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
尼采無意識地喃喃,盯著油畫。
通過它,自己仿佛看到了星空、夜……還有那一道朦朧的幻影。
“尼采,你怎麼了?”
似是發現不對,旁邊的漢尼拔搖了搖尼采的肩膀。
尼采下意識地轉過頭,覺視界一片迷蒙,好像籠罩了一層白霧。
而在白霧當中,漢尼拔的造型卻是截然不同,臉上的皮一塊塊腐蝕掉落,現出鮮紅的紋理,雙手化為利爪,眼睛更是帶著一紅!
“啊!!!”
年慘一聲,面變白,差點昏厥過去。
而等到他再次抬頭的時候,就見到了面不滿的羅伯特先生,以及恢複原狀的漢尼拔。
似乎,剛才所看到的一切,不過是錯覺。
“羅伯特先生,我們就先告辭了!”
漢尼拔彬彬有禮地向主人告辭,拉著尼采走出別墅,低聲音:“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尼采渾抖,幾乎說不出話來。
直覺當中,他不想將剛才看到的東西告訴漢尼拔這位非常的上司,只能模模糊糊地說:“我覺到那副油畫上面有著很大的!”
忽然間,他眼前一亮,看到了在路邊徘徊的安吉麗拉:“你是……展覽館的導遊小姐?”
“是我……”
安吉麗拉此時穿著一黑的紗,平添了幾分神的味道:“你能看到油畫的‘異常’?”
毫無疑問,聽到了漢尼拔兩人的談。
見此,漢尼拔神轉為嚴肅,手按上了腰間的槍套。
“是的,我能看到!”
尼采卻是有些欣喜,從之前西蒙的法抗確認,還有這次油畫的異常,似乎都在說明他有著為非凡者的天賦!
“給你一個忠告,遠離它,越遠越好!它的恐怖,超出你的想象,任何想要探究的做法,都會引來更大的災難與痛苦!”安吉麗拉認真地說道。
“這位士,您知道什麼?”
漢尼拔神肅穆地道:“我想請你協助調查!有一些事想詢問你!”
“沒有問題!”安吉麗拉順地一笑,似百花綻放。
‘小心點,這個人很不正常,至聽覺非常敏銳……’漢尼拔悄悄在尼采耳邊叮囑:“帶回分部!”
“實際上,我們只需要一個僻靜地方,可以談話就行了……”安吉麗拉顯得異常配合。
“不,我覺得我們需要一個更加正式的場合。”
最終,三個人還是一起回到了有些空曠的分部。
“威特先生,我回來了!”
尼采有些詫異,分部中留守的人似乎更了,但沒有多說什麼,帶著安吉麗拉進辦公室。
“這位小姐,需要咖啡還是熱可可?”漢尼拔拿起一個白瓷杯。
“不必了……我知道你們是聯邦專門理超凡現象的部門,事實上……我關注你們已經很久了,以你們無法察覺的形式!”
安吉麗拉歎息一聲:“而這次,我就是想帶給你們一個警示,永遠不要試圖探究文森特的詛咒畫作!越是研究,越容易接恐怖!”
“什麼意思?說清楚點!”
漢尼拔打開了一個錄音機。
“文森特是一位強大的非凡者,他的力量甚至超出了自己的限制,在晚年變得焦躁而癲狂……這種緒,有的浸染在他的畫作之上,但這並非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還將自己的‘種子’烙印在了獨特的幾幅畫作之上,一旦擁有資質的人靠近,就會被其汙染……”
安吉麗拉聲音低沉。
“謝安吉麗拉小姐的陳述,但是我有一個問題,為什麼你會知道得這麼多呢?”
漢尼拔說出自己的問題,這同時也是尼采的疑。
“因為我自己就有一副非凡畫作,你要相信我……”安吉麗拉臉上忽然浮現出一微笑:“你想看看它麼?”
“很想!”
漢尼拔微笑回答。
‘不對,這時候不是應該先據安全條例,隔離起來麼?’尼采一頭霧水,搞不清漢尼拔準備做什麼。
但一心中的不安,卻是越發強烈。
“你需要選擇正確的方向,擁有一雙看清現實與虛妄的眼睛……”
安吉麗拉低低誦著,忽然解開了服口子,披肩落,現出潔白皙的背部。
而此時,在的背上,赫然有著一只……扭曲的眼睛!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副扭曲朦朧之眼的油畫,已經來到的背部,好像一個清晰的紋。
此時,從豎眼的瞳孔當中,就不斷流出鮮,巨大的眼睛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盯著漢尼拔。
“呵呵……原來你的真正目標,是我?”
