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語調,白婳狠狠咬牙,忍著想要一口將他咬死的沖。
冷笑道:“是啊,本郡主也不知明明無辜無害的阿策,怎的就在轉眼間變太傅這等大尾狼了。”
將其吃干抹凈,還要好生欣賞一番,這人的惡趣味,可真是令人抓狂啊。
察覺到邊男人做了起來,他撿起地上衫,慢條斯理地穿在上。
淡淡道:“無辜無害是我,大尾狼是我,婳婳喜歡哪一個我,我便裝哪一個。”
裝?
他的確能裝,回回都拿住了白婳的心思。
“滾!”
“好,我去打一些熱水來,替郡主子。”
直到聽到了關門的聲音,白婳才拿開了蒙在臉上的被子,而后深深地嘆了口氣。
真的是越來越放縱蕭君策的無理了,可是好像也并不是那麼抗拒。
罷了,反正也只是一時歡愉罷了,且先滿足他一陣子,往后只怕也是沒有機會了。
嘗試著從床上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渾酸痛不已,心里對蕭君策又多了幾分怨氣,在床笫之歡這種事來,蕭君策好似手到擒來。
不僅如此,還次次都能將送上云端,如雨打芭蕉,來勢洶洶中,又碎了幾許在其中。
他端著熱水進來,拿了棉帕將子拭干凈,瞧著上那一片青紅錯的痕跡,男人角的笑意在不斷擴大。
“你笑什麼?”
他的手在那些痕跡上拂過,他說:“這些……都是我存在于你里的證據。”
“是嗎?”白婳低頭一掃,看著他輕輕捧起自己的腳洗著,神認真專注。
“這是許卿給的藥膏,一會兒傷,今日便能都消了,總不能讓旁人去瞧了去。”他下口沒個輕重。
完事之后才發現這一的痕跡,又有些懊悔自己的魯莽和沖。
但白婳并沒有責怪的意思,而是任由他將藥膏在掌心化開,用指尖涂抹在每一痕跡上。
脖子以下便是重災區。
他還帶了一新裳過來,與他上穿的,是一個系的,只當是沒看穿男人的小心思,裳雖然素雅,但領口的位置卻制了珍珠。
素雅中帶著低調的奢華,難掩一風華。
“婳婳,今日我替你綰發吧。”他扶著白婳坐在銅鏡前,楊凌雪本是起了個大早,準備去給白婳梳洗的。
當剛走出房門,就見白婳房間的門虛掩著,里頭出兩道虛影來,連忙后退了好幾步,卻險些撞到了一個人。
“楊姑娘,怎麼了?”
孟蓉蓉連忙扶著,滿臉茫然地看著。
看樣子也似乎打算去白婳那邊,楊凌雪干脆抓著的手說:“我覺得蓉蓉姑娘今日的發髻不甚好看,這種雙耳髻早就過時了,不如我去替你梳一個更好看的發髻吧,保證能讓你在人前一亮!”
說完就趕推著孟蓉蓉進了屋子里,關門時還順帶捎上了門栓。
孟蓉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楊姑娘,我……”
“噓,別說話,我手藝很不錯的。”
孟蓉蓉:“……”
其實想說的是,喜歡雙耳髻的……
但看上去楊姑娘好像很熱衷給人綰發。
房間里,蕭君策的手比想象中的還要巧,雖說如今早已離將軍府,擺了人妻的份,可生過孩子已是婦人。
故而就連發髻,都一直是婦人發髻,了些活潑,多了分韻味。
但今日他只是用了素發帶,將發輕輕挽在一起,別了幾支風雅的簪子。
白婳瞧著銅鏡里的自己,一向都喜歡奢華張揚,如此素凈的時候倒是見,忍不住問道:“這就是你心目中子的形象嗎?”
“婳婳千變萬化,我只是想看看,另外一個樣子的你,是何模樣。”
手指輕輕著的下,手中是極細的描筆,他一筆一劃地在額頭上細細描繪著,云母和珍珠的澤混在鮮紅如的朱砂里,落在白皙的上。
“這是……”
白婳訝然的了看著自己額頭上的一點鮮紅,那鮮艷亮麗的紅,在瞬間便中和了這一的素雅。
“點朱砂。”
他放下手中的筆,狹長的眸里閃著異樣的澤,仿佛是在欣賞著自己最完得意的佳作。
此時的便像極了那面若觀音的絕佳人兒,干凈純粹和妖嬈嫵同時織在一起,并不顯得突兀,反而相得益彰。
“很好看。”白婳毫不吝嗇地夸獎著。
蕭君策微微俯,鼻尖相,彼此間氣息糾纏不清,他嗓音低沉:“那婳婳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賞賜?”
白婳心頭一:“你想要什麼賞賜?”
“自然是……”
那纖纖素手忽然一把抓住他的領,將人狠狠往下一拽,兩相間,微妙的氣息在迅速發酵,男人的微微上揚,像極了一只腥的貓兒。
正當他想要加深這個吻時,白婳卻及時,紅輕勾,眼眸顧盼生輝。
“這個獎賞可還滿意?”
他要敢說一個不字,白婳絕對讓他無法平安的離開這屋子。
“自然滿意。”他只當是沒看見白婳眼睛里的危險,起拉著往外走,說:“這個時候,早膳已經結束了,他們不會等你。”
廟里的和尚們都起得很早,早早的就起來撞鐘誦經,只是剛走出院子,就遇到了蕭君策最不想看到的人。
偌大的銀杏樹下,晨間的風吹得他裳不停起伏著,這里是他們的必經之路,凈慈不知道在這里等了多久,一手持著法杖,一手提著雙層竹籃。
如此顯眼,想要讓人忽視都不可能了。
“凈慈法師?”
目落在兩人十指相扣的手上,白婳忽然就很心虛,總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抓到了一樣,可旁的男人卻越發將的手抓得了。
“施主和太傅今日未來齋房用膳。”
他收回目,眉長鬢之下是一雙細長溫和的眼眸,澄澈干凈的目蘊含了天地靈秀之氣,分明是那般平淡的模樣,卻白婳心口堵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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