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深陪蘇鹿來忙活了一天工作之后,蘇鹿原本覺得他會以為沒有意思,第二天就不來了呢。
沒想到,他第二天還跟著過來。
蘇鹿很無奈,“你老跟著我做什麼?你去干點你的事兒啊?”
“我能有什麼事兒。”薄景深說,擺出來一副標準白手的姿態,“我閑人一個,屁事兒沒有。”
“來。”蘇鹿睨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雖然重心都擺在城,但其實這些年和景肅沒合作。還有你之前不是和宋伯淵也談過麼?”
的確是談過。
何止談過啊,因為趙小樂的面子比天大,姑父就差給他蓋城堡了。
宋伯淵又有心討好薄景深,所以幾乎是半賣半送的給了薄景深一個合作項目。
薄景深大可以去談談這個事兒,何必在旁邊耗著?
但他還真是就打算在蘇鹿旁邊耗著,“不急。多陪陪你先,說實在的,這麼多年了,你什麼樣兒的我都見過了,但你工作時的狀態我好像還真是見得不多。”
他都這麼說了,蘇鹿當然也不可能再趕他。
于是又攜帶家屬忙了一天的工作。
這天工作忙完,算是整個店里都清楚了,這位不知名的帥哥,是老板的未婚夫。
蘇鹿有點明白了,回去的路上,就著薄景深的臉頰,“說!這是不是你的目的!”
“是啊。”薄景深一點兒沒打算瞞著的意思,理直氣壯地點了頭,“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老板,他們的鹿姐,是有男人的。”
薄景深一邊說一邊哼哼了兩聲,“你還說那個什麼乘風破浪的,不是對你有想法?你是沒看到他知道我是你未婚夫之后,那一臉挫的表!”
“……”蘇鹿無奈,“乘風還小,小男生哪里懂事,等長大些了就知道了的。”
蘇鹿是覺得自己都這個歲數了,那些小男生就算說什麼喜歡,無非是看現在容未老,長得還好,事業也不錯,又在專業上,能給出他們合適的意見,是良師益友。
所以就誤以為對是慕之。
不過薄景深不這麼認為,薄景深覺得,“男人長齊了就不是什麼小男生了,該懂的事都懂。你別轉移話題,我覺得你就是在魚塘管理。”
蘇鹿也不轉移話題,也不狡辯,“行行行,就算我魚塘管理吧,現在你一出現,算是把我的塘都給填了,放心沒?”
薄景深笑了起來,“那是。放心多了。”
“目的達到了,明天別纏著我,去忙你自己的工作去!小樂還等著你掙錢來養呢!借你兒子的面子得來的項目,等于是宋伯淵半賣半送了,麻煩您也上心點兒吧!”
薄景深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的確是該上心點兒了。”
果然,第二天薄景深就沒有打算跟蘇鹿一起去工作了。
蘇鹿覺得,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只巡視領地的獅子似的,大搖大擺的來工作的地方巡視了一圈,宣告所有權之后,這才大搖大擺的去捕獵了。
薄景深早上出門前,還特意將無名指上那枚碩大的鉆戒給好好擺正了。
蘇鹿無奈極了,“放心,我不會摘下來的,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薄景深笑瞇瞇的,抱著兒子走了,直接就去了宋氏。
和薄景深位于城博盛總部的辦公室不同,宋伯淵的辦公室不在那樣的天大廈里。而是在一座頗有年代的小洋樓里,要用以前的話,這得公館。
知道他們要過來,宋伯淵站在屋子門口等著,指間夾著一支香煙。
趙小樂一下車就說道,“姑父煙有害健康。”
宋伯淵朝他看過來,然后輕輕揚了揚手,“沒。”
的確沒,就夾著。
宋伯淵有一段時間,煙癮很重,那時景喬出事,在神病院里流了產之后不愿活了,他在外頭的煎熬也好不到哪兒去,每天煙像是燒香一樣。
但后來戒掉了。
戒煙是很難的事,但對宋伯淵這種人,似乎就還好。
偶爾也有想煙的時候,他就這樣夾著一沒點燃的煙,這種看得見吃不著的行徑,對于別的煙民來說,可能是折磨,但對于宋伯淵而言,就已經足夠緩解了。
“姑父不煙的。”宋伯淵說道,然后隨手將那煙丟進一旁的垃圾桶。
趙小樂點點頭,“不煙才對。也對,姑父上都香香的。”
薄景深看向宋伯淵,“小喬呢?”
“在家。”宋伯淵說著,又補充了一句,“不是宋家宅子。”
宋家宅子,別說景喬了,就算是宋伯淵,也有著很不好的記憶,所以現在就算他繼母和那幾個討人厭的哥哥都不住在里頭了,宋伯淵還是不想住進去。
甚至打算把那宅子賣掉,宋家宅子所在的位置,寸土寸金,而宋家宅院,從宅院連地皮,現在都在宋伯淵名下,賣掉那還真是一大筆錢。
薄景深就點了點頭,也沒細問,自從知道宋伯淵對景喬的那麼深之后,薄景深是完全不擔心宋伯淵會虧待景喬了。
“我就過來隨便聊聊。”薄景深說道,“上次你說的那個項目的事兒。順便讓趙小樂來你這兒玩玩,我聽蘇鹿說,你這可是個公館。”
“是啊,公館。”宋伯淵沒什麼炫耀的意思,不以為意的樣子,“再往前了數,還是個王府呢。”
薄景深發現宋伯淵的語氣里不僅沒有什麼炫耀的意思,甚至……還有些嘲弄。
“掛了文保護建筑牌子的,想工改建點什麼,報上去都半天批不下來。”宋伯淵聲音冷淡。
薄景深心說,你把辦公室弄在個公館啊王府的里頭,還想人家的土?你咋不直接在太歲頭上土算了?
“請進吧。”宋伯淵說著往里走,薄景深跟了上去,就聽見宋伯淵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說道,“哦對了,二舅哥,有件事我覺得可能得先提醒你一下。”
“……”這突如其來的二舅哥的稱呼,薄景深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說。”
“大舅哥的狀態不太好,雖然我不太知道他和宋季寧的未婚妻有什麼糾葛,但這明顯影響到他的狀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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