在目注視之下,漢尼拔冷笑幾聲,臉上的皮開始掉落,眼珠中冒出紅。
“漢尼拔先生……”尼采驚呼失聲。
對方的這種相貌,跟他剛才幻覺中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並且,十分類似……食鬼!
“漢尼拔先生……被害了麼?”
尼采眼淚不自覺地飛濺。
“不!他是被汙染了!”安吉麗拉很肯定地道。
“沒有錯,此時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漢尼拔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我……才是真正的高貴之種,那些連藏自己都做不到的食鬼,只是下僕!尼采……你為什麼傷心難過?與我融為一不好麼?正如薇薇安一樣!”
“什麼?你說薇薇安小姐已經……”尼采覺一顆心直往下沉。
“哈哈……上次與萊恩共進晚餐的時候,我們不是非常愉快麼?”漢尼拔故作驚訝。
“你這個惡魔!”
尼采想也不想,抄起手邊的椅子,向著漢尼拔砸了過去。
“不!”
在安吉麗拉的驚呼當中,漢尼拔的被砸得一晃,卻恢複行力,逃了扭曲朦朧之眼的注視,猛地撞碎一片玻璃,跳了出去。
“你知道……你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麼?”
安吉麗拉轉過頭,盯著尼采,神前所未有的嚴肅:“你放走了一頭食鬼領袖,他將來還會在金伯特市制造多起駭人聽聞的案件!”
“抱……抱歉!我只是……”尼采說不出話來,抱頭痛哭:“為什麼……為什麼事會變這樣?”
“調查分部我早就開始關注,漢尼拔一開始應該沒有到汙染,不過他的個沉,藏了悲傷與痛苦的緒,遇到刺激,直接被汙染的概率很大……”
安吉麗拉歎息著說道。
“我要馬上聯系萊恩先生……”
尼采跑出去,外面頓時一陣。
而一切的結果,在搜查漢尼拔住宅的時候,就水落石出。
“嘔……”
看著一堆堆被搜尋出來的人骨,哪怕再老練的調查員,也是不由臉發白。
特別是尼采等幾個與漢尼拔‘共進晚餐’過的,早就胃裡翻滾,不知道吐了多次。
在看到一堆染的制服之後,尼采再也承不住,整個人幾乎崩潰。
他沉默良久,終於站起,走到一個轉角暗巷。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安吉麗拉的影浮現出來。
“被害者超過十人……在漢尼拔的公寓之,還發現了類似祭祀用的品……”
尼采雙眼無神,看著警車呼嘯開過,封鎖現場。
“有什麼新的信息?”
安吉麗拉顯然並不滿意這個。
“我看了漢尼拔的日記,十分的……黑暗,並且幾次提到了一個‘之盛宴’的名詞,是什麼意思?”
“這或許是一個黑暗儀式,我需要更加專業的人士幫助……”
安吉麗拉歎息一聲:“還有那個夢幻油畫,我的建議是,立即封鎖整個別墅,不要讓任何人進出,直接隔離那裡!因為一旦接,必留下痕跡,遭到汙染的人也會越多……”
“這已經不是我一個外圍員能決定的事了……”
尼采痛苦地蹲在地上,經過這件事之後,金伯特市的調查分部,竟然近乎全滅!
最恐怖的是,造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竟然就是漢尼拔本人!
那些消失的員,大部分都在他家裡找到了骸。
一想到這個,尼采就渾不寒而栗。
“我也沒有想到,原本只是來關注一下油畫,竟然會遇到這種事……”
安吉麗特歎息一聲,忽然間,臉一怔。
通過一種冥冥中的靈,仿佛看到了羅伯特的別墅所在。
書房之,夢幻油畫之前。
羅伯特神怔怔,兩眼發直。
而在油畫的星空中,卻是忽然多了一個影!
它就這麼從油畫中走出,出一雙黑的手掌,抓住了羅伯特。
哐當!
忽然間,羅伯特本人就被拉油畫當中,牆壁仿佛多了一個漩渦,將一個大活人吞噬進去,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懸掛的油畫卻是沒有毫變化,只是星空似乎顯得更加燦爛了一點。
“這是什麼?怨魂?還是厲鬼?”
安吉麗拉渾栗,看著油畫中的厲鬼複蘇,將別墅的活一個個消滅,幾乎說不出話來。
對方給的覺,是比漢尼拔那個食鬼領袖更加恐怖的存在!
哪怕從朦朧扭曲之眼的油畫上獲得了一定能力,要對付這樣的存在,也是幾乎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