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容輕訕笑了半晌,說道:“咱們閨閣子怎麼也遇不著這樣的事兒啊,姐姐說笑了!”
慕容傾月也不在意,只是輕輕笑了笑,好一個笑面虎!
正說著,石管家滿臉笑意,跑來說道:“太子殿下,二爺,小姐,用晚膳了!”
慕容熙看著慕容傾月說道:“走,咱們去用晚膳!”竟是連個好臉都沒給墨錦城、李氏和慕容輕,再看那墨錦城好似是沒有半分不悅,慕容傾月暗自好奇,前世雖是知道自家二叔手里頭有一強大的勢力,卻是不知到底是什麼,如此看來倒是這墨錦城倒是知道的,若非如此,也不可能會如此忌憚!
幾人到了大廳,紛紛落座,李氏坐在南首,右手邊乃是尊位,那自然是給慕容熙的了!慕容熙見李氏坐在了原本給慕容傾月的座位上,不冷哼一聲,說道:“這是給月兒的位子,你算什麼,也配坐在這兒麼?”
聞言,幾人皆是愣了愣神,李氏一張臉子如同火燒,只說道:“不管……不管怎麼說我都是這慕容府上的二夫人,這……我自然也是坐得的!”
慕容熙聽了狠狠拍了拍桌子,說道:“好一個不知禮義廉恥的賤婦,慕容府上的二夫人,你也配?”
慕容輕雖說是怕極了慕容熙,只聽得慕容熙說的這樣難聽,況且太子墨錦城還在當面,豈不是讓人看輕了麼?當下只說道:“二叔,娘不管怎麼說都是爹爹娶進來的,怎的不是這慕容府上的二夫人,姐姐也了十多年的二娘了,二叔你……”
“二叔?誰是你二叔?慕容家?你也配!月兒年,自小沒了娘,也是……也是……”說著雙眼泛紅,已然是傷了心的。
慕容傾月心中一,忙忙拍著慕容熙的背,說道:“二叔,千萬別氣,你這病好不容易才好了些!”
慕容熙大口地了氣,顯然是了氣了的,慕容輕大氣兒也不敢出,墨錦城看了幾人一眼,說道:“慕容老爺何必怒,有話好好說,也不過就是位置的問題,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慕容熙微微蹙眉,掃了墨錦城一眼,再不多說,李氏最終還是妥協,將位子還給了慕容傾月,慕容傾月心里頭冷冷一笑,作威作福的李氏,竟也有今日麼?慕容輕看著只恨得牙,忽而想到了什麼,用了一會子飯食,說道:“太子殿下,二叔,娘,姐姐,輕兒吃好了,這會子想去院子里頭走走,這幾日老是積食,不舒服的!”
李氏點了點頭,說道:“嗯,是了,輕兒先去走走吧!”
慕容傾月看了慕容輕一眼,這慕容輕又要搗什麼鬼?
慕容輕甫一進了李氏的院子,正巧見著李氏的心腹馬力,慕容輕眸一冷,朝馬力勾了勾手,說道:“你去二老爺的院子,找來二老爺平日里頭煎藥的藥蓋!”說著頓了一頓,復又接著說道:“聽我娘說你門道兒多,再找來一些輕鬼蛇的七寸毒沫!”
聞言,馬力微微皺眉,問道:“小姐,那輕鬼蛇可是天下至毒,一點兒小命也就沒了,小姐子金貴,若是不甚……”
“讓你去辦你就去,哪來的許多廢話!”慕容輕臉子沉,雙手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桌上的瓷碗呲呲直響。自然知道那輕鬼蛇毒乃是天下至毒,若非如此,怎麼能將慕容熙置于死地!
馬力吃了一驚,直直地跪將下來,他是知道慕容輕的手段的,稍有差池,必然會將他一家老小盡數除了,哪敢再多說一句,忙道:“是是是,奴才遵命!”
慕容輕紅微勾,看了看自己染著豆蔻的長指甲,邪笑道:“放心,若是此事了,榮華富貴定是不了你的!慕容家別的不多,就是銀子多!你也算是慕容家的老人兒了,這些想來不用我多說,你也是知道的!”
馬力忙忙磕頭,說道:“馬力定會為小姐赴湯蹈火,義不容辭!還請小姐寬心才是!”
慕容傾月嗤嗤一笑,說道:“你總算還是一個聰明人,得了,去吧!做的干凈些,切記要神不知鬼不覺!要是了馬腳你就跟著慕容熙那老匹夫一起下地獄!”
