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曜,我們走了。”
“好。”溫文曜看韓彧緒不高,也不敢在這久留,趕推著他到一邊去。然后又蹲了下來,喂他吃了幾片藥。
“還撐得住嗎?不行我再抱你上去。”
韓彧哭笑不得,“這才剛下來,小曜。”
“不管,反正在我看來,你就是得休息了。”
“好,那再等等,還有事。”
“什麼事?”
正說話間,約翰就過來了,他俯對韓彧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后親自推著椅來到主持臺邊,言簡意賅地用檬語說道,“來見過你們的新主人。”
但就只有這麼短短的一句話,卻引起了全場嘩然。一時之間,議論聲此起彼伏,但更多的是質問,“為什麼?”
約翰給的回應同樣很簡單,“還記得二十年前的那場意外嗎?救我的人是他。”
這話一出,大廳里靜默了一瞬,約翰的那些手下,同時出了不可置信的表。二十年前?怎麼可能?
二十年前的韓彧,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小屁孩,他能憑一己之力打敗那些人,并且把重傷垂死的約翰,拖到安全地帶嗎?
答案是肯定的,否則約翰就不可能在今后的十幾年歲月里,都把韓彧視作他的天使。
當初琳就是利用這一點,讓約翰娶。當時的約翰,以為救他的是那個弱弱的人,對生起了好,以至于上了。等到他終于知道真相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了就是了,哪怕這個為他夫人的人,品行實在是有問題。
“韓,他們以后就給你理了,你要解散了也好,要繼續帶領他們走下去也好,我都不會再過多干涉。”
韓彧沒說話,從昨天一直折騰這麼久,他本來就神不好,此時沒有了溫文曜的扶持,甚至連椅都有些坐不住。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強打神,對臺下的人說,“棺材里的人,是我的母親,我今天會出現在這里,是約翰說,有一些產需要我繼承。但是,在我來之前,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他說到“驚喜”的時候,正低頭看著他的手,神淡淡,讓人一下子就知道,他的心里并不是這麼認為,他或許,還本看不上這份在別人看來已經萬鈞重的“驚喜”。
“事實上,這不是我的本意。約翰,你不介意我把他們洗白吧?”
約翰攤手聳肩,“我說了,決定權在你。從剛才那一刻起,他們的一切,就跟我沒有關系了。”
“洗白?”
因為韓彧輕飄飄的一句話,那些穿黑西裝的人,又開始議論了起來。約翰從十幾歲開始,就帶著他們四打拼,最終建立了這麼一個龐大的黑暗帝國。時至今日,該沾的,可都沾了,那些人到現在還好好地站在這里,沒進監獄,那都是約翰的本事大。現在說要漂白,做起來談何容易?
不人都以為他是天方夜譚,對這個虛弱的男人都產生了輕蔑的想法,可是當他用平緩而低弱的語調說出他的計劃之后,所有人都被鎮住了。
這是怎樣的一種構想?連他們的前主子約翰,都不敢這樣口出狂言。可偏偏這人描述得天無,讓人下意識地,就要選擇相信。
“你怎麼證明,你的計劃就會功?”
韓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這輩子,只需要向一個人,證明我的功。其他人,恕我直言,你們不夠格。”接著,他對著其中一個方向說,“小曜,我累了。”
眾人:“……”
溫文曜:“……”天啊!對于這樣的韓彧,他毫無抵抗力,想馬上親親抱抱舉高高。
“咳……”他盡量克制著他翹起來的尾,快步走到臺上,在他面前蹲了下來,低頭整理了一下已經有些下的毯。
“冷不冷?”
“不冷。”
“那我們上去吧,你下來得夠久了。”
“嗯。”
然后,溫文曜就不顧別人的目,直接把韓彧的椅推下來,然后再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他從椅上抱起來,一步一步地平穩走上臺階。一邊走,還一邊抱怨,“你太輕了。等你能吃更多東西的時候,要給你好好補補了。”
“嗯。”
眾人:“……”
相比之下,安靜躺在棺材里的琳,就無人問津了。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懲罰,可惜,再也不到了。
“你回來就是為了這個?”溫文曜把人小心地放到床上之后,又趕進洗手間打了水準備給他臉。
“不是,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了?”
“什麼?”溫文曜聞言停下手中作,轉過來,“原來你的目的是這個?”
“嗯。”
“那你現在看到了,什麼覺?”
“憑一面,還不足以證明,棺材里的尸就是。萬一是仿真人偶。”
“啊?不會吧,你還真的懷疑這個人沒死啊?”
“也不是,我就是覺得這其中疑點重重。”韓彧一邊說著,一邊就把眼睛閉上了,一副很累很累,分分鐘就要睡過去的樣子。
溫文曜見狀心疼得不行,“你快別想了,等會又要頭疼了。現在這樣就好的。換句話說,就算那個人真的詐死,那還能翻出什麼風浪不?約翰難道還會幫?”
“倒不是說會不會幫。其實,我覺得約翰本就很有問題。”韓彧的聲音越聽越含糊了。他自己沒覺,但在別人聽來,本聽都聽不清。如果不是溫文曜集中注意力,恐怕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見狀,就知道這人已經是在強撐了,趕放下手中的巾,雙手托著他的頭給它擺正,讓他睡得更舒服一點。
“嗯……”韓彧到溫文曜的靠近,了,還想說什麼,但無奈力不從心,最終沒有說出口。
溫文曜把臉在他的左臉頰,輕聲說,“睡吧,親的。這些東西,給我去想就好了。我現在給你,你安心睡吧。”
“……”韓彧沒有回應,他已經徹底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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