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瀟兮又拿起一個包子,剛想扔出去,司書就抬眸看著,“小姑,有什麼問題就問吧。”不要再扔他了……說書人也得保持一副好容貌才能吸引人的……他還得賺錢養相思無涯呢……
秦瀟兮放下包子,笑意倩然,“司書,為什麼他們要說他們皇帝冰清玉潔?”低了聲音。
司書默。那個小皇帝,確實蠻冰清玉潔的……而且,尊主還教過這個小皇帝一段時間,尊主說小皇帝有個。有些倔強的人不撞南墻不回頭,而這位小皇帝倔強到撞了南墻也不回頭。
“到時候,皇帝會設宴招待各國使者,你跟著穆王去看看你就知道了。”他實在……不好說……
對了……設宴……尊主好像說……皇帝就在今夜設宴招待各國使者……那麼……小姑這個時候跑出來干嘛……
司書面無表地看著秦瀟兮,秦瀟兮也面無表地看著司書,兩人對視了一會兒,秦瀟兮先笑了,“我是出來買發簪的……穆王不能公開份嘛,他又不能戴紅玉發簪。”小聲解釋。
“……”買發簪就買發簪,為什麼非要拉著他在酒樓坐了那麼久……而且……他就不信主上會沒有發簪……
秦瀟兮眼神躲閃,司書還是面無表地盯著。忍無可忍了,撇了撇小,吼道,“我承認我是跑出來玩的,司書你夠了!”
“那發簪還要買嗎?”司書角扯了扯,笑得僵。
“唔……我沒帶錢……司書你帶了嗎?”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盯著司書,仿佛他說錯一個字就不讓他好過。
司書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雖然,他不怕小姑殺了他,但是……要是主上和尊主看到不高興了,他就活不久了。所以……還是昧著良心撒謊吧……
“嗯,那我們就回去吧。”秦瀟兮壞笑。
“你就跟主上說你出來買發簪,主上才放你出來的?”
秦瀟兮點頭。
然后,司書掏出銀子,扔在桌子上,帶著秦瀟兮走了。
回到小院子,晏無殊沒看到發簪,自然不高興了。雖然,他本就沒希會拿著發簪回來。
秦瀟兮窩在他懷里,懶洋洋地說,“夫君,你就戴紅玉發簪好了。有心人應該都知道我有一套紅玉飾品,那麼,我把發簪給我的夫君戴,也沒人會懷疑吧。”
一席話,讓穆王心瞬間轉好。司書則無奈。原來早有準備,也難怪不帶銀子。
主上本就應該戴著紅玉發簪的!這樣也好。
畢竟,還是要避嫌。墨磷不能和他們一起出席。相思無涯的琴棋書畫一直都是不參加此類宴會的,他們,也不能明正大地陪著墨磷出現。
所以,莫尊去陪墨磷,而佑祈留在穆王和小王妃邊。琴棋書畫則以各種不同的份出現。
秦瀟兮穿著穆王特意找人制作的狐裘,帶上紅玉手鏈和紅玉腳鏈,額頭還是戴著額佩。穆王則穿著白長袍,墨發被紅玉發簪固定。他沒有戴面,因為他臉上的傷疤,已經徹底消失了。秦瀟兮也終于明白了,穆王真的是絕世無雙的男子。難怪當初夏南會說,沒有人配得上穆王。
鏡子里,只出一張小臉和一雙小手的小王妃被穆王抱在懷里,竟非常和諧。孩,男子俊,看上去,很像一對……父……
秦瀟兮眼神飄忽,似乎……真的非常像一對父……
但是這種話,是不能跟穆王說的。
打扮好了之后,他們就出發了。馬車佑祈早就準備好了。那華麗程度……讓秦瀟兮又想起了回門的時候一箱一箱的金銀珠寶。
嗯……穆王一直都很敗家……
晏無殊和秦瀟兮坐在馬車里,依然是佑祈駕馭馬車。這次,秦瀟兮不畏嚴寒,時不時掀開一點點簾子看佑祈。
就在第五次掀開簾子的時候,晏無殊忍不住發問,“瀟兮,你怎麼總是看佑祈……”佑祈算不上男,司書司棋他們比佑祈俊。
“我好奇……”秦瀟兮放下簾子,回到穆王懷里坐好,“佑祈這次打扮得好整潔……”平時,佑祈不是戴著一頂破爛草帽,就是滿臉胡子都不打理,今天,草帽不戴了,胡子也刮了……一時覺得不習慣……
晏無殊:“……”
佑祈:“……”什麼跟什麼啊……他手一抖,馬車差點就撞到人了。小王妃說這話……讓他覺得他自己平時好不整潔……
