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瑤這句話把劉大媽給說愣了,不過是幫別人拿了個東西。就這麼個小本本,也能犯法?
嘟囔道:“這東西,也不值幾個錢吧?你們可別欺負我不懂這些,這個本子能貴到哪里去?而且,我也沒有拿走,辦公室里沒有丟失貴重東西,就算你們告我竊,應該也不立。”
劉大媽這番說辭讓大家頗為震驚,原以為,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清潔阿姨,誰知道,說到正事上來,不管哪方面,都知道那麼點東西。也只是知道那麼一點點而已!
云瑤大概明白了的心態,反正是沒有錢的,東西最多就是罰款唄!除了這個,還能拿怎麼辦。死活不承認別的事,大家也拿一點辦法都沒有。
見劉大媽不吃,云瑤看著反而笑了起來。
一般這個時候,他們應該生氣才對。劉大媽都做好準備面對云瑤的怒火,誰知道,卻對著自己笑。這樣的笑容,讓從心眼兒里覺得不踏實。低頭打量著自己,以為自己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然,怎麼可能沖著自己笑呢?
“你看著我笑干什麼?”
“覺得可笑而已!你自以為自己知道了一切,殊不知,只知道皮,反而更容易出事。是誰告訴你,盜的罪名,只需要罰款的?我知道,你是覺得反正自己也沒有錢賠,這件事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可你不知道嗎?我只要把你和這段視頻送到公安局去,拘留你七到十五天,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云瑤慢條斯理喝著茶,看聽到拘留,神已經有些慌,又繼續說道:“可能你覺得,最壞也不過拘留半個月,破壞公司財務,你也賠不起,這些都沒什麼。不過,你想過,這件事會留在你的檔案里嗎?也就是說,你不只是丟掉了霍氏集團這份工作,你以后,走到哪里都會找不到工作的。”
盯著劉大媽那張臉,上面已經布滿了歲月留下來的痕跡,不得不說,應該吃了不苦頭,可這些并不代表,做錯任何事,都能被原諒。
云瑤從來都沒有圣母心,就憑剛才巧舌善辯的模樣,如果不是他們拿出確鑿的證據來,這個不起眼的劉大媽,都要將臟水往自己上潑了。干起昧良心的事來,可真是一點都不含糊。
那個時候,可完全沒有想過,如果今天這件事干了,云瑤又要面對怎樣的狂風暴雨。
說到底,這些人骨子里還是自私的,這是人,云瑤不怪。事被揭發的這一刻,云瑤也就沒有必要對這種人還維持著善良的心態。
劉大媽慌了:“你……你在這嚇唬我!”
“嚇唬?你覺得是嚇唬嗎?有哪家家政公司會要一個有案底的人?你的檔案本過不了,任何一個顧客,都不會放心讓一個過東西的人打掃自己的屋子。不只是清潔這一行,各行各業,都不會要你這樣有案底的人。你為了這次的事,要斷送自己以后的工作機會,自己仔細算算這筆賬,究竟劃不劃算。”
劉大媽低著頭沉默不語,云瑤說到了最擔心的事。
“我記得,你只有一個不的兒子,你的丈夫,臥病在床,本沒有能力出去工作養家,整個家里,都靠你一個人支撐著吧!不說遠的,我記得,你兒子并不孝順,是個不學無的人。我就算不關你半個月,只需要一個星期,你的丈夫無人照顧,生活不能自理。只怕你出去以后,你丈夫都要被死。這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
劉大媽立即說道:“當然不是!我……我當然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我丈夫……他對我很好,他是個很溫的人,只怪命運不公平,他在工地上出了事,這才癱瘓在床上,需要人時刻照顧著。”
說起自己家里的事,劉大媽心中作痛。如果不是自己的丈夫那年出了事,這個家也不會折騰現在這個樣子,至,養家糊口的擔子不會落在自己一個人肩膀上。
如果真的被關進去了,誰來照顧的丈夫?
不敢去想, 東窗事發,家里又會是怎樣一灘爛泥。
“兒子不孝順,丈夫臥病在床,你的確活得很累。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該丟了自己做人的原則。劉阿姨,我可以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只要你告訴我們,是誰讓你來弄壞我的電腦,拿走我的手繪本。這件事,我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
云瑤要的從來不是劉萍來承擔責任,要找的是幕后那只黑手。
劉萍聽云瑤這麼說,突然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哭了起來。如果有別的選擇,真的不會讓自己走到這一步,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活了大半輩子,只剩下這麼一個兒子,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人抓走,丟到公海里去喂魚吧!
要不是被無奈,絕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事,就發生在昨天晚上。”劉萍穩定了緒,抹掉眼淚,這才說起了當天晚上的事。
說來,劉萍家里有一個獨子,卻不聽話。整天游手好閑在小賭場里混跡著,每天都做著發大財的夢。當初劉萍的丈夫出事,拿到了一筆恤金,本來可以靠著恤金維持基本的生活,日子不會像現在這樣清苦。
誰知道,將恤金藏起來,最后還是被不爭氣的兒子拿去做了發財夢。一夜之間,整整八十萬恤金全部被他敗了。從此,他們家里就只靠著劉萍一個人工作,維持基本的生活。
也曾說過和這個兒子斷絕來往,只當自己沒有生過這個兒子,可心,經不起幾句好話,不知道原諒了兒子多次。可他每次回來都是要錢。因為輸了那幾十萬,不孝兒子耿耿于懷,從此就較上了勁,這賭癮再也戒不掉。
前些日子,又不知道在哪輸了錢,還學別人借了高利貸。就在昨天晚上,高利貸的人追上門來,就要拉著的兒子走,把人丟去海里喂魚,怎麼都好。
兇神惡煞一般人把劉萍的婚都嚇沒了,丈夫更是氣暈了過去。就在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個穿著黑連帽衫的人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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