馬力應了一聲,趁著夜,匆匆忙忙了慕容熙的院子,因著這個時候慕容熙已經用過藥了,藥房里頭一個人都沒有,馬力手腳利落,拿了藥蓋就匆匆出了院子,給了慕容輕,慕容輕睨了一眼藥蓋,思及慕容熙對們娘兒倆的態度,冷笑道:“等會子用輕鬼蛇毒沫跟這藥蓋泡上一夜,在天亮之前再送回去,明白了麼?”
馬力臉一變,這慕容熙素日里頭對下人是極好的,若是這樣……這慕容熙可不就是定死無疑了嗎?當下渾抖,說道:“這……二小姐,若是這樣,二爺可就……”
“二叔,多年疾病,如今年老衰,一命嗚呼又有什麼稀奇,若是你想當個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那你一家老小的命可是不要了麼?”慕容輕橫眉一挑,冷聲說道。
馬力巍巍,忙道:“二小姐饒命,二小姐饒命啊!”
“哼,你一家幾口的命可不就在你自己個兒的手里麼?這會子說什麼饒命?”慕容輕冷哼一聲,接著說道:“明兒個若是那慕容熙平安無事,我想那兩個孩子那麼可……”話音剛落就直直地走了出去!
到了大廳,酒席已經撤了,抗上去幾人坐了有些時候了,墨錦城見慕容輕來了,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吧!”
慕容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是了,二叔,娘,姐姐,輕兒先回了!”復又看了慕容傾月一眼,接著說道:“姐姐,我瞧二叔的病好了許多,還要勞煩姐姐多多用心才是,若是日后二叔的病好了豈不是事一樁麼?”
聞言,慕容傾月微微蹙眉,這慕容輕今日倒是奇怪的狠了,什麼時候開始關心慕容熙的病來了?聽起來如此詭異,慕容傾月回道:“妹妹還是好生服侍太子殿下才是,二叔的病我終究還是放在心上的了!”
慕容輕用帕子捂著,笑了半晌,復又悄悄給李氏使了一個眼,李氏會意,當下心中狂喜,面上卻不聲,只囑咐了慕容輕幾句。
慕容傾月先送慕容熙回了院子,不知怎的心中惴惴難安,總覺著有什麼事要發生一般,不捂了捂口,實在是氣悶難當,蓮心跟在慕容傾月旁,問道:“小姐,哪里不舒服麼?”
“也不是,只是今天發生的事,樁樁件件都著詭異,先是我們回來遇刺,再來就是今兒個的飯局,那慕容輕不論哪一句話都帶著機關,臨走時又特別關照我顧著二叔的病,難不他們是要對二叔手不?”慕容傾月愈想愈怕,敵在暗,這事可真算是難辦了!
蓮心看了看天,已經是子夜時分,看上去烏云翻滾,想來定是有一場暴風雨要來!當下說道:“小姐,不會的,小姐不是已經在老爺的院子里頭安排好了人手麼,想來也沒有什麼毒計去害老爺!”
“嗯!”慕容傾月點了點頭,因著子尚虛,實在困得厲害,只說道:“近日實在有些勞累,這會子已經困了!”
蓮心點了點頭,攙扶著慕容傾月的手,慢慢走進了廂房。
夜里頭電閃雷鳴,下起了磅礴大雨,到了日出之時,還是霧蒙蒙的一片,半點看不清明。慕容傾月醒的時候已經到了食時,見著這樣的天,心中的不安漸漸擴散,見著蓮心,問道:“可出了什麼事麼,我這心里頭不知怎的慌得厲害!”
蓮心給慕容傾月端來一碗子茶水漱口,聽得慕容傾月如此一問,笑道:“小姐總是這樣多想,那里來的許多事!萬事安……”那個“好”字還沒說出口,只聽得石管家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因著雨下的太大,一時半會也聽不清石管家說的什麼,慕容傾月說道:“蓮心,快去請石管家進來,這個時候若是沒有什麼急事,他是不會來找我的!”
蓮心應了一聲,忙忙放下手上的茶碗,速速走了出去,甫一開了門子,就見著石管家老淚縱橫,說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聞言,慕容傾月急急忙忙走了出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二……二老爺不行了啊!”石管家話音剛落,慕容傾月只覺著眼前一黑,頓時沒了知覺,只是憑著本能,速速往外沖去。
那雨嚇得愈發大了,慕容傾月已經分不清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只是的一顆心已經痛的沒有任何覺!今生今世如何能再失去的至親之人?腳步匆匆,到了慕容熙的院子,前前后后滿了人,大抵都是慕容熙的親信,見著慕容傾月紛紛讓開一條路來。
只見慕容熙一臉烏黑,就那麼直直地躺在床上,慕容傾月痛呼一聲:“二叔,你看下我,我是月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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