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招牌沒有改變,但方元駐之後,整個雜貨鋪當然不可能再售賣以前那種普通的小商品。
此時的商店,用那個年青人的說法,的確很酷!——正中懸掛著一個巨大的山羊頭裝飾,貨架之上的玻璃罐裝著各種意義不明的,散發出五六的澤。
而在玻璃櫃臺之中,更是異樣紛呈。
“四葉草護符,據說能帶來幸運!”
“蟾蜍的眼珠、蝙蝠的風幹羽翼、還有特殊的銀質符咒小刀……”
方元站起,逐一介紹著自己的商品:“覺怎麼樣?”
“太……棒了!”
年青人狠狠點頭,這個年紀的人最是逆反,看到這種離經叛道的風格與品,反而覺得很有品味。
至於被找麻煩?
呵呵……卡爾薩聯邦從來就沒有限制這方面的法律,甚至最近還興起一黑暗風,越來越多的年青人對骷髏頭項鏈、黑眼眶造型等等非主流元素有獨鐘。
相比較而言,這點就本不算什麼了。
“這繩子,是做什麼的?”
年青人轉了一圈,在一串繩索面前停下腳步。
“那是用馬蹄草編制的繩結,我花了高價從黑大陸上一個土著部落那裡換來的……你應該知道,那種土著部落非常愚昧,甚至都沒有自己的文字,所以將重要的事用繩結的方式記錄下來……你要不要買一個?說不定裡面就記錄著什麼神儀式呢?我只收你三枚銀瑟爾的價錢。”
方元聲音慢慢變低。
“不……我只是以為,這就是一普通的打結繩索……”年青人一臉懷疑地盯著方元,好像在看一個商:“你居然想將一繩索賣三個銀瑟爾?黑鐵之神作證,三枚銀瑟爾,我可以隨便買一車這樣的草繩!”
“我只是建議!”
方元聳了聳肩膀,恢複懶洋洋的表,繼續坐下看書。
“書?這裡還有書?”
年青人走到書架面前,看著上面零星的幾本,都幾乎散架。
莫莉古狠狠瞪了這小子一眼,轉到一邊打掃。
“你這裡的僕真漂亮,從哪裡雇來的?”
年青人盯著莫莉古翹的,結聳,咽了口口水。
“隨便撿的……”方元角笑意越發濃厚:“怎麼樣?年呦,選好了麼?”
“別急,等一等!”
年青人毫無誠意地應付著,忽然間,手裡就抓到了一本大部頭。
這本書籍有著字典大小,封面是鮮豔的紅,幹枯發黃的書頁上似乎還沾惹了點點跡,一看便是古董。
“伏都教典儀……小夥子,你真有眼!”
方元故作驚歎:“這可是本店為數不多的珍藏!只要一個金朋克!”
“你怎麼不去搶?”
年青人一聽到這個,頓時憤恨地將書籍甩回書架上。
“搶劫哪有這個來錢快呢?”方元聳聳肩膀,一副你買不買的樣子。
“嘶嘶……嘶嘶……”
年青人剛想離開,耳朵就仿佛聽到了一個聲音,就是從那部《伏都教典儀》中傳出來的。
他不由有些暈眩,看所有東西都仿佛帶著重影,不由搖了搖頭。
無意中看到莫莉古的背影,卻是仿佛與某株植重合在一起,不由嚇了一跳。
趕了眼睛,再看之時,又發現與平常毫無區別。
‘該死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很想立即離開這個黑店與商,但不知道為什麼,年青人還是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拿起伏都教典儀,翻到第一頁:
“當電滾滾雷聲大作,
讓我平靜,佑我勇氣,
當電大作雷聲滾滾,
來自晚禱之令我安心
走開,邪惡,與汝一同離去……”
“此乃保護魔咒,下面為升華儀式,需要工:燉鍋、黑蛇、黃蜂、蟾蜍、臭蟲……”
……
啪!
下一刻,書籍猛地被合上。
年青人不由一陣焦躁,抬起頭,就看到了笑意舉著個金鏈懷表的方元:“抱歉……書籍最多閱讀五分鐘!”
“我會買下它的,但一個金朋克,實在太貴了!”年青人試圖講價。
那種相連的覺,令他舍不得放棄。
“不行,我可是生意人!生意人明碼標價!”方元搖搖頭。
“那……你能為我保留它一段時間麼?”年青人轉了轉眼珠。
“沒有問題!”這次方元倒是很愉快地答應下來:“你的名字?”
