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挑眉:“給誰當,確定是我,你沒搞錯?再給你一次機會。”
喬小雅嘻嘻一笑,這才說了實話,“我倒是想給祁神當一天助理,可祁神不是對敬而遠之嗎?”
“呵,”蘭溪故作冷笑, “喬小雅,我算是看你了,我原來就是你的備胎啊。”
“寶貝兒,我錯了,我你,麼麼噠。別生氣, 我明天一定當牛做馬好好伺候你,行不行。”
“這還差不多。”
喬小雅實在是太能聊了, 一個半小時后,兩人才依依不舍的掛斷電話。
“喝點水。”祁揚不知何時走到了后,手從后面了過來,手中端著一個明的玻璃杯。
那手怎麼就這麼好看,那聲音怎麼就這麼好聽,那人怎麼就這麼好。
蘭溪簡直壞了,突然想到祁揚之前說的還沒過他寶貝兒。
蘭溪接過水杯,用力握了握,像是下定決心,昂頭看祁揚,眉眼一彎,“謝謝寶貝兒。”
那一瞬間,祁揚的神采眼可見的飛揚了起來,他走到蘭溪跟前, 雙手撐在扶手上, 眸灼熱的看著, “溪溪,你我什麼,再一聲。”
祁揚的眸太過灼人, 眼里的就像是灼熱的巖漿,蘭溪以為自己會害,但卻迎著那灼熱的目,笑容越發明亮起來,“寶貝兒,謝謝你。”
話落,直起,極輕極快的了一下祁揚的。
這一下無疑是往灼熱的火油里扔了一個小火把。
轟——
把祁揚點燃。
蘭溪吞了一口口水,下一秒的后腦勺就被一只手扣住了,那只手很大很寬,干燥溫暖,力道極大,不容抗拒。
蘭溪以為那會是一個極其霸道急切的親吻。
但他卻沒想到祁揚會如此的溫繾綣虔誠。
好像他親吻的是一件極其珍惜的寶貝。
***
喬小雅來的時候有點夸張,帶了不好東西。
蘭溪當場拆開一袋麻辣兔丁,遞給祁揚,“吃這個,這個好吃。”
祁揚平時很吃刺激的東西, 主要是為了保護他的嗓子, 但自從認識蘭溪,這條戒律已經破了。
高小程就當沒看見,該咋樣咋樣,反正自己說了祁揚也不會聽,索就閉,不和自己的年終獎過不去。
祁揚攤開手給蘭溪看,無奈的說:“我手上剛剛化了妝。”該怎麼辦,應該懂了吧。
蘭溪輕拍了一下自己腦門,“看我,忘了,你等我一下,我給你拿個一次手套。”
記得屋里是有一次手套的。
祁揚拉住了轉的蘭溪,“算了。”
“啊?”蘭溪愣了一下,而后極力推銷,“這個真的很好吃的,是喬媽媽的拿手絕活兒。有錢都買不到的,你真不吃啊?”
祁揚:“也不是很想吃。”
“可是……”蘭溪還要說。
喬小雅捂臉,在一旁看得心累,連這個白癡都看出了祁神的意思,怎麼自家寶貝兒不開竅呢。
一次手套?
誰要那玩意兒?
那玩意兒就不該出現在休息間。
喬小雅:“寶貝兒,熱的推銷員都是主投喂客戶的。”
“是嗎?”蘭溪看向喬小雅。
喬小雅真誠的點頭,“我們去超市,每次出新品酸,人家推銷員都會主把酸倒在小杯子里,然后遞到手邊,若是你不方便,推銷員還會主喂你。所以,你就該主喂祁神啊,用什麼一次手套那麼麻煩。”
聽喬小雅這麼說,祁神心里頭一次對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也原諒了沒事蘭溪寶貝兒的事。
祁揚配合的張開,蘭溪給祁揚喂了一粒拇指大小,煎的幾面金黃的兔丁。
“是不是很好吃?”
祁揚微微蹙眉:“嗯……沒嘗出來,你再喂我一粒。”
喬小雅:“……”
高小程:“……”
蘭溪又喂了一粒,“這次呢?”
“是好吃的,”祁揚艱難的咽下兔,“我還要吃。”
高小程詫異的看著他家老板。
還要吃?
