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壯眼疾手快的攔住了鐘靈的手，把推到一邊，“后面的快點。”

　然后對鐘靈說道：“我們不管周想出去賣多錢一兩，能賺到錢是的本事，你不服也沒用，你就收八一兩，我也不會把鴨賣給你的。”

　“為什麼？”鐘靈不信還有人不錢的。

　“因為你沒有信用，整天在班里借人東西，借了不還，下次還厚臉皮借，我都恨不得你不是我同學，太丟臉了。”

　“對對，你要是收，我還不敢賣給你呢！”

　“就是，你沒信用可言，班里誰不怕你借東西。”

　“就是，借了不還，我再找我媽要錢買，又挨了一頓揍。”

　“是啊！借我橡皮，說找不到了，也不還錢，我找我媽要錢買，我媽還問橡皮被我吃了嗎？我說被人借走了，丟了，拿我一頓揍，誰家的錢不是算計好了用的？”

　“來，我來看看你這報紙里包的什麼東西，這麼點兒，敢說半斤。”

　“對，打開看看！”

　幾個男同學搶到手，打開一看，全是鴨子翅膀的大和。

　“真的厚臉皮唉！這些都是周想說不要的，你不但拿來，還虛報，太無恥了。”

　“把推開，擋著后面的了。”

　周想聽著同學們的話，看著同學們的作，手下不停的結算，謝壯也不停的寫記。

　待上課鈴響起時，剛好收完，大家回到自己的課桌，周想拿出蛇皮袋子，打算裝鴨。

　“我你收，我撕了你的，撕了飛了，你白忙乎一場。”

　鐘靈上前，抓起周想桌子上的報紙包，頓時，教室里鴨滿天飛所有人驚呼出聲。

　前兩排反應快的同學，快速的拉開鐘靈，周想慢條斯理的，把沒撕爛的紙包裝進蛇皮袋里。

　郭老師走到教室門口，就看到滿教室的鴨。

　“怎麼回事？”

　滿腔正義的謝壯站了出來，把況說了一下。

　郭老師失的看著鐘靈，“鐘靈，本來傳謠言的事，以學校的名譽上來說，是可以開除你的，是周想不同意開除你，讓你還有學可以上，你這是恩將仇報啊！

　你這行為讓我深無力，我無法教育你，也教不好你，謝壯，你帶人把教室里的鴨理一下，這節課不上了，鐘靈，跟我去校長辦公室。”

　鐘靈走了，大家想要抓鴨，周想制止，“你們別，太多人走，它好不容易落下，又飛起來了，靠外圍的幾個人，出去找水桶來潑地面，然后大家就可以了，再找抹布打，揮打空中的。”

　大家聽完，也覺得這樣好，可是，這周想不就虧了嗎？鐘靈撕了一小半。

　周想看出大家的猶豫，“沒事的，這些鴨不要了，而且陳實家有很多，夠我用的了。”

　前門后門的同學趕去別班借水桶打水。

　李麗好奇的問道：“你收鴨到底干嘛用的？”

　“做服啊！你看，我這棉襖棉是不是特薄？這里面就是鴨！”

　“啊？不臭的嗎？”

　大家也都長耳朵聽兩個人的對話。

　周想干脆慢慢的轉過，面對著大家，說道：“鴨拔下來的時候就別弄臟了，我收回去的鴨，先用熱水化皂，加點堿清洗，這是去油脂，曬干，然后裝在小布袋子里，放在屜上蒸，這是消毒，再曬干，如果沒有腥臭味就可以做羽絨服了，我這一套就是羽絨服。”

　“啊？這麼麻煩？這麼多道程序？”李麗覺得只是洗自己就不了了，還要曬干，它給你曬嗎？到飛！

　打水的同學們，從門口慢慢的灑水，等到整個教室都灑完了，所有同學行起來。

　找抹布的找抹布，掃地的掃地，同學還干脆拿出自己的手帕，浸后，在教室的空間里揮舞著。

　人多力量大，教室很快清理完了，周想看著言又止的陳實，“有話你就說。”

　“那個，我能去你家看你怎麼洗鴨的嗎？”

　周想歪頭看著他，“你想做羽絨服？”

　“我想給我媽我爸做，他們的手天天在水里泡著，到了冬天，手上全是凍瘡，有羽絨服也許會好一點。”

　“那你媽媽會做嗎？”

　“應該會吧，但是我家沒有紉機。”

　“靠手是不行的，必須要的，你回去問問你媽，要不要做？我家有紉機，我媽也可以教。

　若是愿意，你就等到星期天去我家看我洗鴨，如果你學會了，你媽媽也學會了，你可以讓你全家都穿上羽絨服了。

　不過，你還要賣一次鴨給我，我答應了李校長的人給三斤洗曬好的羽絨呢！”

　陳實歡快的點著腦袋，“好好，我周日給你帶去，攢到現在有三四斤了。”

　周想回到家，把鐘靈的事說了一下，周母嘆氣，“鐘靈這孩子估計教不好了，太潑了。”

　“走吧，我們趕去坐車，你假請好了？”

　“嗯呢！請了兩天，這兩天也沒人買化，領導也沒找人替班，算我事假，不扣工資。”

　“那就走吧！”周想進屋里收好鴨，把書包放下。

　“二姐，我和媽去縣城了，我這次肯定給你買手表回來，你再被爸罵，沒人幫你的喲！”

　周郁聽了高興，“好，我肯定會去堂屋看時間的。”

　路上，周母問道：“你干嘛答應給你二姐買手表？你錢多了？”

　“不是說不知道幾點做飯嗎？天天被爸罵，我還有一張手表票，再不買要過期了。”

　“你啊！就是心，你是看被你爸罵，可憐了吧？”

　“嘻嘻，還是媽了解我！”

　周母無奈的搖頭，小閨對親人始終狠不下心來的。

　母倆到縣城時，已經快十一點了，推開院門，進到里間，柳老太正躺在床上睡著呢！

　“外婆！外婆！”周想輕聲著。

　柳老太睜開眼睛，“你來啦？”

　“嗯呢！我媽也來了。”

　“干嘛來了？不是要上班嗎？”

　“上班哪有來看你重要，作為閨必須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