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拿錢保命

　白老爺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們沒有退路：“士族不可能為了我們，和韶懿郡主為敵，想來韓氏已經忙著怎麼善后，才能盡可能的和我們撇清關系，等將來牽連到他們上時，才能快刀斬麻，盡快。”

　想要全而退是不可能，但士族底蘊深厚，傷筋骨養一養就好，只要不元氣大傷，就能安然無虞。

　白老爺又道：“繼續為士族效力，我們必死無疑，投靠武穆王還有一線生機。”

　白太太一臉疲憊：“咱們生意人都是賭徒，你既然想押武穆王，那咱們就押武穆王，要做就如謝府一般，做得痛快些，捐家中七家當給武穆王做軍資，除了避疫的藥材，再捐一批軍中常用的藥材送給幽軍，以后幽軍向我們家采買藥材，一律降價三，同時加大藥材供應量。”

　說白了，就是拿錢保命。

　希武穆王能看在他們家的這份“誠意”上，給他們家一條活路。

　白老爺一臉掙扎，白家的財產，也是他們家幾代人辛辛苦苦掙下來的，如今說捐就捐，他一時沒法決斷。

　白太太也明白這些：“只要白家的基還在，家業還能掙來，我們是拿了錢買命，自然是越多越好，況且有了謝府前車在前，我們效仿也要比照著才是。”

　不然顯得沒誠意，錢捐了還落不來好，豈不是得不償失？

　“便是轉投，早和晚也是有很大區別，我們占了地域的優勢，能第一時間得知，襄平的一切向，占盡了先機，所以這也是我們，對韶懿郡主表態的機會。”

　“你說的對，這件事宜早不宜遲，待你從龍寺回來，我們就去尋黃軍師，商量捐贈的事，”白老爺一臉掙，終于咬了咬定，眼底迸出了狠：“既然如此，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我們手中那些對韓氏不利的證據，也一并給韶懿郡主。”

　謝府捐了家當，總要有一個大豪紳站出來響應，才能搖其他豪紳的人心，離計豪紳和士族之間的關系。

　白府第一個站出來投靠了武穆王，對武穆王幫助越大，價值越大，很可能會被樹典型，讓其他人看到，白府轉投了武穆王之后，武穆王并沒有為難白府，其他豪紳也會爭相轉投。

　如此一來，武穆王府未必不會保全他們。

　白太太蹙了一下眉：“拔出蘿卜帶出泥，我們手中那些，關于韓氏不利的證據，都和我們家有牽連，如此一來……”

　賭得是不是太大了？

　萬一武穆王過河拆橋，白府就完了。

　白老爺道：“這就要看，武穆王肯不肯給我們家一條活路，我仔細想過了，白府雖然為虎作倀多年，但至在明面上，沒有和幽軍過不去，供應給幽軍的藥材，品質不能說是頂好，卻也沒有以次充好，缺斤兩，我們家雖然參與了害周厲王一事，但也只是搖旗吶喊，暗中給了一些支持，并沒有直接參與，我觀武穆王行事，不是那等趕盡殺絕的人，韶懿郡主的圣善之名，也是作不得假……”

　白府的基就在襄平城，在藩王和州府的眼皮底下，行事自然要更謹一些，至在明面上，不能輕易得罪了人。

　加之從前周厲王，在遼東一帶名極高，如果公然和幽軍為難，就相當于和當地數以百萬的老百姓為難。

　沒想到，如今這反倒了，他們家唯一的救命稻草。

　……

　到了第二日，虞窈不到卯時就起了。

　許嬤嬤特地為挑了一，赫石圓領長，搭玄纁大袖衫，配真紫霞帔，大周朝以金、紫、紅為尊為貴，但玄纁，仍然是貴族才能穿戴的。

　真紫霞帔，只有宗親皇族才能賜下，虞窈封了，一品圣尊懿從郡主，賜翠冠霞帔，上飾以如意紋，邊緣施金銹，當有七尾鸞兩條相對，雜以仙鶴、蝙蝠等禽鳥紋樣，及荷花、靈芝、牡丹等。

　以真紫為底，金繡邊，鸞用青、紅、藍三，花鳥禽紋也都用此三，再鑲綴以各各樣珠玉翠寶。

　大氣端重，卻又煥。

　許嬤嬤挑了一頂步搖冠，固定在發髻上，步搖冠上鑲了紅寶，珠翠。

　虞窈看著琉璃鏡中，珠寶氣的自己，連忙道：“去寺進香，拜一拜藥師佛，倒也不必如此盛裝。”

　這通氣派，都快要趕上的命服了。

　許嬤嬤道：“這是姑娘到了北境之后，第一次公開面，穿戴上的禮數，也該顯擺出來，免得旁人因你外臣之的份怠慢了去，而且您此行，是為了替萬千黎民百姓祈福，表現的越鄭重，旁人才會更重視。”

　常言道：先敬羅衫后敬人！

　這種說法，并不是很準確，但不可否認，這確實衡量一個人的基準，北境以士族為尊為大，大多都沒見過世面，將郡主的威嚴顯擺出來，就能達到懾上威下。

　虞窈也考慮過這些，只是：“我畢竟有孝在。”

　只有心中時常懷親人，才會有各樣顧忌，許嬤嬤笑了：“天地君親師，‘君’在‘親’前，‘君’為大，您封了郡主爵位，與老夫人還隔了君、臣禮制，此行是為君為民，君大親輕，倒也不必忌諱。”

　堂堂一品圣尊懿從郡主公開出面，上若沒有半點，代表份的妝扮，也不合適的。

　真紫霞帔，配黃、紅正最為大氣好看，也是考慮到虞窈有孝在，才配了介于黃紅之間的赫長，和介于紅、黑之間的玄纁。

　雖然不夠鮮亮，卻穩重又高貴，顯得大氣厚重，更有氣派。

　穿戴整齊之后，虞窈上了車輦，一起隨同的，還有姚氏，及虞園里的部分護衛，天還蒙蒙亮，一行人浩浩地出發去了龍寺。

　龍寺山環樹繞，坐落于山野之間，一片郁郁蔥籠。

　馬車行至山下，虞窈就下了馬車。

　站在山腳下，看著蜿蜒向上的山道，一直延到山腰，一座紅墻青瓦的建筑坐落在山林之間，依稀可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