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已經到我府門前來了,我就去前院招呼他們一番!”濯明軒說完,轉離開了。
葉昭言長舒了口氣。
看向一旁的小丫鬟道:“我想包扎一下,帶我去找大夫檢查一下傷勢。”
“夜深了,府里只請來了兩位大夫,都在小公子房里,我帶你過去吧!”小丫鬟開口說道。
葉昭言猶豫著想拒絕,不知是不是錯覺,肩胛污黏連,那滯更加明顯了。
眼前又浮現年浸染痕的臉和濯天心橫眉冷豎的樣子,心中忍不住輕嘆。
葉昭言跟著小丫鬟走進一進寬敞的院子。
院子里的廂房閉著,只有一間房間亮著燈。
小丫鬟敲了敲門,道:“小姐?”
見無人回應,葉昭言輕輕推開門走進去。
房間里,燭火搖曳,一個面容俊的年正躺在床榻上,臉蒼白得毫無。
兩名大夫坐在床沿邊,替年包扎傷口。
葉昭言站在門口,看著眼前兩位大夫的手,目不自覺移到年臉上。
一雙劍眉下,睫長長的卷翹著,在眼瞼下投出兩抹影,眼睛微合,整個人看上去像一只睡了的貓。
濯逸白面上的青已經漸漸褪去。
葉昭言目在他臉頰停留了幾秒,走了進去。
里間里,除了兩名大夫,還有兩名嬤嬤正在打理藥箱和。
濯天心正背靠在一旁的躺椅上,閉目養神。
聽到腳步聲,睜開了眼睛。
一看到葉昭言,眼眸頓時瞪圓了。
“你怎麼又來了?”濯天心詫異道,面不善。
“你是誰?為什麼進我家小公子的房!”兩個嬤嬤聞言也看向葉昭言,臉一冷,呵斥道。
一旁的小丫鬟被眼前的場面嚇住了,鼓起勇氣小聲解釋道:“回稟小姐,這位姑娘上的傷勢嚴重,需要診治……”
一說完便往門外鉆去。
葉昭言抬眸朝著床榻上的濯逸白看了一眼。
面下似乎還有黑的影……
沒理會這三人的挑釁,徑直走到床榻旁,俯下探了探他的脈。
上的毒暫時止住了,只是……
想起樹林里濯逸白強行運功的那一幕。
他余毒發作了幾個時辰,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病。
一陣鉆心的疼痛從肩膀傳來,葉昭言回過神,手了肩膀,發現手掌沾滿了鮮。
抬頭,對上了三人不善的目,不聲地收斂住心神。
眼下,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隨即站起道:“給我一些干凈的帕子和酒,我需要理傷口!”
語氣不卑不。
“我們府里哪來的干凈東西給你!”一名嬤嬤冷笑一聲。
“小爺現在病得厲害,不方便招呼客人,姑娘還請改日再來吧!”另外一名嬤嬤也冷喝道。
濯天心低垂著眼睫,一言不發,仿佛沒看到這一切。
葉昭言不聲地看了兩人一眼。
這幾個家丁不過是仗勢欺人,看人下菜碟。
倒要看看,他們究竟能囂張到何種程度。
嬤嬤見葉昭言不語,以為害怕了,心底涌上一抹鄙夷之。
兩人互相換了一個眼神,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得意。
們是府里當差多年的老人,平日里,就算主子不在府里,其他閑雜人等人見了們也是恭恭敬敬,從未見過像葉昭言這般膽敢與們板的家伙。
這世上有些人,就算在府外再有本事,進到濯王府里,也只能任們宰割,不敢放肆。
兩名嬤嬤心里想著,上也不忘繼續辱葉昭言。
“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走吧!”
“姑娘還是識相一些的好!”
兩人一唱一和,一個比一個尖酸刻薄,一副唯恐天下不的模樣。
葉昭言聞言,緩緩勾出一抹冰寒的笑容。
“請出去。”一旁的濯天心忍不住皺眉道。
兩名嬤嬤對視一眼,眼底出一抹狠辣的笑。
們一左一右,分別朝葉昭言的胳膊抓去。
二人力氣極大,一把便住了葉昭言胳膊上的。
這些年,們幫主子理各類丫鬟、小廝,也算是見怪不怪了,早就練出了一本事,就算遇到比們厲害的高手,也可以抵擋幾招。
“既然你們這樣說,那我便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識相。”葉昭言冷淡開口,語氣充滿了威脅。
“啪!”
兩記響亮的掌聲驟然響起。
兩名嬤嬤的臉瞬間紅腫了起來。
葉昭言了震得生疼的手臂,這兩掌可一點沒有省力。
兩名嬤嬤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
本就腫脹的臉因為憤怒,變得通紅。
一名嬤嬤見葉昭言本事不俗,又氣又怕,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道,“我們王府不是什麼平常人家,你若是闖,主子不會放過你的!”
葉昭言瞥了眼面前的雕花楠木鈿云桌,一腳踹碎。
“我要是闖呢?”
兩名嬤嬤見此,心中暗暗糟。
“你們兩個,還愣著干嘛?趕去喊人啊!”濯天心面冷凝,對著側的婢吩咐道。
本來以為這兩個婆子能給找回面,沒想到也是中看不中用。
兩名嬤嬤聽聞,慌忙朝屋子外跑去。
就在這時,一道端麗的影出現在門口。
“怎麼回事?”
嬤嬤抬起頭,看到來者竟然是一繡金春錦長的濯王側妃赫連碧,后跟著數十個仆從,頓時一驚。
“參見碧王妃!”眾人立刻跪了下來,恭敬地稱呼道。
葉昭言抬眼去,只見那赫連碧高挽著云鬢,眉眼含煞,氣質雍榮華貴。
赫連碧抬了抬手,示意眾人免禮。
視線越過眾人,看向床上的濯逸白,眼中帶著濃烈的擔憂之。
“逸白怎麼樣了?”
兩名嬤嬤立刻上前回稟道:“小公子的還好,但是他上的毒沒有全清……”
赫連碧皺了皺眉。
“如何中毒的?”
“奴婢也不太清楚,”嬤嬤連忙道,瞥了眼一旁的葉昭言,瑟道:“是剛才那位俠把小公子帶回來的。”
“俠?”赫連碧看向葉昭言,目凌厲如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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