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合葬的棺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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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快的嘛。”胖子說道。語氣裡滿是嘲諷。
蘭看了一眼胖子,沒說話。突然間猛地一松手,旁邊的我拉著胖子的手突然吃力,差點給胖子又拉下去。胖子也是一驚,連忙改口:“行行行,就算胖爺說錯話了。趕拉我上去。”
我看了一眼蘭,發現塗滿黑泥的臉上沒有任何表。又或者是被黑泥給擋住了。
合力把胖子從下面拉上來之後胖子拍拍子上的灰塵,開始觀察四周。我看著蘭,剛想問怎麼搞得滿臉是泥,卻發現也在打量我。我一愣,下意識低頭看了看,這才想起自己原來沒穿服,於是急忙解釋道:“噢,意外,意外。那什麼,你――”還沒等我說完,蘭就收回目轉走開了。我沒說完的話生生又被憋了回去。
“喲呵,看來胖爺我的判斷還是正確的,墓室果然在這上面。”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吹亮了一個火折子,正蹲在一個巨大的棺槨邊上研究著。我走到胖子旁邊,發現棺槨被盛放在一個四五米見方的平臺上面。這個平臺的用料肯定不一般,看上去特別,可腳踩在上面卻有種特別穩當的覺,而且起來也本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冰涼。有句話什麼來著,溫潤如玉。就是這種覺。可這看起來也不像是玉。我對玉的雖然沒什麼研究,但好歹也接過。腳下這個平臺至它沒有玉的那種視覺。
我扭頭看向胖子,剛想問胖子這個平臺是什麼材料的,卻先被胖子了一下:“你看要是沒事幹就去找找這墓主人的墓志銘,別妨礙胖爺工作。”
“墓志銘?”我一愣。
“怎麼,墓志銘是什麼你都不知道?”
“放屁,墓志銘都是刻在墓碑上面的的,這裡面哪來的墓碑?”
“所以讓你找嘛。”
我白了一眼胖子,心說小心等會棺槨裡的出來咬你,然後就走開了。
這個墓室大的有些驚人。至我是這麼認為的。大致目測了一下,至一百五十平米往上。看來這墓主人還是個有錢人。
在墓室的一個角上擺放著許多皿。因為都已經氧化了,我也分不清到底是用金銀銅鐵鋁哪種金屬鑄造的。不過想來應該金和銀的概率會比較大一些,實在不行至也是個銅的吧?
在那一堆金屬皿的邊上還有瓷。我不是古董商人,對瓷這東西就更不懂了,只是覺得單純的好看。就比如現在我拿在手裡的這只掌心大小有點像煙灰缸的瓷碗(至我是認為長得像煙灰缸的),我說不上它怎麼個漂亮法,可看上去的第一眼就覺得舒服的。
就在我尋思著要不要把這瓷碗帶回去當煙灰缸用的時候,胖子催了我一聲讓我趕找墓志銘。我噢了一聲順手把瓷碗裝進背包裡,然後打著電筒繼續找著。期間我看了一下蘭,發現站在一面牆壁面前,似乎在看著什麼。等我搜索到站的那一面牆的時候才發現,這面牆上竟然寫了很多字。只不過由於剛才我離得太遠,再加上線太暗沒有發現而已。
“這是什麼?”我問蘭。
“墓志銘。”
我一愣。這一面牆差不多都寫滿了字,略估計都快有三四千字了。這墓主人到底是什麼份,生平事跡這麼多?
“額,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我看不懂。”我問蘭。
“這裡合葬著一對夫婦。男的無比俊秀,的豔傾城。”
“無比俊秀?還有比我帥的?”聽到蘭說話,胖子也湊了過來。
蘭看了一眼胖子,又去看牆上的字:“這些字我認識的也不多,只能挑著說。”
“等一下,這裡面不是應該只葬著一個人的麼?”我問道,旋即把在墓道裡看到的那十幾幅畫描述了一遍。
蘭聽了之後略微想了想,看著牆上的字說道:“人的丈夫是族長,丈夫到族規的束縛和族人的力,親手把人剛產下的嬰兒(也就是畫上的那個連嬰兒)溺死......”說著蘭頓了許久,似乎是接下來的一段有些看不懂,於是往下跳了一段繼續說道:“男人以為是自己害死了人,再加上夭折之痛,悲痛絕服藥自殺。並讓人把自己和人以及那個剛出世的嬰兒合葬。”
故事大致就是這樣。不過至於男人為什麼會認為是自己害死了人,估計是因為人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殘忍地溺死,所以自尋短見了。(所以男人就認為如果不是自己殺死了孩子,人也就不會死。)我猜著應該是這樣。不過猜測畢竟是猜測,準不準確就不知道了,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就這樣?”胖子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問道。
我看蘭沒說話,然後對胖子點點頭,表示應該就是這樣。
“噢――”胖子拉長了聲音走回棺槨面前:“一家人的合葬棺槨啊,難怪這麼大。”說著就從背包裡拿出撬。
我一看急忙過去攔下胖子:“你他娘幹什麼?”
胖子一臉理所應當:“開棺啊。”
“人家一家三口死前不能相聚,死了你還不讓他們安生?”
胖子皺著眉頭看著我:“咱們是來倒鬥的――考古挖掘都還要開棺把弄出來呢,你怎麼不說?”
我一愣,胖子又說道:“放心吧,胖爺我盜亦有道,只拿東西,不會破壞他們長眠的。”看我不放心,胖子出四手指又說道:“胖爺我用家裡的冰箱發誓,如果說了假話,就讓冰箱永遠離開我。”
我說你他娘這也算發誓?胖子一臉嚴肅地說胖子的世界你不懂。
我搖搖頭,心說我還真不懂。
胖子看我臉有所緩和,就遞給我一撬,讓我幫他把棺材蓋先起出來。
我扭頭去看蘭,發現並沒有看我們,而是面對著剛才那面牆似乎在想著什麼。我以為還在研究剛才沒看懂的文字,於是收回目,走到棺槨旁邊準備和胖子一起開棺。
撬進棺槨的隙中,準備發力的時候胖子忽然停了下來,然後看著我。
“幹什麼?”我問胖子。
胖子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記著在木樓上的教訓,等會別對著呼氣。”
我心說我靠,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於是點點頭。
胖子也點點頭,說道:“我數一二三。一,二,三!”
胖子在數到三的時候我和他一起發力往下撬。奈何棺槨的重量實在驚人,我整個人都快掛到撬上面了棺槨的蓋子仍舊紋不。
“這蓋子他娘的不會是用膠水粘上的吧?”我問胖子。另一邊的胖子漲紅著臉也快掛到撬上面了。
胖子搖搖頭沒說話,我剛想說要不咱們歇會再撬。還沒等我說出來,只聽“啪啪”兩聲脆響,撬上傳來的力道突然消失,接著我就一屁坐到了地上往後一仰滾了出去。
我以為是撬斷了,心說這棺槨牛啊,鋼筋都撬不。可仔細看手裡的撬卻發現並沒有斷。難道是棺槨被撬開了?想著我就爬起來要過去看。
這時候胖子也爬起來了,他快我一步,已經到了棺槨的邊上。
“來,把蓋子掀開。我倒是要看看,比胖爺我還帥的人到底長什麼樣。”胖子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