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鎮雖然也有兵,但是只有兩個兵,這里的城門上到都是兵,而且還都拿著兵,太嚇人了。
沈修遠了人頭稅,兩人就進城了。
城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商販的賣聲,買東西的討價還價聲,以及來往馬車的馬鈴聲織在一起,顯得這座城市既繁華又充滿了煙火的氣息。
道路兩旁賣燈籠的人最多。
這里的燈籠款式新奇,做工致,不是一般匠人能有的手藝。
沐冬至好奇的東看看西看看,沈修遠卻一直在盯著看,臉上的笑意這麼也藏不住。
前世的他一心只想讀圣賢書,想要考取功名,錯過了多長的瞬間?
這樣的才是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樣子。
沐冬至看著那些各式各樣的燈籠,看眼花繚的。
突然有一只燈籠把給吸引了。
那不是夢見過好幾次的紅的魚嗎?
立刻抓了沈修遠的胳膊,問:“遠哥哥,你看。”
沈修遠立刻朝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見在諸多的燈籠中,有一只紅的錦鯉燈籠格外的耀眼。
“遠哥哥,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魚嗎?”沐冬至問道。
“有這種魚是觀賞魚,做錦鯉。一般都是大戶人家才會養,寓意吉祥如意。”沈修遠說道。
“這樣啊,以前我做夢夢到過這種魚。”
“什麼時候做的夢?”
“就是嫁給你的那天晚上呀!”
沈修遠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漾出不一樣的笑容來,說:“你就是上天送給我的錦鯉。”
沐冬至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臉一紅,說:“遠哥哥!”
沈修遠心大好,上前問:“這個多錢?”
賣燈籠的人出一指頭,說:“一兩銀子。”
沐冬至大驚,一只燈籠竟然要一兩銀子?他怎麼不去搶?
連忙拽了拽沈修遠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買。
沈修遠卻假裝沒有發現的作,對那賣燈籠的人說:“給我。”
沐冬至想要攔,但想到沈修遠畢竟是的夫君,自然不能在外人面前說好說歹。
那賣燈籠的人似乎有些吃驚,立刻多打量了眼前的人。
眼前的兩人相貌非凡,不像是一般的權貴,態度立刻端正了不,再次說:“一兩銀子。”
沈修遠從銀囊里拿出了一兩銀子給了對方。
那賣燈籠的人還有些不可置信。
這個燈籠已經有很多人來問過了,但是他一開口要一兩銀子,他們都說他是胡要價的。
他們真的說買就買?
他又看了看銀子,將燈籠給了沈修遠。
沈修遠接過燈籠,轉就送給了沐冬至。
沐冬至一半欣喜一半心疼,一兩銀子啊!
這縣城里的價果然要高的多。
那賣燈籠的說:“公子好眼,這燈籠我做了三年,天下只此一只,如今到了你們的手里也是機緣。
日后公子無論富貴到什麼地步,切要以天下百姓為念。”
沈修遠心頭一驚,認真的打量這人。
這人繼續擺置著燈籠,仿佛剛剛說話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總覺得這人好像知道什麼?
沐冬至提著燈籠乖巧的站在一邊,聽到那賣燈籠的人說燈籠做了三年,心里倒是平衡了很多。
三年才做一只燈籠,所謂慢工出細活,看這個燈籠做的惟妙惟肖的。
也值這個錢了。
沈修遠對著那賣燈籠的人作揖,帶著沐冬至離開。
沐冬至說:“這人說話很中聽。”
“怎麼?”
“他說遠哥哥以后要當大呢!”
“你希我當大嗎?”
“ 那肯定啊,你要是當了大,鐵定要讓百姓都吃飽飯穿暖,也會照顧孤兒寡母,遠哥哥一定是最好的大。”沐冬至說道。
想起了沈修遠多次幫娘,還救了紫蘇,現在沈闊他也收養了,心好的人才能做好。
沈修遠見小娘子如此崇拜他,他心屬于男人的驕傲因子頓時就活躍了起來。
對,他要做大做好,不辜負小娘子對他的期。
同時他也欣,小娘子始終與別的人不同。
別的人大都會想著地位和權力,前世有多清都是因為娘子賄才被拖下深淵的?
從軍餉貪污案到科舉案,屢見不鮮,這些都是影響極其惡劣的大案。
前世兄長出事,可不就是因為軍餉貪污?
人心不足蛇吞象!
而他的小娘子卻十分難得,從小就跟他心意相通,心系黎明百姓,為天下蒼生。
得此佳妻,夫復何求?
兩人提著燈籠繼續逛。
沐冬至看著燈籠,越看越喜歡。
遠哥哥送了一只燈籠給,那要送他什麼禮呢?
想到了他是個讀書人,那就送讀書人要用的東西吧。
文房四寶是最好的了。
于是,他們路過德文軒的時候,沐冬至說:“遠哥哥,我們去那里轉轉吧。”
沈修遠抬頭一看,是德文軒,知道認出這個地方來了,笑著點頭,說:“好。”
于是,兩人到德文軒里去轉轉。
德文軒是安寧縣最大的書坊了,里面有各種各樣的書,還有筆墨紙硯,只要是文人用的東西,他們都是應有盡有,甚至書箱、折扇都有。
沈修遠本來就是讀書人,到了這種地方,當然是想到轉轉看看了,看到一本《山河志》就忍不住翻開看看。
沐冬至見他看書了,便一旁默默的挑禮,誰知外面傳來了一陣喧嘩。
“滾遠點,誰允許你在德文軒門外擺攤的?”店鋪里的伙計在外面驅趕一個剛剛擺攤的年輕人。
沐冬至立刻跟了出去,問:“怎麼回事?”
“這人天天在我們德文軒門外擺攤,這是我們德文軒的地方。”那伙計氣沖沖的說道。
沐冬至朝那年輕人看了過去,只見他斯斯文文的,上帶著一讀書人的氣息。
大號書箱里滿當當的全都是書。
讀書人賣書,就跟習武之人賣兵是一樣的。
此人怕是落魄了。
那書生被伙計驅趕,便背著書要到別去。
“等等。”沐冬至喊了一聲,快速的邁過了門檻。
那年輕人回頭看向,眉頭微微一皺。
“你賣的有什麼?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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