說道:“你不走嗎?”
“我還有點事,一會兒再走,你路上當心,下雪了。”傅元令道。
齊懷點頭,收拾妥當看著傅元令,笑著開口,“那我走了,你也當心些。”
傅元令點頭應了,目送齊懷主仆離開。
人一走,仲春就進來低聲說道:“王妃,奴婢看到了梅姨娘要見的人,是個材高大的男子,看上去有些面生,份現在還不知道,奴婢已經讓跟來的護衛暗中跟上去了。”
傅元令微微皺眉,私會外男?
梅瑩玉不傻,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那麼那個男子是誰?
而且約在這種地方見面,怎麼看著都覺得有點詭異。
“那行,咱們先回去再說。”
既然梅瑩玉跟那個男子已經走了,在這里也沒必要了。
踏著風雪回了王府,沒想到肖九岐今日居然沒出門還在家,傅元令抖抖上的雪花,將大氅下來這才進了屋,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去和園那邊。”
肖九岐看著媳婦高興的,咋舌道:“跟李瀟安們見面就這麼高興?大哥去和園那邊做教頭,有他在我也不用天天去。”
傅元令沒聽肖九岐說這事兒還意外的,“做什麼教頭?”
肖九岐笑的特別純善,“一群小崽子們可不能腳蝦,讓大哥過去練練他們。”
傅元令:……
“熙玥呢?”傅元令走過來在肖九岐對面坐下問道。
“去樊老頭那邊了。”肖九岐這個被拋棄的老父親很憂桑。
傅元令看他的神不由樂了,就說起了遇到梅瑩玉的事,“總覺得很奇怪,等人回來再說,看看見的到底是什麼人。”
肖九岐沒什麼興趣,“梅川死了后梅家就完了,梅瑩玉能見的估是梅家所剩無幾的人,這跟咱們沒什麼關系。”
這都是吳王府的事兒,肖九岐才懶得管。
傅元令心里還想著當初欠傅宣祎的人,人還了就沒事了,這麼一直欠著也不是事兒。
“先看看再說吧。”傅元令就道。
肖九岐一看就知道在想什麼,他這個媳婦什麼都好,就是心太。
“走,這麼好的天,咱倆出去賞雪。”肖九岐來了興致,正好幾個小崽子都不在邊,是他跟媳婦可以獨自相的好時候。
傅元令看他這麼有興致,就跟著他往外走,倆人一黑一白兩件大氅上,走在冰天雪地了倒也別有一番風景。
肖九岐牽著傅元令的手,“咱倆初次見面,你就是從雪窩子了把我挖出來,我還吐了你一呢。”
傅元令聽著肖九岐這麼說,也想起當年的事,只不過那不是第一次見面,們在夢中見過很多次了。
“都過去的事兒了,提這個做什麼。”
“怎麼不能提?多人倒在雪窩子里,就我有這樣的好福氣被人救了還能拐個好媳婦回來。”肖九岐那個得意,誰能跟他比?
他雖然沒財運,但是他有媳婦運啊。
傅元令:……
就不知道肖九岐知道真相會怎麼想,所以還是不要說了,讓他這麼下去吧。
當初也只是想要還夢中搭救的分,也沒想到就把自己陷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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