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您還好吧?”
柳銘淇從一雙雙熱的眼神中,找到了廖石聰和張鐵。
他和這兩人都見過面。
和京里的新年賜宴比起來,兩人不但顯得憔悴了許多,還老了許多,滿臉滿的風霜。
“好,好得很!”
柳銘淇哈哈一笑,在他們的攙扶下跳了出來,然后才道:“趕的人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這里有上萬份的神藥,給那些重傷的將士送去喂下!”
“誒!”
廖石聰欣喜的點點頭,接著大喊,“王忠發,王忠發,死哪里去了?快搬東西!給大夫們送過去,弟兄們有救啦!!”
柳銘淇他們即將攜帶什麼資,是早就給他們說了的。
在戰斗上面,他們當然期待著神乎其神的木柄手雷。
但對于磺胺的期待卻也是一點兒都不。
畢竟打仗就要傷,就要死人。
那些戰死的就不用說了,傷了的很多時候能不能活下來,都靠天命。
所以這種早就傳說每個富豪和貴族們都要備上一百份的神藥,他們也是期盼不已。
那些傷的將士們如果能恢復健康,就能繼續的投保家衛國的戰斗中去,大大的增加他們的實力。
另一方面,如果這麼嚴重的傷勢都能治好,那麼那些打仗的士兵們就會覺得有保障,拼命起來也更加有底氣。
本來神藥據說很貴,廖石聰和張鐵都不敢奢的。
可誰這一次是德王殿下親自過來呢?
神藥是他的,他當然可以帶很多過來啰!
畢竟如果將士們越沒有后顧之憂,就越是能拼命保全錦州城。
保全了錦州城,不也就保全了德王殿下自己嘛?
隨著柳銘璟他們也跟著出來了,熱氣球上的東西也全都搬了出來。
方磊卻還站在了里面,指揮著人又把早就準備好的沙袋給裝了進去。
熱氣球在空中飄,自然是越輕越好,可如果是想要降落,那必須得有一點質量,否則本落不下來。
俗稱的倉底便是這樣。
別說是熱氣球,就是飛機也是如此。
你以為你托運很多空運貨是他們在創收?
錯了!
飛機本來就需要這些重來倉的!
事實上在快遞業還不發達的年代,許多航空公司自己就要搬裝滿了重的箱子上飛機。
扯回來。
即便是熱氣球降落的時候,燃燒這邊還是燒著火的,這也是下人下貨的時候,為什麼需要那麼多人按著的原因。
不然就直接飄上天空了。
等到重裝載完畢,方小胖對柳銘淇他們揮了揮手,自己又把火力開到最大,“轟轟轟”的火焰沖得起碼有三五米高,嚇得周邊的許多軍士都目瞪口呆。
然后熱氣球便搖搖晃晃的升上了半空,往遠飛去。
接下來卻又有另外兩個熱氣球,分別往不同的“停機坪”下落。
柳銘淇他們等了一會兒,直到其中一個熱氣球里面也下來幾個漢子之后,才帶著廖石聰和張鐵朝他們走去。
張鐵看著那個急匆匆朝自己跑來的影,眼眶有些微微發紅,然后眼神中難得的出現了一。
不過到了張勤沖到他跟前,他已經回復了古井無波的面容。
“爹……”
張勤看著他那憔悴的樣子,也難得的紅了眼睛。
他跟張鐵是一個格,平日里沉默寡言,喜歡做事,不喜歡表達緒。
可此時看到自己的老爹,還是有點忍不住。
張鐵先沒有說話,而是替兒子整理了一下裳,才道:“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好好守著皇宮,保衛皇上?你來這里是送死的,知道嗎?”
柳銘璟一聽就不滿意了,想要,年趕的扯了他一下。
人家父子相聚,你去摻和什麼?
張勤站直了軀,回答道:“爹,我來這里,皇上也是同意了的!您在這里戰,孩兒實在不能做到袖手旁觀!我要和你一起,殺退這些室韋人,保住我們的錦州城!”
張鐵搖頭啞然失笑起來。
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凝神多看了他一眼:“好吧,既然來都來了,那你就別怪爹太狠心了……”
“不會的!”
