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難得一次說那麼長的話,秦瀟兮認為應該好好消化一下。把關鍵的句子記在心里,突然想起之前沒解決的問題。
“對了,穆王,為什麼太子哥哥可以娶那麼多人。”
秦瀟兮對這個世界的規則,還是有不懂的地方。
“……”太子為什麼不能娶那麼多人?他很想反問回去。
“你不是說,夫君只能是一個人的夫君。”仿佛看出了他的疑問,秦瀟兮又補了一句。
“……”終于不是哥哥說了……“我會是瀟兮一個人的夫君,但是,太子不是我。”
秦瀟兮聽得不明白,剛想追問,就聽到男子說:“瀟兮,還記得我還說過什麼嗎?”
“好吧,要靠自己去領悟。”秦瀟兮撇了撇。
“嗯,真乖。”男子了茸茸的小腦袋,“瀟兮,要跟著琴好好學習。”
“嗯,我知道。”
被教育了一番之后,秦瀟兮果然沒有再問那麼多為什麼。司琴也松了口氣,只管教吹簫就好。
秦瀟兮自認不是天才,所以只能努力。從最初的音階開始學,到一段短短的曲子,再到十面埋伏——司琴最常用的曲子就是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算是一首比較有難度的曲子了,更何況用的是短簫,不是琴。司琴姐姐的琴有十三弦,而的短簫,只有三個小孔。若想吹出別的音,只能變換那三個孔的出氣。
想要以音殺人,要有深厚的力。然而,秦瀟兮沒有。司琴暫時還沒有想出怎麼讓一個沒有力的小孩子把十面埋伏變利刃,只能暫時教以音控制人的神經。
控制一個人來幫自己殺人,也能達到殺人的目的。而且,這還不需要任何的力基礎,只需要強悍的神力。而神力又要比力容易練。
秦瀟兮就按照司琴的吩咐,每日練半個時辰的短簫,每日練一個時辰的神力。而練神力的訓練方法很簡單——集中力盯著一個左右搖擺的東西就可以了。
司琴姐姐說,等什麼時候能讓一直左右搖擺的墜子停下來,就能出師了。可是……墜子是司琴姐姐親手控制,哪有那麼簡單。
所以,待到親的前一天,秦瀟兮還是做不到。
月皎潔,本應是喝著葡萄酒賞月的,可是……秦瀟兮和司琴還在訓練。天上的月亮,則被們暫時忽略了。
待到們兩人的訓練結束,坐在小亭子休息的時候,月亮又躲在了云層后面,不愿出來。
“瀟兮,明天你就要親了,以后,要靠你自己練習了。”著天上若若現的星星,司琴心里頓生惆悵。怎麼說也是辛辛苦苦教了那麼久的,如今說分別就分別……倒不是不能住進穆王府,只是嫌棄麻煩。
“嗯,司琴姐姐放心,我不會給你丟臉的。”秦瀟兮信誓旦旦地說。
“……哎……”司琴嘆了口氣,“小丫頭你還想再問什麼你就問吧。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好不容易當了幾天非好奇寶寶,秦瀟兮就快憋出傷來了,如今聽到司琴的這話,的眼睛都亮了。
“司琴姐姐,我想知道你們主上的名字是什麼?”穆王什麼,當然知道。可是穆王不可能用這樣一個名字闖江湖的不是嗎?所以,以相思無涯的份,他一定還有一個名字......
只是,他一直不肯告訴而已。
主上?司琴秒懂,也沒有瞞,“主上的名字很好記的,做言妄。”
秦瀟兮一呆,“言妄?”
“對啊,言妄,妄言,很好記吧。”
司琴說的話,秦瀟兮字字都聽進去了。只是,那終究不及“言妄”這個名字在心里掀起的波瀾大。
“哥哥,你什麼名字啊。娃娃想知道哥哥的名字。”
“名字?哥哥有很多名字,最重要的有兩個,其中一個言妄。”
“言妄?妄言?”
“不對!哥哥的母親姓言,而哥哥小時候很狂妄自大,所以哥哥的母親就給哥哥娶了這個名字。哥哥的名字,和妄言沒關系。”
“好吧,娃娃記住了,哥哥言妄。”
“嗯,娃娃不記住也是可以的。哥哥就是哥哥,是娃娃永遠的哥哥。”
言妄……是哥哥的名字……娃娃,一直不敢忘記的名字……
可是……穆王不是哥哥……哥哥一定會認出娃娃的……而且……哥哥手心有一道疤痕,穆王沒有……
“司琴姐姐,他的名字是誰起的?”秦瀟兮問,眸子里閃爍著細碎的希翼。叔叔不是哥哥……那起名的人呢……
聰慧如司琴,也察覺出了不對勁。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那個一直活潑開朗的小姑娘突然被悲傷籠罩,那種悲傷,過于強烈了,強烈到不該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該擁有的。
而且,以主上對的重視,為什麼會連名字都不告訴?
據說,主上認識瀟兮已經長達五年。
留了個心眼,司琴回答得含糊,“這個我還真的不清楚。我剛認識主上的時候,他就告訴我們,他言妄。”
不知道麼……紫眸子里的希翼褪去,秦瀟兮覺心里悶悶的。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哥哥……
“司琴姐姐,我娘親還活著麼?”問,緒有些低落。
司琴心里有了計量,聞言點了點頭,回答:“活著。”
“那司琴姐姐可不可以帶我去看看娘親。”秦瀟兮問,飽含期待地看著。
司琴一僵。只是說可以問問題的吧……闖牢房這種事,可做不來。
“這件事,你可以去找主上,主上可以帶你去。我做不到。”
“穆王不在這里啊……”秦瀟兮垮下了小臉。
“……”那也帶不了這個金貴的小姑娘啊……
“小姐,我帶你去。”黑飛揚,眨眼間,秦瀟兮的旁就多了一個全黑的男子。
這夜黑風高的……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秦瀟兮撇了他一眼。
“你不是應該待在穆王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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