北冰國和夏南國規矩差不多,馬車必須在宮門前停住。
晏無殊抱著秦瀟兮走下馬車,秦瀟兮好奇地四周打量。發現,很多人看著穆王,而且這些人大部分是人。下至三歲小孩上至不知道歲數的貌婦,一個個都瞪大眼睛看著穆王,有流口水的傾向。
馬車被仆人拉去好生照顧著了,也幸好仆人不敢抬頭看穆王,不然,恐怕又多了一個盯著穆王回不過神來的人。
佑祈很淡定地拍了拍守著門,負責迎接客人的大總管的肩膀,把邀請函遞了過去。
大總管呆泄地翻開邀請函看了一眼之后,把邀請函還給佑祈。然后,他高呼一聲,“夏南國,穆王,穆王妃到。”
秦瀟兮好奇地打量著他們,他們不是太監,哥哥說的太監說話尖聲細語的,而他們聲音洪亮。沒想到,夏南國沒有太監,北冰國也沒有太監。
有人站了出來,領著穆王和小王妃,佑祈進皇宮。
在門外站著的,婦們迫不及待地把邀請函往大總管面前一遞,目早已追隨著穆王而去。
北冰國的皇宮,是雪白的。或許是冰雪覆蓋的緣故,這里,沒有夏南國皇宮那麼抑。
秦瀟兮好奇地左看右看,無論是左看還是右看,都會看到有人盯著穆王看呆了。
“夫君,其實你不恢復容貌也是好的。”萬一有些多……一見穆王誤終,那該怎麼辦。
孩糍糍的聲音,無疑吸引了周圍年的目,穆王不聲地舉起手半遮住的小臉,說道,“瀟兮,你不是說想要看到世人曾經看到的穆王嗎?”所以,他把臉治好,只為了當初的那一句話而已。想要的東西,他會取來給。本來,他就是打算放棄他的臉的……
此刻也不過黃昏時分,宴會在前殿舉行。仆人一腳剛踏進前殿門,就高呼:“夏南國,穆王,穆王妃到。”
全場寂靜。
所有人都長脖子看著走進來的那幾個人。
不可避免的,又有不如花眷呆住了,傻傻地盯著穆王。
秦瀟兮嘆了一口氣,“看吧,夫君你就是個禍害。”
晏無殊:“……”有這樣說自己的夫君的嗎……
在場的,都是北冰國的臣子。果然,他們又是第一個到的。
仆人領著他們走到離上位最近的左側座位坐好,就退了下去。
這是一種份和權利的象征。太子哥哥說,一般宴會,都是皇子公主,親信坐在離上位最近的座位,而若是別國人坐在那個位子,那就寓意著別國人擁有的絕對的地位。
北冰國小皇帝這麼安排,給了夏南國足夠的面子啊……雖然,好像小皇帝還沒有皇子公主……所以他們能坐這里也正常。
大殿寂靜了好一會兒,終于有人說話了,雖然是很小聲的,但是,越來越多的人說話,就算每個人聲音都很小,總的聲音還是大了起來。
秦瀟兮看著桌子上的葡萄,扯了扯穆王的袖。各國總有一些辦法養育出不屬于那個季節的水果,也不必擔心這葡萄放了多長時間。
晏無殊輕嘆一聲,垂眸剝葡萄。
一顆又一顆被剝皮去籽的葡萄被喂進小王妃的口里,一個又一個杯子摔下地,發出了一聲又一聲清脆的響聲。
雖然……是有些想要上來搭訕,但是,穆王的這一個舉,就讓們而卻步。穆王現在渾散發著一種“離我遠些,別打擾我”的氣息。
各國使者陸續到來,卻久久不見西戍國的使者。
待離上位最近的右側座位也坐了人,秦瀟兮差點一激,就撲過去撒要抱抱了。
坐在他們對面的,是亞父和莫尊啊!能和相思無涯的尊主相對而坐,小皇帝還真是給了夏南國足夠的面子。
坐在亞父和莫尊側的使者和他們說話套近乎,可是,亞父沒理睬,就連莫尊也沒理睬。
秦瀟兮笑。亞父和莫尊都是一黑把所有遮住了,而且氣場強大,坐在一起,讓人覺得有些不自在啊……
那個想要套近乎的使者說了好一會兒話,都沒得到一句回應,他就訕訕地放棄了。
“夫君,位置都差不多坐滿了哎……好像使者的位置就剩我們旁邊這個了……”秦瀟兮環視一周,才發現。
晏無殊淡淡地應了一聲。
“好像……就還有西戍國的使者沒來……”佑祈補充了一句。
秦瀟兮的臉黑了。西戍國的使者……不就是那個小公主舞雨悅麼……舞雨悅不是窺視穆王很久了麼,小皇帝還這麼安排,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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