剛剛老板娘也給他開了一包,說實話,以他對他家老板的了解,他家老板最多吃兩粒就不了。
因為那兔還吃是好吃,但實在是太麻太辣了,直接麻得你舌頭麻木,辣得你想直接跳河。
果然吃了三粒以后,他家老板就嚷著要喝水。
高小程拿出水,擰開瓶蓋本遞給祁揚,祁揚微瞇了一下眼,高小程立馬把水遞給了蘭溪。
蘭溪:“……?我不喝。”
高小程笑著說:“老板要喝,老板不方便,老板娘,你順手就喂一下吧。”
喬小雅全程在一旁磕CP,聞言說:“對啊,溪溪你喂一下祁神。祁神手化了裝,不方便。”
祁揚心里第二次對喬小雅的到來表示了歡迎。
半個小時后,他們到了片場。
喬小雅還是第一次來片場,看什麼都稀奇,那模樣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
蘭溪怕待會兒自己拍戲去了,喬小雅到跑會不小心打擾到片場,于是趁著還未正式開拍說道:“待會兒,我去拍戲,你就坐在休息棚里等我,不要到跑,現場比較。而且我怕你不小心走進了拍攝范圍,知道嗎?”
“知道了,寶貝,”喬小雅手了蘭溪的臉頰,“你都說多次了。”
祁揚看著喬小雅的手微瞇了下眼,心里不停的對自己說:殺人犯法,殺人犯法。
同時另一個聲音響起:那可以砍手,直接把手砍了吧,居然敢你老婆的臉,是個男人都不能忍。
祁揚移開目,按下心中七八糟的想法,再次在心里默念:那是溪溪好朋友,傷不得,殺不得,冷靜,莫想,別看。
可,他的目又忍不住移了過去。
還好,喬小雅已經松開了手。
蘭溪拿著手機正在看臉,怕喬小雅把自己的妝給弄花了,影響上鏡。
“喬小雅,你再手欠,我就不客氣了。”
喬小雅趕認錯:“我錯了,我錯了。”
“對了,寶貝兒,我等會能不能走進一點去看你拍戲啊?”
“多近?”
喬小雅指著導演棚,“去那兒?”
“可以,但是現場不能拍照,你記住了。”
“你和祁神也不能拍?”
“不能,誰都不能,聽見沒有?”
喬小雅本來還想拍幾張呢,聞言哦了一聲。
黃導端著一杯濃茶,拿著本子來給兩人講戲,當然重點是蘭溪,蘭溪應該算是這場戲的絕對主角。
這場戲主要是講:凌云給兔小七擋下一掌被魔尊殺死,兔小七發狂,沖破層層封印,直接變為神吼,殺魔族,而后抱著凌云冷冰冰的尸跪在雨后哭。
這是一場緒發極強的哭戲,演員紀要哭的好看,還要哭的有染力,那種絕悲慘一定要過熒幕染觀眾。
這是一把淋淋的大刀啊。
喬小雅自從知道蘭溪接了這部劇,就去看了原著,當時看到這一幕,可是整整哭了三分鐘,如今想想都心疼。
現在聽導演對蘭溪說要這樣要那樣才能讓觀眾到難,到傷心,讓他們嚎啕大哭,讓他們生不如死,讓他們……
喬小雅:“……”我替觀眾謝謝你了,導演。
導演需要刀片嗎?我現場送你幾箱。
黃導說戲的時候,后脖子有點涼颼颼的,扭頭一看就對上喬小雅那憤怒的目,愣了一下,問蘭溪,“你的新助理?”
蘭溪一笑,“對,臨時助理。”
黃導把椅子拉近蘭溪小聲說:“你助理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我看殺氣重的?”
