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暮白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炸,控製不住的就手嘭的一下將隔間門給推開了。
那一聲推門聲打斷了謝婷婷正在講的電話。
謝婷婷驚恐的回過頭來,一下子就看見譚暮白冷著一張臉,站在隔間門口。
“譚暮白你……”
“怎麽?怕我知道你是在跟誰通電話?”
譚暮白聲音冰冷,手就一把拽住謝婷婷的領,然後將從隔間裏麵拖了出來。
譚暮白雖然平時是一個格冷靜,看起來也很冷清的人。
但是在生氣的時候,總會力氣大起來。
比如說現在手去拽謝婷婷出衛生間的隔間。
這時候,剛好有幾個醫院的護士也進衛生間裏麵來。
看見譚暮白一把就把謝婷婷給從隔間裏麵拽出來,紛紛一愣。
然後就想著上來勸架。
但是,還沒等趕上來,就看見譚暮白的視線往謝婷婷的手指上一掃,然後抬手就給了謝婷婷一個響亮的耳。
旁邊的護士都被嚇得低呼了一聲。
謝婷婷被譚暮白二話不說甩了一個掌,也是整個人一臉發懵。
譚暮白卻怒氣高漲,看著的手指,瞇了瞇眼睛:“你手上的戒指可是我的婚戒。”
這句話一說出來,周圍的幾個護士齊刷刷的將視線投到了謝婷婷的手指上。
所有人都看見謝婷婷的右手無名指上,戴了一枚跟譚暮白的婚戒一模一樣的戒指。
謝婷婷也將視線放在了自己右手的無名指上,看見手指上戴著的那枚漂亮婚戒,心如麻。
但臉上仍舊竭力的保持著冷靜,出聲反駁:“這天底下一樣的東西那麽多,我買了一枚一樣的戒指就了你的嗎?”
“一樣的?”譚暮白覺得好笑,“怎麽一樣到平時不敢戴出來給我們看,隻敢在衛生間裏麵的戴上看看?”
這句話把謝婷婷給堵得說不出話。
譚暮白也不跟囉嗦,幹脆將手機拿出來,然後給派出所打電話報警。
“您好,警察同誌,我要報警。”
的報警電話一接通,那邊謝婷婷就急了,想要上前就打掉譚暮白的電話。
但是譚暮白早就料到會狗急跳牆,往後閃了一步就輕鬆避過了謝婷婷的攻擊。
並且繼續對著派出所接電話的民警道:“我是人醫肝膽外科的醫生譚暮白,我報警是因為發現了前幾天走我戒指的小,希警察同誌您快點出警幫我抓住這個小。”
“我才不是小!”謝婷婷慌的反駁,並且張牙舞爪的還想要過來奪譚暮白的手機。
隻可惜,譚暮白在聽見電話裏麵民警說‘馬上過來’之後,就跟民警結束了通話。
這個時候謝婷婷過來搶手機也沒有用了。
已經報警了。
謝婷婷看撲過去搶手機,並沒有搶到手。
反而是其他幾個護士看見衝著譚暮白衝過去要跟譚暮白打架,馬上就張的圍上來攔住了謝婷婷。
一個個裏麵也勸著謝婷婷:“謝小姐您冷靜點,這說不定是什麽誤會。”
“就是啊謝醫生,譚醫生已經報警了,有什麽事我們等著警察過來之後再說。”
這些人雖然是這樣勸謝婷婷。
但是實際上,心裏麵已經明鏡一樣,知道這事兒的確就是謝婷婷了譚暮白的婚戒。
不然的話,謝婷婷有必要這麽激的衝著人家譚醫生撲上去嗎?
幾個護士的心裏麵對謝婷婷這個人也都厭煩到了極點。
平時謝婷婷這個人在醫院裏麵張揚跋扈就算了,被開除了之後另謀出路也可以,怎麽偏偏就要在住院的時候還去譚醫生的戒指?
這下好了,被譚醫生抓住。
譚醫生還能輕饒了麽?
