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這麽點麵子,都不給我麽?”
眾人的目因為這一句話,都不約而同的對準了後,包間門口的位置。這才發現,原本關上了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打開了,而朱梟之前留在門外兩個把守的人,也已經被江焱的人拿下。
江焱修長拔的,斜斜的依靠在牆壁上,燈打在他的臉上,使得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臉,五更加深邃立。
阿彪走上前,給江焱遞上一煙,江焱低下頭,打火機幽蘭的芒映照在他的臉上,表愈發晦暗不清。
包間裏的局勢,今晚第三次逆轉,之前阮心心安排那兩個男人已經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而朱梟遠遠的看著江焱,雖然表看起來沒有太多的變化,但是他眼底的不自然,卻好像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
居然,真的是江焱!
朱梟冷冷的橫了林冉一眼,轉眸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江焱,你怎麽來了?”
江焱:“叔叔好像,很不希我來?”
朱梟抿了抿:
“江焱,你先去辦公室等我一下,我把這裏的事代好,馬上就過去!”
江焱用力的吸了一口煙,又緩緩吐出:
“叔叔,這恐怕,不行!”
兩個人隔著一段距離,林冉卻依舊淡淡的勾著,坐在沙發上,冷眼旁觀。
要說起來,其實朱梟和江焱之間的關係,一直都不甚明朗。朱梟是新義安的元老,十幾歲開始就跟著江焱的爺爺江正天混。
本來,江正天老了,新義安是該由江焱的父親接手的,可是就在江焱出生不久,江焱的父親和母親兩人就一起出了車禍。
從那個時候開始,朱梟的野心就開始漸漸滋生,他以為,江正天會把新義安給自己,卻沒想到,江正天最後退下來,卻把位置給了不到二十歲的江焱。
朱梟心中不服,但礙於江正天在,一開始,也不敢太過明顯的表。
可是這個世界上,有幾樣東西是掩蓋不住的,咳嗽、、還有野心!江焱手段狠辣、為人深沉冷靜,甚至超過了當年的江正天,所以朱梟雖然有心對抗,但在時機不的況下,也隻能暗地裏籌謀。
隻是,讓所有人奇怪的是,江焱雖然一直都知道朱梟背地裏的那些小作,但是這些年來,卻從來都是裝作視而不見,而且在人前,還很恭敬的稱呼朱梟為叔叔。
所以,像今天這樣的形,朱梟也有些意外。
當初接到阮正雄電話時,他就找人調查過林冉,確定了林冉周圍的人,也知道和江焱之間本沒有來往。
可是很顯然,今天江焱的表現,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想到這裏,朱梟不轉頭又看了一眼林冉,這才發現,無論是從他突然間闖進來,還是剛剛宣布命不久矣的消息,一直都是這幅淡然的,毫不放在心裏的表。
朱梟心裏盤旋琢磨,而就在這時,江焱卻提起步子,朝著林冉的方向走了過來。一直走到林冉跟前,才看似有些焦躁的擰了擰眉骨,抬起手,上了林冉有些紅腫的臉頰:
“挨打了?”
江焱的聲音低沉,像是冰塊過林冉的,林冉有些不適應的皺了皺眉,別過臉閃過了江焱的掌心,沒有回應。
江焱直立起,再看向朱梟時,眼神好似蘊含了驚濤駭浪一般:
“叔叔,這些年,我是不是太過縱容你?”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
江焱一邊說,一邊坐在了林冉的跟前,順勢低頭了一口煙:
“倚老賣老,總要有個限度!”
江焱一句話落下,包間的門猛地被人關上,江焱帶來的那些人,幾乎不費力的就將朱梟的人都製伏,除了朱梟和站在他邊,打林冉耳的那個年輕人。
朱梟臉沉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你該不會是聽信了這個人的話吧?”
林冉有些冤枉的眨了眨眼,這算是,躺槍?偏偏,江焱的回答,讓林冉更加無語:
“我的人,我為什麽不信?”
你信你妹夫!
林冉腹誹,像江焱這樣的人,擺明了早就對朱梟的所作所為了若指掌,不過是在等著一個機會而已。如今,自己的出現,剛好就給了他這個機會。
最主要的是,還其名曰,他的人?
林冉總算是知道,這個世界上,睜眼說瞎話的,不隻一個了!
江焱繼續開口:
“叔叔,這麽多年,我們的帳,是不是該好好清一清了?”
朱梟聞言,死死的抿了一條直線,片刻,忽然間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江焱,我倒是小瞧了你!原來這麽多年,你一直都想要除掉我!一朝天子一朝臣,當年老爺子讓位的時候,你就想要這麽做了吧!”
江焱斜斜的挑了挑:
“叔叔,你這麽說可就冤枉我了。不過聽你這意思,你做的那些事,是不肯認了?”
“我沒做過的事,憑什麽認?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這輩子對新義安忠心耿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江焱,就算你現在想要廢掉我,也沒有那個權力!我是老爺子的人,就算是要置,也要老爺子親自來!”
朱梟的話意思很清楚,如果江焱不照辦,就等於是不給江老爺子麵子。
林冉有些不耐煩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隨即轉眸看向了那邊已經有些嗨大勁的阮心心,忽然間開口:
“江公子,既然你要清理門口,我就先理我的事了!”
說著,林冉便站起,可是還沒等邁步子,手腕卻突然間被人攥住,一個大力間,林冉又跌回到了原位:
“急什麽?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不也是你的事,你難道不想知道,一年前,昭華地產那件事的真相?”
一句話,讓林冉原本要發作的怒氣,瞬間平複了下來。
一雙琥珀的眸子,直直的盯著江焱,眸平靜之中又出寒冰一樣的冷: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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