“西蒙!我做西蒙!”年青人這才想到還沒有介紹過自己,連忙說著。
“好吧,西蒙先生,我給你七天的時間籌措款項,若是七天之你回來,就可以用一枚金朋克帶走它,但如果七天之後,我就很難保證什麼了……”
方元將伏都教典儀塞回書架,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的!”
西蒙不甘地走出商店,心裡充滿了怪異的覺:“那本書……到底是怎麼回事?”
忽然間,他又駭然發現,只是略微回想一下,所看到的那一頁咒文就仿佛深深烙印在自己腦子裡一樣,怎麼也忘不掉。
“先生,我從他目中看到了不好的神,他大概不會忠實地履行約定!”
莫莉古著西蒙的背影,對方元道:“如果他晚上來的話,我能清理掉他麼?”
“清理掉,為什麼?”
方元角泛起一神的笑意:“既然他這麼求神,我也應該滿足他的願才是……”
實際上,所謂的伏都教典儀,本就是他作假出來的東西。
不過書籍雖然是假的,裡面的一些咒語與儀式,卻比真金還真,十分有效。
而毫無疑問,那個西蒙,便是一個有著資質的人。
想到這裡,他不由更加愉快,坐回椅子上,喝了口熱可可。
在蛋糕旁邊,小版的之書封皮上面,巨大的眼睛似乎眨了一眨。
“很好,奧姆爾的確有著一些眷屬在這個世界……”
方元見到這一幕,忽然一笑:“到之書的牽引,它們就會在不自覺之中,向著我所在的金伯特市靠攏,未來的一段時間,將會很有趣了呢……”
“我不明白,先生,區區一些眷屬,我願意為您掃清!”莫莉古很是不解,在看來,那些雜種一樣的眷屬,怎麼能勞高高在上的主宰手?
年階段的尤格彩,在外神眷屬當中戰力都算極強,只要不是遇上正牌的外神子嗣,比如那頭黑暗之眼,在一個星球上幾乎可以橫行。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位主人卻眼睜睜看著金伯特市被諸多黑暗侵,沒有毫行。
“莫莉古啊……以後在做家務的之餘,多學學釣魚!”
方元意味深長地道:“要學會釣魚的樂趣!”
……
接下來,在一個下午的時間,方元又接待了諸多客人。
大多數都是被那些奇異的雜,還有高昂的價格嚇走,但也有幾個小心翼翼地買走了幾件東西,都是方元隨手做出來的小玩意。
雖然只是小東西,但十分符合顧客們各自的質,因此也帶著無窮的吸引力。
黃昏時分,一名金發雀斑年邁步進了這間店鋪。
“歡迎你,我們的小先生!”
方元笑了笑,不辭辛苦地迎接:“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
“第二次?”雀斑年有些疑。
“第一次見面,是在上午的展覽中,你對文森特很有興趣?”方元饒有興致地盯著這一條勉強算大魚的家夥,在對方上,明顯覺到了一命運的眷顧:“你可以我安迪!”
“我……我做尼采!”金發年有些拘束地行禮:“很高興再次見到你,我只是對那些傳說中的神很興趣,而周圍的人都說,您的商鋪中有一些東西很……古怪!”
尼采顯然臉皮還沒厚到一定程度,吐出最後一個詞語的時候,臉頰就多了些紅暈。
“是比較古怪,在尋常人看來!”
方元頜首,以一種神的語氣道:“那麼……你準備好,踏非凡的世界了麼?”
“什麼?真的有非凡者存在?”尼采的眼睛一下亮起,好似之前的文森特。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的貨從哪裡買來的?”
方元提起一個大玻璃罐,裡面是一只已經幹枯的紫人手:“河之手!傳說能帶來厄運!”
“來自黃大陸的神符咒,據說點燃之後就會發出奇異的能量!”
“還有這個,本土產的太護符,我喜歡它太的造型,十分別致,哪怕沒有非凡能力,也是一件藝品……”
到最後,他手上拿著一枚金的紋飾:“只要五個金朋克,便宜得不能再便宜了!”
“好吧……我一樣都買不起!”
尼采苦笑著翻出口袋,只有幾個可憐的銅子。
“好吧……”
方元失地歎息一聲,將品一一放回去,稍微一沉,又拿起一個小瓶子:“孩子,你的真誠打了我,我想它是最適合你的了……啟靈之水!由巫師配置的藥劑,用它清洗眼睛,有一定幾率令你能看到非凡事!”
“謝謝您!先生!”
尼采激涕零地掏出最後一枚銅子,接過那個瓶子,離開了商鋪。
而方元則是隨手將銅子扔進零錢櫃:“莫莉古,記得再裝些白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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