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你來說。”韓彧此時正拉過溫文曜抱著當抱枕呢,聞言又了他的頭,說道,“溫家與席家同是京州的老牌家族,不管私底下如何評價對方,面上都得維持表面的和平。你以前不就做得不錯嗎?既有保留自己的底線,又給外人營造出關系很好的假象。”
“……”溫文曜其實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只是……他喃喃道,“可是他這次及到我的底線了啊。”
“你的什麼底線?”
“他的目標是你啊!你是不是傻?估計京州有很多人想借著這個機會探探你的底呢,你還傻乎乎地送上門去讓他們探嗎?”
“讓他們探,有何不可?”他韓彧走到幾天,不知道經歷了多或明或暗的刺探,每一次都安然度過,這次沒有理由要逃避。
那幫子“世家子弟”,總是因為自己含著金鑰匙出生就覺得高人一等,殊不知,在別人看來,都是小孩子的行徑,不值一提。韓彧雖然不屑于與他們周旋,但是他知道,如果不一次打發了他們,讓他們知道厲害,他們就會一次一次不知死活地纏上去。
于是,為了表示“歉意”,溫文曜上了樓之后,親自打了電話給席遠道歉,“手,真是手,已經把你放出來了。不信你上微信看看?”
“聚會?聚會我會去。”
“……”
“嗯?實不相瞞,我本來是真不想去,你們那聚會,太。不過,我家那口子回頭批評了我,說我不能這麼無理,怎麼樣也得給席大面子。所以,我這不趕打電話來道歉了嗎?”
韓彧本來靠在床上默默地聽他講電話,結果聽到這句話,再也忍不住輕笑了出聲。自家小孩,怎麼就這麼招人呢?
溫文曜回頭看了一眼,“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家那口子在找我呢。”
“……”
不知道電話那頭又說了些什麼話,溫文曜的角咧得更大了,“對,我就是妻管嚴。掛了。”
然后果真掐斷電話回到床邊坐下來,抬手了韓彧的額頭,“很好,沒燒。剛才你睡你怎麼不睡啊?”
“不想睡。”韓彧順勢抓住他的手放在手里把玩,“你現在是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妻管嚴,嗯?”
“怎麼著?還想跟我爭這個稱謂?也不看看你……”溫文曜上下打量了一下韓彧,還是將原本要說的話吞回去。但是韓彧哪能不懂他的未盡之語,頓時就換上了一副僵的神,“嗯。”
這回,倒把溫文曜弄得不好意思了,他支支吾吾地說,“你、你別誤會啊!我沒有覺得你……”
“我知道。”
“……”溫文曜明顯長舒了一口氣,“那你剛才那是什麼表?”
“沒什麼。就是有時候我也厭惡自己的,有時候總拖累別人。”
“你胡說什麼?誰拖累了?誰敢說你拖累?”
“……”
“喂,你很厲害好嗎?你們公司現在有幾千來號人吧?還不都指著你吃飯?還有那些民。要說拖累,也是他們拖累你,讓你不能好好休息。你對不起誰了?倒是說起這個,我必須得批評你,適當放權不好嗎?你有必要為公司這麼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你說得對,地球離了我照樣轉。等最近這些事告一段落了,我就休長假,好好帶你培養。”
“切,你還是先好好調養你的吧。”溫文曜雖然這麼說,但他的耳尖有點紅。原來一旦愿意嘗試,的滋味是那麼好。
市政府的這個標定在周一上午,一大早,韓彧就帶著溫文曜和團隊其他人,坐著一輛SUV來到了政府大樓。到停車場一看,好家伙,那兩排的車就沒有下過六百萬的,相比之下,韓彧他們低調的四個圈,簡直是太不起眼了。
溫文曜嘆為觀止,“嘖嘖嘖,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參加宴會的,這也太夸張了。”
“更夸張的還在后面呢。”對于那些企業家的好顯擺,韓彧表示,他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今天穿的是溫文曜特地從柜里拉出來的最為修的一款西裝,所以整個人看上去,簡直就好比行走的架子。
溫文曜特意落后了幾步,咔咔幾聲拍了幾張他的背影,好好保存下來。
一個沒注意,人已經帶著團隊走遠了。韓彧一路上都有遇到認識的人,他不得已要停下來寒暄,順便也等等溫文曜。
“韓老弟這是……帶著夫人過來?”面前的這個大肚便便的中年地中海,往他后頭了一眼,隨即面怪異地看了韓彧一眼。
韓彧微微點頭,隨即朝后頭招手,“小曜,過來。”
溫文曜顛顛顛地跑過來,“韓董,您找我?”
“這……”
“程董正式認識一下吧,我夫人,溫文曜。不過這工作上……呵呵,半個月前,他正式為我的特助。今天也是帶他出來學習學習。”
“哦?哈哈哈,我懂我懂!夫夫搭配,干活不累嘛!溫先生你好,我是程文,你和他們一樣,我老程就好了。”
“……”溫文曜一聽這名字,就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明明是個油膩的中年男人,卻有著一個這麼斯文的名字。不過,他現在長記了,雖然心里直樂,但是臉上依舊繃得的,只在程董把手過來的時候,有點笑模樣,“程董您好,您我小溫就好。”
“哈哈哈!溫老弟別這個見外,這樣吧,你我老哥,我你老弟。怎麼樣?韓老弟不介意吧?”
“程董開心就好。不過我們確定要站在門口寒暄?好像擋到別人的道了。”
“啊?對對對,來來來,咱們往里走。”程文一邊著個大肚子在前面帶路,一邊把頭扭過來跟他們說話,“我聽說,這次的標,不怎麼干凈。好像已經定了。”
韓彧還沒有說什麼呢,溫文曜就瞪大了眼睛,“真的啊?”他還想說什麼,但被韓彧及時牽住了手搖了搖,就把那接下來的話給吞回去了,好在只換來了別人奇怪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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