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慕容傾月回到閔莊已是第二天的事兒了,雖說慕容傾月應付掉了墨允,但仍是心有戚戚,回到閔莊只見著蓮心和季遠正在說些什麼,季遠甫一見著慕容傾月,忙忙奔了過來,扯著慕容傾月的袍袖,忙道:“快,快,慕容小姐,你趕快去救救我家主吧!”
聞言,慕容傾月微微蹙眉,一邊被季遠拉著往松園方向狂奔,一邊問道:“夏公子怎麼了?”
“昨兒個中了毒鏢,這會子已經是很不好了,主一直念著慕容小姐的名字,又是人事不知的,我給主把過脈了,脈息若有若無,我……”
未待季遠說完,慕容傾月眉頭皺的愈發湊,脈息若有若無?這季遠也是一個治好臨安城瘟疫的神醫,他都說有些難辦……如此一想,更是憂心不已。兩人飛也似得到了松園。松園里頭一派寂靜,無有人聲。
慕容傾月記掛夏潯病,腳步匆匆,未曾扣門,那房門就被人推了開來,定睛一看乃是那靖南王蕭鈺,一白袍,顯得他長玉立,見著慕容傾月,蕭鈺點了點頭,說道:“進去吧!”
慕容傾月點了點頭,忙忙奔了進去,之間的北郡王和淮安王都是里頭坐著,慕容傾月朝著室看了一眼,只見夏潯一張臉子慘無人,青白一片,就那麼毫無生機地躺在那兒,慕容傾月心想從認識他到現在,已有數月景,每每見著他都是一副霸道的模樣,何曾有過這樣脆弱的時候?
當下于心不忍,手給夏潯號了號脈,過了半晌,眉頭輕皺,如此看來,脈息微薄,卻是中了劇毒,又看了看夏潯的傷口,已經先被季遠細心理過了,看上去也沒什麼不妥之!慕容傾月好生奇怪,這……
“傷口倒是理好了,只是毒素未清,也不識得此毒!”云策見慕容傾月一臉不解出聲說道。
毒素未清?不識此毒?慕容傾月眉頭蹙,這幾個人都是見多識廣,也算得是跑江湖的老手了,卻是不識得此毒。慕容傾月又朝夏潯的臉子看了半晌,忽而青黑,忽而蒼白,乃是五毒之害癥狀,只是此毒早已消失殆盡了,怎麼還會出現?若是五毒之害那……忽而想到了什麼,慕容傾月趕忙把了把脈,瞬息之間眼神一亮,說道:“我知道了!”
三王齊齊起,凌肅看了慕容傾月一眼,說道:“怎麼樣了?大哥這毒……”
“了,我知道了,三位王爺稍安勿躁,不過三日,夏公子定會安然無恙!”說著朝三王行了一禮,復又看了季遠一眼,說道:“季大夫勞煩你這幾日幫我一幫!”
季遠回道:“在所不辭!”
甫一說完,慕容傾月就朝夏潯看了一眼,這個男人說到底還是那樣幫過的,無論如何也要幫他度過這次難關,不論怎樣都是要救他的了!
因著那無毒之害甚是厲害,最早的是出現異域,乃是與巫蠱之相雜,實為惡毒的很了!慕容傾月雖是好奇這夏潯武功高強,到底是被誰人所傷,但是見三王那諱莫如深的樣子,心里頭自是知道那人也是非同小可,不是凡俗之輩,當下也不多問。
兩天兩夜,慕容傾月晝夜不息,和季遠二人研制解藥,那藥丸好不容易才制了,可是慕容傾月卻是因著子羸弱,勞累過度竟是累倒了!
“慕容小姐,你……”季遠看著慕容傾月蒼白的臉,不心下生憂,說到底這慕容傾月也只是一個一十三歲的娃娃而已啊!這麼一想,季遠滿心愧疚。
“夏公子可大好了?”慕容傾月勾一笑,也只是勞累過度,那夏潯中的可是那樣厲害的毒,子若不是因著常年練武,早就一命嗚呼了,哪里還等的了這兩三天的功夫!
季遠忙不迭的點了點頭,說道:“多虧慕容小姐搭救,現在已無大礙,再過幾個時辰,也就醒來了!”
話音剛落,就見著蓮心拿著一些點心什麼的走了進來,看著慕容傾月說道:“小姐,你子可好些了麼?芙蓉糕買來了,小姐先吃些吧!”說著就遞了一塊兒芙蓉糕過來。
慕容傾月看著芙蓉糕,想到了慕容府上的尹婆婆,倒是許久沒回去瞧瞧了,心里頭也很是不放心慕容熙的病,看了看季遠,說道:“等夏公子大好了你再煎兩副藥好生調養,這種毒最是惡毒,怕的就是余毒未清,若是如此,日后定有些大麻煩!所以還要季大夫費心則個!”
