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蘇言不大明白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叔叔為何要給辦死亡證明。
但也接了。
記得大學的時候就想出國深造,學設計,後來不知是因為什麽原因放棄了留學的機會。
起初蘇言在M國過得算不錯,但時間久了,總覺得自己好像忘卻了什麽東西。
殊不知當年因為陸淩琛與陳萱萱結婚一事遭到巨大的刺激導致心髒病發作,整個人沒了求生的意誌。蘇合請來一位催眠師將其催眠,將與陸淩琛的種種事全部剝離。
在人為的幹預下,忘記了十年的男人,開始新生活。
人可以開始新的生活,但始終無法接新的。
蘇合陪著,過了很長時間以後,問了一個問題:“你想不想要一個孩子?”
蘇言在M國這段時間,追求的人有不,但始終無法上誰。
蘇合的一句話讓死寂一般的心又跳起來了,不期待自己能有,但期待自己有孩子。
那次蘇言流產之後,大夫說基本上沒可能有孩子,所以陸淩琛想過試管嬰兒,冷凍了自己的-子。蘇合不知有何種手段,竟然弄到了。在蘇言養好後,做了人工授,懷上了孩子。
蘇言記得自己的人生軌跡,記得種種經曆。
唯獨那個貫穿在整個青蔥歲月裏的男人給忘得幹幹淨淨。
懷胎十月生下孩子,這種脈相連的覺很奇妙,尤其是到那小手抓著自己指尖的時候,空的心被填滿,不再糾結於過去。
這幾年的時間一直在國外,直到最近蘇合要整理一下國的業務,才帶著孩子回國,接蘇合的拜托,去打理咖啡館。
將孩子塞到兒園當中,適應一下跟國孩子的接,小包子顯得很從容淡定,像是個老妖怪。
“你在兒園裏有什麽是讓你高興的事兒嗎?”蘇言岔開話題,想說些有意思的事兒。
小包子認真的想了想,眼睛一亮:“有兩個小妹妹爭著來親我。”
蘇言險些沒有握方向盤,瞪大了眼睛:“親你?們為什麽要爭著親你?”
小包子說話的口吻忽而有些哀怨,“還不是因為我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哎,長得帥就是煩惱多。”
蘇言竟覺得他說得好有道理,突然間無言以對了。
也不知道兒子另一半的基因來自哪個男人,兒子這張臉帥得不行,喜歡得不得了。
小包子給比了個心,萌萌噠的眨眨眼睛,笑的那一個燦爛。
這孩子很會人,很明顯這個格特征不是傳自己的,看來提供令另一半基因的男人是個花心大蘿卜!
蘇言無奈了自己的額頭,對自家禍水兒子認認真真的說道:“男孩子總是油舌是沒有用的。”
禍水小包子撇了撇,對於這些話本不相信:“男人沒有魅力,是會被丟掉的,比如我爹地,他就是因為沒有魅力,所以才會被媽咪踹了。”
“那誰和你說的?”
“爺爺。”小包子說完捂了一下,連忙改口:“蘇合。”
蘇合是蘇言的叔叔,自然就是小包子的爺爺,可是蘇合才三十多歲,每次一被爺爺,臉上的表要多彩有多彩。可除了按輩分的稱呼,叔叔哥哥都不合適,最終直接稱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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