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笑著應和:“娘還做了什麼?我去幫著端飯。”
“有大塊的紅燒豬,你去端吧。”
蘇子宣沖他遞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說笑著進門檻,走進客廳。
“好咧!”
王猛聞言一喜,小跑著沖進廚房。
李秀娥燉了一大鍋紅燒骨頭,見他進來,直接用面盆盛了,讓他端走。
王猛力氣大,端著滿滿的一大盆骨頭,毫不費力,腳下健步如飛,喜滋滋的沖進了客廳。
“好家伙,直接上盆了。”
疾風和疾雨相攜走進客廳,拍了拍王猛結實的肩膀,笑著調侃:“今晚猛子可以敞開肚皮吃了。”
“嘿嘿,大壯哥,二壯哥,你們坐。”
王猛嬉笑著拉開椅子,請兩位武功高強的皇家衛落座。
大壯,二壯,是疾風,疾雨的化名,兩人的份是李秀娥的侄子,故而起了個很接地氣的化名。
王猛醉心習武,天生對武功高強的人有好,時常跟在兩人后,討教武藝。近段日子朝夕相,同兩人的增進了不。
“猛子,過來端菜。”
李秀娥燉了一大鍋白菜皮燉豆腐,從大鍋里倒出來,也是用面盆盛了,從廚房探出半個子,招呼王猛去端。
“來啦!”
王猛聽到喊聲,一溜小跑沖出客廳,沒一會兒便端了滿盆的菜回來。
“還有嗎?我去端。”
疾風瞟見形如炒鍋的大面盆,眼皮不自的了幾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迎上前,接過了王猛手里的面盆。
“還有燉土豆和饅頭。”
王猛笑嘻嘻的著后腦勺。
“我去吧。”
疾雨也坐不住了,三兩步出客廳,走向廚房,沒一會兒,又端了一大盆土豆燉回來。
“他爹,甭收拾了,先吃飯。”
李秀娥端著一蒸籠的饅頭,笑瞇瞇的跟在后面。
“好咧,馬上來。”
蘇虎將籮筐里的獵放地窖,分類堆好,打算明天一早拉去芙蓉鎮賣掉。
“好香呀!”
蘇傾落抱著小皇子進門檻,把他放在專用的小椅子上,笑嘻嘻的掀開瓦罐,聞著香味笑:“娘你又給軒兒開小灶。”
李秀娥從瓦罐里盛出鴿子湯,放在小皇子面前,好脾氣的笑笑:“軒兒還是沒長大的小寶寶,腸胃弱,吃不得大魚大,吃點的鴿子正好。”
“娘。”
蘇傾落扯著萌萌的小音撒:“我也是還沒長大的小寶寶,我也要喝鴿子湯。”
“你呀!”
李秀娥輕了一下的額頭,笑著嗔怪:“比弟弟高了一個頭,還好意思搶弟弟的湯?”
“哎哎,好心塞。”
蘇傾落故作委屈,癟著小裝可憐:“娘有了弟弟,不疼我了。”
“姐姐,喝湯。”
小皇子用小勺子舀了一勺湯,巍巍的到蘇傾落邊。
“嗯嗯,好。”
蘇傾落眸一亮,張叼住小勺子,仰頭咽下鴿子湯,心頭不自的又涌起一異樣的覺,暖暖的,麻麻,舒服極了。
“軒兒最乖了,什麼好東西都想著給姐姐留著。”
李秀娥眉眼溫:“昨兒隔壁大山媳婦來串門,給了他一塊糖,攥手里一下午,舍不得吃,非得讓姐姐嘗嘗。”
顧知灼覺得自己的上一世是天煞孤星,尤其是在及笄這年,倒黴透頂。 具體表現在: 1、她出生名門,生來富貴。 及笄之年,慘遭抄家奪爵,滿門盡亡。 2、她自幼被指婚太子,日後必當母儀天下。 及笄之年,未婚夫移情別戀,爲了討好心上人,毀她容貌,污她名聲。 3、她才學出衆,弓馬嫺熟。 及笄之年,卻成了京中人人口中的草包,紈絝,不學無術。 反觀,一直寄住在她家的孤女表姐季南珂,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每天只用躺着,地位,財富,名聲,太子妃的尊榮也都會自個兒往她身上湊。 是大啓朝人人皆知的福運女。 直到死後,她才知道,原來,季南珂的福運都是從她這裏偷來的。 難怪,及笄這年,她們的人生顛倒錯位。 好消息:她重生了。 壞消息:一睜眼,她的未婚夫正在教唆太醫給她下藥,想要讓她毀容。 他們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她頂着潑天黴運,苦心鑽研醫卦星相,差點成了國師。 * 上一世,顧知灼在流放後九死一生。直到遇上同樣朝不保夕的謝應忱,才終得喘息之機。 謝應忱是先帝的嫡長孫,曾經的太孫。 他教她養她,把她的未來路鋪的順順當當。 然後帶着半生仇恨和滿身病痛撒手人寰。 如今一切洗牌重來,謝應忱還沒有病入膏肓。 顧知灼要找到他,治好他。
聖旨下來,本以爲要被五皇子納爲側妃的戴玥姝,被打包送進了東宮。 戴家幼女,人如其名,姝色無雙、天香國色。 美人在前侍奉筆墨,太子衛卿珩一心朝事不爲所動,堪稱當世柳下惠。 戴玥姝信了,徹底安心,各種“折騰”打發時間。 她昨天摘了太子院子裏的花做薰香,今天得了太子的布料做新衣裳,後天用太子名義點菜開席嘗新品,玩得不亦樂乎。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衛卿珩微微一笑。 是夜,明月高懸。 戴玥姝眼淚汪汪,“騙子”還沒喊出口就又被堵住了嘴。 衛卿珩掐着她細腰,勾脣:“‘利息’還是要收的,我的阿姝。” * 後來。 衆人發現,這位慣常被說以色侍人不能長久的寵妃身上穿的是僅五匹的貢緞雲霞鮫衣,頭上戴的是皇帝親自設計的點翠鑲金玉鳳釵,用的是天下獨一僅存的夜光杯,一向眼長腦門頂的太監總管跪在地上給她整理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