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曜等韓彧睡著了時候,還是把他的服給他了個,然后才鞋上床,窩在親的人的邊,腦海中不斷回想之前韓彧對他說的話。他現在對人有一種盲目的相信,他覺得既然自家親的都說了約翰有問題,那他就一定有問題。
所以直接找人查約翰這個人就行了?正好自家老爸也剛好過來談生意,這件事給他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嘿嘿......”溫文曜想著,就莫名其妙開始傻笑了起來。原來自家父親這次來檬國,可不僅是談生意這麼簡單,還有替他這個傻兒子心婚禮場地的布置。而溫文曜之所以不跟韓彧實話實說,也是因為要給他一個驚喜。
原來倫島的地理位置就在檬國邊上的一片海域,溫文曜早就瞞著韓彧用他大部分投資得來的積蓄,租了那島一年的使用權,據說還是各種托關系拿到的部特惠價,便宜得讓人咋舌。
溫文曜當初決定用投資來賺錢的時候想的是,他好歹是常青藤高校金融專業出來的,總不至于連這個都玩不轉吧?于是讓自家父親給他找了一個靠譜的師父,就算是正式帶他行。
他本來是抱著試看看的態度,給溫鄴華借了啟金,當天下午就投了幾個小項目,可沒想到第二天這幾個原本并不被看到的小項目當即就了一次,引起所有人嘩然。
溫文曜不信邪,馬上又盲投了一次,結果第二天又了。這回,師父是確定他確實有這方面的直覺了。就這樣,短短兩三天,溫文曜從溫鄴華那里借來的錢就翻了好幾番。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他名下資產已經很可觀了。溫文曜看著個人賬戶里那一連串的零,覺得自己應該在很長的時間里睡覺都能笑醒。怪不得這麼多人都前仆后繼要去搞投資,明知道有可能本無歸也執迷不悟,因為一夜暴富誰不希?
溫文曜不等不承認,那樣的覺真是酸爽。哪怕自己是富豪之子,每個月可以得到巨額零花錢,看著自己賬戶的那些錢,眼睛也都快要直了。這雖然不是憑手藝,但好歹也是自己賺來的,所以溫文曜還是自豪的。
唔……不過租下島嶼的錢是夠了,可布置的錢還沒有著落呢。自家老攻必須給最好的,可不能委屈了他。
正想著呢,房門就突然被敲響了。溫文曜嚇了一跳,趕坐直,下意識地歪頭看了一眼韓彧,生怕他被吵醒。
幸好韓彧也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什麼別的靜。溫文曜這才松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下床打開了房門。
“怎麼了?”
“溫爺,我們老爺想請爺下去,送夫人最后一程。”
“等等!”這怎麼個意思?上午剛開完追悼會,下午就要把火化,不多停一會兒嗎?也顯得太急不可耐了吧?果然有問題。
上來傳信的人仿佛知道了溫文曜在想什麼,低聲對他解釋了一番,一邊說,一邊還往屋里看。
溫文曜皺了皺眉,不著痕跡地擋住了他的視線。
“好好說話。”
“是……因為老爺說,夫人的,已經放得夠久了。再放下去,估計要腐爛,發臭了。”
“據我所知,頂級冰棺應該能保存人的軀,到達半個月以上吧。”
“是這樣的沒錯,但終歸會有些變化。老爺想讓夫人,以最完的形態,保存在他的心。”
“呵。你家老爺,對這個人,倒真是深意重。就算知道了真相,也還……”
那人一板一眼地說,“十幾年的枕邊人,豈是一朝一夕就能磨滅的?”
“呵。”那人越是如此說,溫文曜就越覺得他可疑。他想,既然已經阻止不了他的一意孤行,那要不要韓彧醒來,然后再商量?
可是韓彧這才剛睡下不久,自己怎麼舍得把他起來?
那所以現在要怎麼辦呢?
溫文曜就這麼站在門口,臉青白加,最后還是下定了決心,轉進屋去把韓彧鬧起來。
但是剛進去沒多久,他就大了起來,好像是韓彧出什麼事了。
站在門口等候的人,聽到這個聲音,臉一變,直接就不顧禮儀跑了進去。卻見溫文曜正在不斷搖著床上的韓彧。而韓彧依舊雙目閉,躺在床上,并沒有給他半分回應。
“爺怎麼了?”
“快下去人!!!”
“好!您稍等!”
等聽到那個人跑下樓的聲音之后,溫文曜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正要跟韓彧說話,但又想到醫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上來,所以也就忍住了,只是用手指在韓彧的手心畫圈圈。
其實也不是畫圈圈,他寫的是字,一種只有韓彧會知道的字。
韓彧在床上依舊閉著眼睛,一不,但是手在被子底下也沒閑著,“告訴”他應該怎麼做。
就這樣子,不到十分鐘,幾個醫生就跑了上來。溫文曜不由得在心里慶幸,還好沒跟韓彧說話,否則不就穿幫了?
他站在旁邊還有些惴惴,心想萬一這幫洋醫生看出,韓彧其實是裝的昏迷,那可怎麼辦呢?
幸好這些人的醫還沒神通到那種地步,韓彧本人也確實很虛弱。他們查了半天也沒查出什麼,只是說勞累過度,外加傷心過度,跟昨晚的突然發燒一樣的。
溫文曜突然聽到醫生說“傷心”兩個字的時候,簡直要控制不住自己,笑出聲來。
傷心?您就別開玩笑了行不?不過,勞累過度倒是真的。溫文曜這樣想著,不如何又埋怨起了死去的人。
你說你怎麼這麼會找事呢?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要選這個時候死。
你就不能多替你兒子著想嗎?你知不知道他現在的完全不住勞累。你這樣讓他來回折騰,是想干什麼?
溫文曜承認自己的想法十分偏激,但誰讓面對韓彧的健康問題,他就是淡定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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