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深什麼都準備好了。
客廳有著非常的沙發,沙發前是一大塊的長地毯。
不再是之前那冷冷淡淡的風格,廚房的廚齊備,就連烤箱都安排好了。
還準備了很多家庭套裝的碗碟。
臥室里的大床倒是沒有變,只不過墻紙都換了比較暖的暖白。
蘇鹿覺得滿意極了。
“兒房呢?”還想看看薄景深給兒子準備的兒房是個什麼樣子。
但薄景深卻站在原地不了。
蘇鹿有些疑他怎麼忽然不了,發出個疑問的音節,“嗯?”
薄景深聲音低沉略啞,“都到這里了,你還想去看兒房?”
“哎?”蘇鹿愣住了,“什麼……”
話還沒說完,就被推倒到了床上。
蘇鹿頓時就明白了他剛才那話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都到了臥室了,自己把自己送進虎口了,還想去看兒房?
很快,蘇鹿就沒有功夫去想任何別的事了。
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不論是對薄景深蘇鹿而言,還是應希和江黎而言都是。
而在城郊的景山莊。
宋伯淵也沒有任何睡意。
“喬喬……”他薄抿,眉頭擰了一個結。
“沒事,你出去。”景喬趴在馬桶上,吐得撕心裂肺,就是吃錯了點東西,有點不消化,吐完就好。
子弱,腸胃也虛弱,就的質,說實話四肢百骸五臟六腑都虛弱。
但就算自己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在宋伯淵看起來卻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似的。
他又固執。
景喬自己也清楚,就算自己說沒事。就算宋伯淵說他得了病,說他已經在心理治療,已經在吃藥控制了,但就算他不是偏執了,固執還是或多或存在的。
所以他就不走,就是站在旁邊,哪里都不去。
也不說話,就沉默佇立。
像是打定了心思,就算景喬拿刀子捅他也不會走的。
景喬聲音弱弱的,“總得有人陪小樂睡覺……”
“那我和你一起。”宋伯淵抿了抿,說得字字堅定,“我不放心。”
于是……
當兩人都躺在了同一張床上,趙小樂在他們中間睡得呼呼的時候。
景喬瞪著天花板,還是有些恍惚,不明白事究竟是怎麼發生到這一步的。
宋伯淵也盯著天花板,他不恍惚,他心里清楚得很。
因為趙小樂。
趙小樂可真是個好寶寶啊。
翌日一早,蘇鹿差點沒起來床。
“嘶……”腰酸得很。
薄景深從后摟過來,聲音懶洋洋的磁低沉很是迷人,“怎麼了?疼?”
蘇鹿有些臉熱,“到底是老了啊……當初在云頂喝得爛醉還被你給強了,我也沒這麼虛啊?”
薄景深:“……”就不敢做聲。
蘇鹿皺眉盯著他,“你怎麼就不老呢?”差點沒折騰死……
薄景深輕咳一聲,將摟了幾分,“那就別急著起來了,再睡會兒。”
“不睡了,得去接兒子,昨天一晚上沒接他回來,今天再不去接他,孩子得哭了。”蘇鹿很是掛念兒子。
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得很,看著子開朗活潑得很,好像跟誰都親。
但大概因為是早產兒的原因,其實缺乏安全的。
他還是眷蘇鹿,就連把他送去趙瑩那兒待幾天,如果幾天見不到蘇鹿,他都要難過,就別說是跟著景喬和宋伯淵了。
一個晚上估計已經是極限了。
“你撒手。”蘇鹿看著男人摟著不撒手,就有些無奈,“怎麼?兒子不重要啦?”
“重要。”薄景深深吸了一口氣,“哎我起來了,我起來了。咱們一起去,行吧?”
他將抱去了浴室,兩人一起洗漱完畢出門。
坐進車里,車子從車庫開出去的時候。
蘇鹿模模糊糊的有一種特別不真實,卻又莫名真實的覺。
就像是……好像這樣子的日子,他們已經過了很久了。
好像這樣子的日子,往后十年二十年,都還會這樣和他一起,在明朗的早上,開著車一起出門去。
可能是去接兒子,也可能就只是出去買個菜去爬個山什麼的。
無數個平淡的早上,都會這樣幸福的度過似的。
“……嗯?怎麼發呆了?”薄景深趁著紅燈停下,手在眼前晃了晃,“還是累?要不要路上睡會兒?這里去景山莊還有段路呢。”
蘇鹿回過神來,“沒事,怎麼?你剛說什麼了?”
“我問你了沒,要不要路上買點東西先吃著墊墊?”薄景深問道。
朝著前頭指了指,“那邊有個不錯的湯包店。”
于是十分鐘之后,蘇鹿捧著一個飯盒的湯包小口小口吃著,車子繼續朝著景山莊開過去。
“小樂會不會問我們昨天干什麼去了?”薄景深畢竟和小樂團聚才沒多久,所以很多況還從來都沒有應對過。
于是也就不知道兒子在這樣的狀況下會是個什麼脾氣什麼子。
所以還是得先問清楚蘇鹿了,省得等會不知道怎麼應對。
蘇鹿看他一眼,“你不是對付他還有信心的麼?”
“什麼?”薄景深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我什麼時候對付他有信心了?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蘇鹿笑起來,“你不是說……”蘇鹿輕輕咳了一聲,忍住角的笑容,“你不是說你給趙小樂造妹妹,他會理解的麼?”
薄景深一愣,頓時也跟著笑出了聲音來,然后也輕輕咳了一聲,“這不是……還沒造好麼。”
“總得有個努力的過程。”蘇鹿說著,然后終于忍不住笑場,前俯后仰地大笑了起來,“天吶……真的是當了爹媽之后,就沒皮沒臉了嗎,這討論的……都什麼話題呀。”
“多麼正常且又正能量的話題啊,響應國家號召。”薄景深一本正經說道。
蘇鹿笑了一會兒,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下來,輕輕咬了咬,手里的筷子著飯盒里的包子。
“阿深。”蘇鹿角勾了個有些苦的弧度,“我可能……不能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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