幾個人都知道謝婷婷這下子要倒大黴了。
譚暮白看警察還要過段時間才能過來,幹脆將衛生間的門一關,堵在門口:“在警察過來之前,就麻煩謝醫生跟我在衛生間裏麵多待一會兒吧。”
“誰要跟你一起待在衛生間裏麵,你給我閃開。”
謝婷婷將邊那幾個攔著的護士一推,就想著出去。
這個時候還能衝出去,腦子也已經不太清楚,卻想著在警察過來之前還是能跑掉的。
總而言之,不能讓警察在醫院裏麵抓到。
譚暮白看著,眼神冷然:“我是不會閃開的,你就在這兒吧。”
謝婷婷很是惱火,衝過去就去拽譚暮白的頭發跟服。
這時候,剛好有劉靜的聲音過衛生間的門傳過來。
劉靜一邊拍門,一邊問譚暮白:“譚醫生?譚醫生你在裏麵嗎?手就要開始了!”
譚暮白被謝婷婷扯著頭發跟服,皺了眉。
在衛生間裏麵的其他幾個護士,也聽見外麵劉靜的聲音,知道譚暮白馬上要去做那臺醫院裏麵下過通知的大手。
各個心裏麵都是一急。
其中有一個護士,幹脆將手機拿出來,然後給保安室那邊打過去了電話。
謝婷婷跟譚暮白這邊還在僵持,幾個護士也盡量拉著謝婷婷不讓去傷譚暮白。
如此混了兩三分鍾之後,才有保安撞開門。
然後過來拉住謝婷婷。
謝婷婷被開除是整個醫院都知道的事,譚暮白嫁給了軍區司令小兒子的事大家也都約約的知道一些。
所有,很多人就變得對譚暮白更加高看了一眼。
現在譚暮白跟謝婷婷起了爭執,雖然大家還不是很清楚其中的緣由,但是卻看著譚暮白平時的事作風都一邊倒的往譚暮白這邊站。
保安室的人過來了之後,很快就控製住了謝婷婷。
謝婷婷被保安室的人攔著,想要衝過去打譚暮白也衝不過去,隻是一個勁兒的掙紮著讓保安室裏麵的保安將放開。
劉靜看著譚暮白被謝婷婷抓的有些的頭發跟服,一邊幫譚暮白整理,一邊開口問譚暮白:“譚醫生啊,手就要開始了,這邊您也報了警,是不是我跟主任說一聲,這個手先去找別人頂替您一下。”
“不用,我能去,警察來了之後,你就說我在手室。”
劉靜微微怔了一下,看譚暮白眉眼冷靜,隻好點頭:“那好,我去跟護士站那邊說一下。”
“嗯。”
薑壽元大概也知道了這邊的,很快跟著副院長一塊兒趕過來。
副院長跟薑壽元都看見謝婷婷被保安攔著還在掙紮個不停,忍不住擰了擰眉。
薑壽元也開口問譚暮白:“暮白啊,這場手你能做嗎?”
“我要是不做的話,主任您還有更好的人選嗎?”譚暮白反問薑壽元。
薑壽元看著歎了口氣:“還是你來吧。”
現在人醫的肝膽外科裏麵,譚暮白就是一塊金字招牌,許多病人的手都是指名要讓譚暮白來刀的。
除了譚暮白之外,整個科室裏麵也沒有跟譚暮白水平相當的醫生了。
剩下的那幾個,都是資質平庸,這麽多年以來沒什麽大的長進,也沒有犯過什麽大的失誤的醫生。
而謝婷婷原先在肝膽外科的時候跟譚暮白爭了好幾年,手水平比不上譚暮白不說,人品還不好。
醫院裏麵現在已經把給開除了,但是還是在醫院裏麵繼續作妖。
人看了就心煩。
副院長看著譚暮白,開口:“小譚啊,你去準備一下,趕去手室吧,手就要開始了。”
譚暮白應了一聲,轉出去。
臨走之前,看了一眼謝婷婷。
謝婷婷滿臉發白,雙眼裏麵也有顯而易見的惶恐跟驚怕。
隻不過,盡管是害怕,那枚屬於譚暮白的婚戒,還仍然在謝婷婷的手指上麵戴著。
想要衝上去把戒指給搶回來,但是,警察已經來趕過來的路上。
也馬上要做手了。
還是忍住了這個衝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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