蘭溪笑笑,“可能是被你的戲染了。”
黃導也沒多想繼續講戲,快速講完戲,就讓蘭溪開始醞釀緒,什麼時候緒醞釀好了,便正式開拍。
片場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清場,接著場記打板,導演一聲令下,開拍。
林木江所飾演的大師兄已經變為魔尊,帶著魔界弟子大舉侵凡姐界,四廝殺。
他一掌打向兔小七的時候,凌云似有所用盡了極速,一個閃送到了兔小七的跟前,生生了一掌。
而后魔尊眨眼便到了他們跟前,兩人二打一,那一場戲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
最后,魔族一抓穿心,凌云像一只破敗的蝴蝶,了無生氣的從高空落下,角的跡看起來既脆弱又絕。
兔小七睚眥目裂,“凌云——”
飛到凌云邊抱住凌云,凌云閉著眼躺在他的懷里,蘭溪抖的抬起手,手指慢慢的到了祁揚的鼻尖。
祁揚知道蘭溪戲的方式不同,那一刻他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蘭溪微微睜大了眼睛,祁揚的呼吸像是斷了。
沒有呼吸。
那一刻蘭溪分不清自己是兔小七還是蘭溪,分不清懷里的人是凌云還是祁揚。
只知道,心里是從未有過的心慌,害怕,難過……
“凌云,凌云,你別嚇我,你睜開眼看看我,看看你的小兔兔。凌云,求你了,好不好,好不好鴨?”
魔族來到兔小七的邊,把那顆鮮活的心遞到兔小七的面前,“他死了,小七,跟我走吧。。
“我會對你好的,小七。”
“你滾開——”兔小七吼一聲,那一刻,道組買下的炸彈接二連三的炸,生生造了一場山崩地裂。
“卡!過。”
蘭溪卻像是聽不見,依舊抱著祁揚的跪坐在地上。
林木江倒是一秒出戲,笑著手去拉蘭溪,“小七,好了,走了。”
“滾開——”蘭溪一甩手,一抬頭,那目中全是滔天的恨意,看的林木江心里一寒。
而后他趕把手中淋淋的道藏到后,怕刺激還未出戲的蘭溪,接著又求生滿滿的喊道:“祁神,你可趕起來,不然我怕蘭溪會追殺我到天涯海角。”
祁揚是很想多躺一會兒的,卻也知道蘭溪是典型的難出戲,他怕蘭溪這種極端的緒影響,不得不睜開眼坐起來。
他手攬住了蘭溪,把抱在懷里,輕輕拍著后背,“溪溪,出戲了。沒事了,沒事了,我沒事。”
蘭溪好一會兒才眨了眨眼,艱難的喊:“祁神。”
有了這一聲祁神,祁揚心里松了口氣,“嗯,我在,我在。”
其實何止是蘭溪是沒出戲,場外觀眾喬小雅以及現場好幾個工作人員也都沒出戲。
所以大家看到林木江的時候,那眼神和蘭溪如出一轍,嚇得林木江趕躲到黃導邊,笑著開玩笑,“黃導保護我,我害怕。”
黃導笑罵道:“你最好離我遠點,我現在看見你就恨不得你把按在地上錘。”
“……”林木江笑了起來,“我招誰惹誰了?我發誓下次再也不接演反派了,太危險了。”
那邊,祁揚扶著蘭溪站了起來,蘭溪抓著祁揚的手,死死的盯著祁揚看,像是在確認他是不是好活著。
祁揚抹去角的假漿,輕輕一笑,“寶貝,我沒事。”
蘭溪這才像是活了過來,濃的眼睫眨了一下,但的眼睛依舊估值的落在祁揚上。。
祁揚輕不可的嘆息一聲,上前一步,彎腰湊近,只以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說:“溪溪,你再這麼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是邀吻,我可就親你了。”
溫熱的氣息撲在耳上,蘭溪的耳朵唰一下紅了。
蘭溪微微偏頭似乎是想看祁揚,但再的就要落在祁揚的側臉上了,堪堪定住結結的問:“我,我怎麼看你了?”
“就像……看失而復得的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不眨眼的,一直看到地老天荒。”
蘭溪:“……”又這麼夸張。
祁揚的眸落在了蘭溪的耳朵上,突然說:“溪溪,你耳朵紅了呢?”
接著蘭溪的臉一下燒了起來,要不是化了裝,估計全場都能看見蘭溪一秒紅臉的絕技。
蘭溪的緒徹底被祁揚帶偏,已經功的從劇跳到了兒不宜的劇,了下,說:“我……熱。”
耳邊響起祁揚低低的笑聲也不知道他信沒信,反正自己是不信的。
好半響,祁揚站直了,溫的說:“走吧。”
坐到休息棚,喬小雅這個臨時助理立馬關懷備注的倒了杯溫水,“溪溪,來喝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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