張勤搖頭:“爹,我們不是沒有希!”
張鐵點了點頭,卻不是贊同他的話,而是不忍心在現在就打擊兒子。
他只是嘆了一口氣。
有希?
有什麼希?
打了整整兩個多月,外面圍城的還有二十萬人,人家隨時還能增加十萬!
現在錦州城還剩下多?
即便是把那些青壯給加在一起,也不足三萬人了。
原本完善的城防也已經至被毀壞掉了一半,許多地方每次大戰都要人去堆,才能堅強的守護住。
要不是他們有著決死的護衛親人的信念,要不是之前柳銘璟他們對室韋后勤的毀壞,恐怕錦州城早就陷落了。
是!
現在柳銘淇帶了幾百人來,又有那麼多的資,還有那麼多的木柄手雷和神藥等等,但這些都遠遠不足以抹平雙方人數和實力上的差距!
張鐵本就不報希。
除非是李南星、完翼、祝星駿和熊文慶他們的十幾萬大軍能直接擊潰寧遠城的那群室韋軍隊,這樣大康軍隊才有可能近來救援。
可惜這個道理不僅僅大康人懂,室韋人也懂,所以他們不會容忍大康人把時間拖過去。
現在是八月,最遲九月他們一定會解決掉錦州城。
哪怕是不惜代價。
因此張鐵并沒有什麼信心,一方面為兒子的不畏艱險和死亡來救援而自豪,另一方面卻是一個老父親把兒子拖進了通往地獄的道路而愧疚。
反過來說,張勤說的“希”,卻是真的有希。
因為張勤接到了皇帝的旨,他上就有這麼一份兒,原文上面可是蓋了皇帝的玉璽的。
旨的總要素,便是讓他和熊大寶在事有不殆的時候,一定強行把柳銘淇、柳銘璟、廖石聰和張鐵護送出城,一路往南,和接應的五千銳匯合,登船回陸。
到時候可不是以張鐵的意愿為標準,張勤是綁都要把父親給綁走的。
……
接下來的運送也很順利,除了因為一些失誤,兩個熱氣球損壞比較嚴重,直接報廢了之外,其余的都平穩著陸。
無論是人,或者是各種資,都沒有損失。
方磊他們的運輸隊,最多的比如他,一共跑了三趟,幾乎是片刻不停的在忙碌。
這也多虧了現在是深秋季節,不然如果換了夏天的話,天暗得晚,太出來得早,最多能搬運兩次都不錯了。
在一夜之間,柳銘淇他們準備的資,就有三分之一運送進了錦州城。
特別是五萬枚木柄手雷,穩穩當當的放進了錦州城的倉庫。
在木柄手雷這方面,錦州城和寧遠城是一樣的數目,大家都是五萬枚。
本來是只有七萬多枚的,可杭州那邊不是一直在瘋狂的趕工嗎?
在柳銘淇他們趕路的這段時間里,那邊每制造出一萬枚,就用輕舟拼命的運送到杭州灣外面的舟山水師,再由舟山水師派一艘中等的船只,直接在海路北上往這遼東灣而來。
本來是只用三十多人劃槳的,結果他們用了一百多人,分四個班,一刻不停的瘋狂劃船,自然而然就會很快。
因此前兩天剛好有新的過來,就湊了五萬枚。
倘若是戰爭多持續一段時間,那麼還能再給錦州城和寧遠城各運送進兩三萬枚來。
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各種軍械資,比如投石車等東西的關鍵零部件,可以用來修復一些投石車。
當然了,其實投石車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多大的用了。
大規模的作戰之下,除非你不斷拋擲火球出去,不然普通的石頭什麼的,砸出去看著嚇人,實際用不大。
還是木柄手雷簡單暴一點。
更爽。
隨著方小胖他們的熱氣球再次的升上天空,飛快的朝著遠飄去,此時天已經漸漸發亮。
“走吧,我們去城樓看一看。”柳銘淇建議道。
“好!”