“慕容小姐放心便是,我定會好生照顧主,那……”
“等到日時分我還要回府一趟,許久不回,實在是掛念的!”慕容傾月想到慕容熙心口微微疼痛,復又看了季遠一眼,說道:“我有些乏了,季大夫,你還是先到松園去守著夏公子吧,這時候最是要!”
季遠應了一聲便匆匆走了。到了日時分,因著還是夏季,因而這個時辰天還是大亮。慕容傾月雖是子有些虛浮,到底是休息了這樣一些時候,也已經好了許多,因而也就帶著蓮心坐著馬車往慕容府上趕去。
未行至半路,只覺著風聲漸,慕容傾月兀自心驚,這個聲音……前世里頭,墨錦城作惡多端,有過不仇家前來追殺,有一次南巡之時,也是聽得這樣的聲音,便是來了許多殺手,只是,這個時候,怎的……
正自想著,只聽得外頭一聲悶哼,接著便是倒地的聲音,蓮心開簾子,“啊”的一聲,復又結結地說道:“小姐,車夫……死……死了!”
慕容傾月眉一挑,往外一看,只見那車夫倒在地上,氣絕亡!當下一驚,再看四周,已經圍過來數十個黑人,皆是蒙著黑面巾,只出一雙雙沉的眼睛。蓮心已經嚇得不能彈,只是子還是護著慕容傾月。慕容傾月心下一暖,說道:“蓮心,這些人是沖著我來的,你……”
話未說完,那些黑人步步近,不多時已經圍的水泄不通,慕容傾月暗自奇怪,若是奪命,這些人怎的不爽快些?手里攥著藥,只等他們再走近一些。
叢林深,悄然立著幾個男子。為首的那個笑道:“看來倒是有不人盯上了這麼一個年僅一十三歲的娃娃!”
后頭的那個男子笑道:“二哥,這娃娃哪里是一般人,這倒也不甚稀奇!我們……”
“自然是要救的!”說著袂飄飄,飛而下。后的幾人盡數飛下,與那黑人纏斗起來。慕容傾月本是滿頭大汗,見著是那蕭鈺、云策等人帶著人來了,不心下一寬,看了蓮心一眼,說道:“好險!”
蓮心點了點頭,拍了拍口,顯然是驚魂未定,只說道:“小姐,真的好險啊!”
那幾人見蕭鈺等人武功高強,哪里還敢糾纏,負重傷,盡數逃了去。云策說道:“不追麼?”
蕭鈺說道:“疆場殺敵,也要講究個行陣布置,對付這些個三腳貓功夫的殺手,何必要糾纏不休!”復又走到馬車旁,見慕容傾月神淡然,不心下欽佩:好一個變不驚的小子!“慕容小姐可是被驚著了麼?”
慕容傾月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多謝王爺出手相救!”
蕭鈺看了看天,已經微微染黑,已然不早了,加上車夫已死,當下只說道:“單群,你來給慕容小姐趕馬!”
只見一個模樣冷峻的男人走了過來,朝蕭鈺行了一禮,直直地坐上馬車,慕容傾月和蕭鈺說了一會子話,那單群馬鞭一揮,飛奔而去。
到了慕容府上天已經全部黑了,手不見五指,單群看著慕容傾月進了慕容府上之后,形一閃,徑自去了!
剛進大堂,就見著慕容熙坐于主位,墨錦城也在大座,李氏和慕容輕分列兩旁。甫一見著慕容傾月慕容熙就眉開眼笑,走上前去說道:“月兒回來了!”
慕容傾月見慕容熙滿面紅,顯然已是好了許多,慕容傾月心下歡喜,笑道:“二叔,子好些了?”
慕容熙拍了拍慕容傾月的手,笑道:“好些了,好些了!”
李氏和慕容輕對視一眼,都是恨得牙,這慕容熙還真是福大命大,不管怎樣都是死不了的,慕容輕見慕容傾月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心知定是計劃失敗了的,當下用手指著手帕,正自想著只聽得慕容傾月說道:“妹妹子可是好了!”復又朝著墨錦城看了一眼,見他雙目灼灼盯著自己,接著說道:“想來太子殿下和妹妹甚好的了!”
“自然,多謝姐姐關懷,妹妹子已經大好了,只是見姐姐臉子蒼白,難不是病了麼?”
慕容傾月掃了慕容輕一眼,說道:“若是遇著了什麼被人追殺的事兒,妹妹怕是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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