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清了清嗓子,高聲道,“一拜天地。”
秦瀟兮呆了呆,自己被人旋轉了一百八十度,然后,拉著綢緞,彎腰拜了下去。
賓客就看得到,新郎和新娘可謂同步,很有默契。
婆也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道,“二拜高堂。”
秦瀟兮又被旋轉了一百八十度,知道,這次,要拜的是皇帝皇后。乖乖地彎腰,又完一拜。
“夫妻對拜。”婆的聲音響徹大殿。
這次,秦瀟兮覺到自己只被旋轉了九十度。雨姑姑說,有些新人會在夫妻對拜的時候頭頭,鬧笑話。還萬分叮囑到時候注意一點。就覺得和穆王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因為……高差有點大。
又乖乖地彎了九十度的腰。
“禮!送房!”婆的語氣有著明顯的喜悅。見證了這麼一大盛事,是人都會覺得喜悅。
秦瀟兮也彎了彎角。終于可以休息了,頭上的東西好重!
送房是侍需要干的事。穆王府沒有侍,至于這些侍……或許是皇帝從皇宮帶出來的……
“瀟兮,乖乖待在新房,不許掀紅頭蓋。”穆王彎腰,把手上的紅綢緞給,有些不放心地叮囑。
他這一生,只可能一次親,他希,這丫頭能配合一點。
秦瀟兮點了點頭,氣地撒,“穆王你要快點回來,頭上的冠好重!”
“嗯。”忍住想要小腦袋的沖,穆王笑了笑。
秦瀟兮被侍送回了新房,而晏無殊留在外面招待賓客。
“姐姐,有沒有吃的。”在床上坐了好幾個時辰,秦瀟兮就待不住了。知道房里一定有人,雨姑姑說新郎未來之前,會有侍照顧的。
“王妃,您再忍忍,等穆王來了就能有東西吃了。”侍輕地哄著,“嫁人一生只有一天,王妃就忍忍。”
秦瀟兮撇了撇。雨姑姑也說了,這一天恐怕都別想要吃東西了,可是了!!
再往床里坐了坐,卻坐到了一些凹凸不平的東西。“姐姐,床上放著什麼?”撿起一顆圓圓的東西。
侍的角了,“回王妃,那是花生。”
秦瀟兮點了點頭,雨姑姑說過,新婚床上要撒一些花生,桂圓什麼之類的東西。
嗯,有東西吃了。
侍看著小小只的王妃把新床的花生撿到里,無語了。也不敢著王妃,可是,房里除了酒,就只有半生半的餃子……
“王妃,我去請示穆王,看看他能不能找些東西讓你吃。”侍躬行禮,然后退了下去。
此時招待賓客的大堂上,晏無殊和晏無宸這兩兄弟死磕著。
皇帝皇后笑看這兄弟倆磕酒,也不阻止。
“穆王,恭喜你娶得艷妻!”說罷,又一杯下肚。晏無宸本就是不可多得的男子,如今他眼角微微上挑,流出半醉半醒的模樣甚為勾人。
晏無宸已經醉得差不多了,晏無殊還清醒。因為他知道,那個坐在一邊看戲的大舅子待會兒也不會放過他,他哪能那麼快醉。
晏無殊剛想說些什麼話,就看到把自家小妻子領走的侍匆匆而來。他皺了皺眉,心下有些不安。莫非瀟兮出了什麼事。
那個侍走到穆王邊,恭敬地躬道,“穆王,王妃了,不知可否讓王妃吃些東西。”
了?晏無殊角勾起,“你去膳房找些桂花糕,我去看看吧。”
侍掩下眸里的,匆匆往膳房跑。王妃只是說了,穆王都要拋下賓客去看王妃……看來王妃是穆王放在心尖上寵著的人。
“各位盡興,王妃嚷嚷著了,本王回去看看。”晏無殊朗聲說。
皇帝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家兒子還有那麼平易近人的時候,那語氣的冷冽也消退不。或許……穆王已經醉了……
穆王走后,晏無宸一邊聽著周圍人嘆著穆王小王妃一邊喝著酒。他薄輕揚,面頰已經燒紅,妖孽般的容更上一層樓。若他不是太子殿下,這會兒已經被拉出去上下其手了。
穆王小王妃?他嗤笑。穆王分明就是把小娃娃當小孩那樣寵著了。不過也好,什麼的還不如親可靠。哦,不對,親有時候也不可靠。管他還是親,只要穆王待好,就可以了。
晏無殊一回到自己的寢室,就看到自家小王妃低著頭撿床上的花生吃。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瀟兮,了?”
秦瀟兮的手一頓,“穆王?”
晏無殊拿起秤桿,坐到邊把抱進懷里。
這是他和第一次的親接。
“穆王,你為什麼會在這里?”雨姑姑說了,新郎是要接待賓客的啊。
“回來看看我的小王妃有沒有壞。”晏無殊拿著秤桿,慢慢挑起紅頭蓋。
秦瀟兮興,終于可以看到東西了。目,也是紅的袍。待紅頭蓋完全離開的小腦袋,迫不及待地抬眸看去。
只是一眼,就呆住了。記得穆王有一道傷疤從左眼眼角劃到了左耳,然而并沒有看到那道傷疤。他把頭發都束了起來,右臉帶著半邊面,左臉全部出。
想,終于明白為什麼爹爹和威武大將軍那麼想要把兒嫁給穆王了。是半邊臉,已舍不得移開目。那般翩翩公子,那般風華絕代,那般眉目如畫,那般舉世無雙,這樣的人,誰不想握在手心里。
然而,還是覺得穆王的眼睛最漂亮。純粹的墨,不含一點雜質,和哥哥的一模一樣。
在發呆,晏無殊就靜靜地看著發呆的可模樣,角漸漸勾起。很漂亮,漂亮到讓他想時時刻刻放在邊疼著寵著,不讓別人看到。
侍端著糕點回來,就看到兩人對視的畫面。只看了一眼,連忙低下頭道,“穆王,王妃,奴婢取了些桂花糕來。”
桂花糕。一聽到這個,秦瀟兮就回神了。
“你先退下吧。”晏無殊道,聲音淡然。
侍一僵,還是聽令退下,順便掩好房門。穆王想干什麼……外面還有賓客等著他出去呢……
晏無殊確實不想出去了。只不過……不得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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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