廖石聰也沒有矯,對張鐵道:“勇禮,你帶他們去吧,我在這里清點資,待會兒馬上就要先把木柄手雷給他們運送上去。”
“嗯!”
張鐵點點頭,帶著柳銘淇他們就往外面的城墻走去。
一群皇家橄欖球隊的隊員們,在倉庫主管已經簽收的資之中,提了一百箱的木柄手雷,捧著跟了上去。
張鐵皺了皺眉,邊走邊道:“殿下您這是……”
“我就準備著,萬一今天需要用呢?”柳銘淇笑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說不定今天能給室韋人吃頓大餐呢!”
“他們已經連續七天沒有攻城了。”張鐵說道,“可能還是后勤問題。我們已經在加急的修繕各種城防,如果能再拖延一段時間,那就太好了。”
一路走過來,柳銘淇仔細的觀察著這一面的城墻防。
在靠近城墻的五六十米范圍,一些各種建筑,都被砸得支離破碎,連帶著許多地上都是坑坑洼洼的。
造這一切的大石頭已經被搬走,免得妨礙通行和運輸,但這種慘烈的痕跡,還是證明了城防攻防戰有多麼的激烈。
城門早就被石頭和泥土給封得嚴嚴實實的,厚度起碼超過了十幾米,整個城門都封沒了。
錦州城的城防工事非常完善,這里有著整整三層的城墻,分別有兩道甕城空間,每一層之間間隔有兩丈也就是六米左右,但高度差卻足足有十幾米。
除此之外,每隔一段城墻就有一道懸空的木橋,作為通道所用,而這些木橋又不是規則的,有點錯落的覺,這些都是在增加敵人攻上城墻之后的難度。
你想想看吧!
好不容易殺上了城頭,結果馬上就遇到后面兩層城墻的人居高臨下的給你送箭雨,想要沖過去卻發現那里只有一座座小的石橋。
人家守在那邊直接把木橋給升起來,你面前就是一兩丈的鴻,怎麼沖過去?
于是又被一陣箭雨殺。
所以這樣的幾層城墻防的工事,才會被那些攻城者稱之為噩夢。
諸如此類的建筑和工事還有不,不然人家二三十萬室韋聯軍攻擊了幾個月都沒有攻下錦州城,你以為都像是俊秀才一樣,四劃水的?
……
上了城墻,柳銘淇便看到了上面坑坑洼洼的不平,顯然也是被投石車給砸的。
這第一層的城墻約莫是有六七米寬,可以容納下完整的投石車,自然也可以讓更多的軍士在上面死守。
另外城墻的地面和墻垛上,除了到大刀長槍弄出來的痕跡外,還有一團團暗黑的痕跡,聞起來一腥臭的味道。
迄今為止,錦州城的守軍死傷都在五萬人以上了,還沒加室韋人十幾萬的死傷,可想而知在這方寸之間有多的廝殺出現。
柳銘淇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
戰場上的死傷那是很尋常的事兒,現在他要做的,就是送更多的室韋人去地獄,然后盡可能的保住錦州城。
幾個時辰之前,方磊跟他說了,如果事有不殆,那麼他就會把熱氣球強行降落在錦州城里,讓柳銘淇飛快的跑過來,坐上熱氣球逃生。
可柳銘淇沒有想過這事兒。
他寧愿失敗了之后突圍,也不可能拋下大家自己跑了。
他又不是湯恩伯,更不可能是唐生智這種畜牲!
拋開了思緒,年向的是不遠的室韋軍營。
昨兒個柳銘淇便在空中看了幾遍,現在是天亮起來時,而且距離高度正合適,可以看得更加清楚。
只見室韋聯軍的軍營宛如峰巒疊嶂,連綿不絕。
站在這里都看不到盡頭。
拿著千里眼觀看的年,大致上能看到室韋聯軍的旗幟分布,也能看到里面的靜。
而且他們的陣營安排非常有條理,什麼寨門、拒馬、鹿角、哨崗等等,都一應齊全。
甚至是不的騎兵,已經在城墻下面的百米范圍,繞著錦州城四探查巡邏。
他們顯然也是擔心大康軍隊趁夜來個突襲,引起炸營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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