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噗呲”一聲,碎瓷片整片沒了蕭震燁的背脊。
蕭震燁悶哼一聲,鮮順著傷口汩汩流出,在地上濺起一朵朵花。
蕭震燁此時卻沒有心思管背上的傷,他將沐子衿從懷裡拉出來,一雙黑沉的眸子裡翻滾著怒火,“你知不知道自己剛剛在做什麼?”
要是他沒能及時趕到,那瓷片豈不是就要刺他自己的心臟了。
一想到可能的後果,蕭震燁全就止不住地抖起來。
沐子衿卻嘲諷地冷笑出聲,“呵,做什麼?當然是除乾淨你留下的那些骯髒又屈辱的印記,對我做那些事的時候可沒看到你有半分猶豫,現在又來裝什麼好人?”
蕭震燁的臉沉了下來,眸子裡又暗又沉,像是極力抑著什麼,“骯髒又屈辱?我蕭震燁的印記在你看來就這麼不堪?不堪到讓你不惜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沐子衿冷笑著挑了挑眉,“不然呢?難不還要當神印一樣供起來,恨不得讓天下人都看見好讓他們看看他們的王有多麼寵我這個低賤的亡國奴……唔……”
下一瞬,沐子衿的就被蕭震燁堵住了。
獨屬於蕭震燁霸道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蕭震燁如猛般兇狠地啃咬著沐子衿的瓣,帶著懲罰的意味。
他不喜歡聽沐子衿說這些話,而且,他覺沐子衿這次回來後,跟以往有些不太一樣了,以前他從來不會說這麼多話的……
腥味在口腔裡蔓延開來,沐子衿想掙開蕭震燁,可是蕭震燁的力氣大得驚人,他本掙不開,他眸中寒一閃,手到了在蕭震燁背上的碎瓷片,毫不猶豫地用力攪起來。
“唔……”背後劇烈的疼痛讓蕭震燁悶哼出聲,疼得他眼前陣陣發黑,暫時放開了沐子衿。
可是他還沒有從後背的疼痛中緩過來,卻聽“啪”地一聲脆響,沐子衿猛地給了他一掌,他那張刀削斧鑿般的俊臉上瞬間多了一個又紅又腫的五指印。
蕭震燁被沐子衿這突然的一掌打懵了,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看著沐子衿的目由不可置信,到委屈,再到嗔怒,臉也瞬間沉了下來,黑雲城般。
空氣中都充斥著暴戾的分子,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
沐子衿卻依然高昂著頭,直膛,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冷笑,一點要避開的意思都沒有。
蕭震燁的眸子沉了沉,裡面翻滾著即將肆的風暴,房間裡的溫度驟降,如數九天的極寒之地,空氣都冷凝了一般。
眼看著沐子衿就要再一次經帝王之怒,可最終,蕭震燁什麼也沒做。
他猛地轉過,膛劇烈起伏,“你好好休息,朕晚點再來看你。要是再被朕發現你傷害自己,朕不介意給沐國找點事做。”
留下一句話,蕭震燁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沐子衿看著蕭震燁還在流的背影,一雙好看的風眸裡滿是恨意,拳頭得咯吱做響。
養心殿。
“砰!”擺滿了奏章 案桌被蕭震燁整個掀翻,奏章 茶盞、花瓶等碎落一地,整個養心殿一片狼藉。
劉公公帶著王太醫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嚇得兩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陛下,老奴將王太醫帶來了,先讓王太醫給您理一下傷口吧。”劉公公惶惶地開口道。
蕭震燁這時也發泄夠了,難得配合地任王太醫給他理背後的傷口。
當褪去蕭震燁的衫,看到蕭震燁的傷勢時,劉公公和王太醫都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傷口深可見骨,更讓人心驚的是,一塊鋒利的碎瓷片幾乎整片沒了蕭震燁的裡,染了鮮豔的紅,看起來格外的目驚心。
不用說,這肯定是泫華宮那位做的,除了他,誰還能傷得了陛下?
王太醫廢了好大的勁才將那塊碎瓷片從蕭震燁傷口裡取出,然後給他上藥、包扎。
看著疼得冷汗都冒出來了卻依然一聲不哼的蕭震燁,劉公公心裡不由得歎了口氣。
就算陛下得到了沐妃娘娘,兩人也只能是相互折磨。
兩日後,宣政殿。
“末將無能,讓囚犯從手裡被人救走了。”
一黑甲的年輕將領單膝跪地,上滿是未愈合的傷痕,顯然不久前才經過一場惡戰。
即使是跪著,他上那獨屬於久經沙場磨礪出的將帥氣質卻讓人不容忽視。
如果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長相跟柳安怡有幾分相似,只是柳安怡偏,而他的長相是那種男兒的剛毅的俊朗,以至於讓人很難將兩人聯系在一起。
但是,他確確實實是柳安怡一母同胞的親哥哥——柳昊焱。
柳安怡跟了蕭震燁後,柳國便歸順了蕭震燁,柳昊焱也了蕭震燁的左膀右臂,為他打了不勝仗,為蕭王朝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
之前柳昊焱一直在邊關理蠻夷發的禍,最近才理好回朝,正好遇上蕭震燁大肆尋找沐子衿,便安排探子到留意。
然後就注意到了夏雲揚,接著據蛛馬跡推算出夏雲揚邊的那個人就是喬裝打扮的沐子衿,而他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還安排了不他心培養的人潛伏在夏雲揚邊,然後再暗中通知蕭震燁,於是就有了後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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