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虞窈見慣了好東西,眼自是練出來了。
父親的書法剛健有力,畫作便遜了許多,這一幅畫比之表哥卻是差之甚遠。
難得之,便在于一個“親手”二字上。
除了長輩,虞霜白幾個也送了回禮,雖不甚出奇,卻也都全了姐妹誼。
第二日早上,虞窈與許嬤嬤學完儀禮,梳洗之后,許嬤嬤幫挑了一素錦。
淡雅的,領、袖口、邊,都繡了寶藍的纏枝斕邊,再搭上楊淑婉送的點翠,淡雅又靈秀,十分漂亮。
姐兒們陸陸續續上了家學,因收了虞窈的匹料,過來向道謝,都忍不住多瞧了幾眼頭上的點翠,流出羨慕的神。
虞兼葭也注意到了,便道:“大姐姐今兒戴的點翠卻是十分別致,”說到這里,輕咬了一下,又繼續說:“聽說點翠手藝,是要活取翠鳥羽,翠鳥是珍禽,本就十分稀,幾乎是捉一只一只,這樣一支釵,卻是需要幾十,甚至是上百只翠鳥的羽才做得,市面上好些年也不見有點翠首飾,卻是十分稀罕了。”
話里話外都是在說,這支點翠如何稀罕、名貴、致,任誰聽了,都認為是在夸贊虞窈。
可虞霜白幾人卻流出不忍的神,覺得點翠手藝則,一支釵,便要扼殺上百只翠鳥,卻是過于殘忍了些,便是不戴也罷。
虞窈輕笑了聲:“是母親昨兒送我的呢,我想著總不能辜負了母親的心意,今兒便戴上了,卻是不知道點翠工藝竟是這般難得,你這樣一說,我往后可不敢再戴了,免得讓人覺得我殘忍。”
虞兼葭嚨一哽,臉倏地一白,連忙道:“大姐姐可別誤會,我就是覺得點翠太稀罕了些……”
卻是沒想到,這支點翠是母親送的,現下殘忍的人,也了母親。
虞窈點頭:“原來如此,我原以為三妹妹心良善,見了這支點翠,自是不得要心生幾分憐憫、不忍,才說了那話,倒是我誤會了三妹妹。”
這話更是了虞兼葭的心窩子,讓虞兼葭卻是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能怎麼辦?
若覺得點翠工藝殘忍,可點翠卻是出自母親之手,如此一來,豈不是覺得母親殘忍了。
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虞霜白眼珠子一轉,便道:“便是這支點翠是大伯娘送的,也不一定是大伯娘自己使人捉了翠鳥做的,也有可能是大伯娘打別人手上得來的,可別說什麼殘不殘忍的話。”
虞蓮玉也跟著附合:“大伯娘向來溫和賢良,自是不會做這樣的事。”
本是極好的話,可這會子“溫和賢良”四個字兒,落在虞兼葭耳里,似是了諷刺似的,令口一悶,張了張便咳了起來。
茴香氣得要死,怨恨大小姐總跟自家小姐過不去,卻是沒得法子,只好幫小姐順背。
虞窈讓春曉幫著倒了一杯熱茶,拿給了虞兼葭邊的二等丫鬟艾葉,艾葉連忙喂虞兼葭喝。
這樣一來,點翠這事也算岔過去,大家也各自回了座位。
春曉輕聲問虞窈:“小姐,可要重新換一個釵子帶?”
卻是沒想到,一支釵子便能惹出這事。
虞窈輕了一下頭上的點翠,搖搖頭:“就戴著吧,總歸是母親送給我的,今兒就戴一天,也算全了母親的心意。”
春曉點頭,這點翠戴了沒一會便取下來了,傳進大夫人耳里,也確實不大好,沒得惹大夫人不滿,便沒再勸了。
虞霜白卻湊到跟前來:“可別多想,一個釵子,戴了也就戴了,要說殘忍,三妹妹的象牙鏤雕鎮紙,是用大象的牙齒做的,還有我父親前兒送了我一套骨瓷,卻是用的骨頭做的,哪家沒得這樣的東西?”
也就虞兼葭會來事,卻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個兒的腳,將自個兒的母親牽扯了進去。
這話聲音不高不低,虞兼葭除非是耳朵聾了,哪還能聽不見,一時間握著手中的象牙鎮紙,也覺得燙手了。
虞窈點頭:“我可不在意這些,你趕回座位上去,先生就該過來了上課了。”
今兒葉先生講了《禮記》·《學記》,便是強調了“勤學”的重要,與尊師重教等。
之后,葉先生講了《大學》:“子雖不考科舉,建功立業,但需知子亦要明德、親民、止于至善,以達到道德修養之本,亦要格、致知、誠意、正心、修、齊家、治國、平天下。”
虞霜白忍不住問:“先生,子安于后宅,也需要治國、平天下的嗎?”
虞窈也是十分好奇。
葉先生答道:“男兒志在大國,便是要心懷治國,平天下之報負,兒在宅院,便亦要有治家、平家宅之襟,家和萬事興,家平而禍,治國先治家,治家便如治國,故而大戶人家,除了讓子學《戒》這等教條規范,亦要學《四書五經》之經綸。”
下了家學后,葉先生又留了虞窈。
見此形,虞霜白幾個便忍不住湊到了一起。
“葉先生每天下了家學,都要留大姐姐一盞茶,課堂上也時常點大姐姐問答,大姐姐每回都對答如流,讓先生十分滿意,便是以前三姐姐也不曾這樣過。”
“葉先生是不是將大姐姐當了得意門生在培養?”
“我看多半就是了,大姐姐讓許嬤嬤帶了一陣子,就跟胎換骨,換了一個人似的,可是連三姐姐也比不下去了,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
下了家學后,虞兼葭又溫習了一遍《大學》,覺得有些累了,才讓茴香扶著去側室,剛走到門口,便聽到里頭說話的聲音。
字字句句都是逢高踩低,將和虞窈擱一塊兒比較,踩著去捧虞窈。
虞兼葭一時僵在原地,纖細瘦弱的段子也忍不住抖著打著擺子,眼瞅著搖搖墜,仿佛隨時都要暈過去,栽倒在地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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