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殤慢悠悠將手中的茶杯放在面前的桌上,一雙桃花眼輕輕挑起,靜靜地看著葉曦月。
“夫人既然這般直爽,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夫人之前可是答應我會在宮宴上幫我把東西帶進去,可這幾日我讓人與夫人聯系,夫人卻完全不予理會,所以夫人這是反悔了不?”
他一口一個“夫人”,看著葉曦月男裝的扮相,得毫無半點別扭。
葉曦月聽著卻角輕輕了,這人話說得這麼客氣,還帶著笑,活生生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樣,讓人直接就在心里拉響了勁。
“那日先生請我去府上一敘,我對先生沒什麼了解,一心只想著趕困回家,自然是先生說什麼我就應什麼。但先生也知道我的份,不過就是個癡傻還毀了容的人,哪有機會去參加什麼宮宴。”
祁墨殤聞言微微瞇了瞇眸,他直接被葉曦月拒絕,倒也不惱,反而笑著道:“夫人說笑了,蕭將軍那般看中夫人,不過是區區一個宮宴,若是夫人想去,將軍自然能帶你去!”
他說話間又抬手拎起那紫砂茶壺,為自己斟了一杯茶,灼灼的目盯著葉曦月,一副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的模樣。
葉曦月輕輕擰了下眉,蕭烈看中,這祁墨殤從哪里看出來的?
是柳煙傳回去的消息,還是這人在鎮國將軍府里也安排了細?!
他絕口不提柳煙的事,不知道是真的不在意,還是故意裝作不在意,直接讓葉曦月手中了一個威脅他的砝碼!
葉曦月垂眸,視線落在眼前那杯茶上,眸微微閃了閃。
祁墨殤,祁這個姓,是國姓,民間百姓不得用這個姓,這人既然敢說自己姓祁,那必定是皇室之人。
但蕭烈將所有的皇子、王爺的名諱都告訴了,里面本沒有祁墨殤這個名字的。
想到這里,腦海里忽然晃過之前聽樓下說書先生說的今上的風流韻事,難道祁墨殤是今上之前微服私訪時跟民間子互生愫生下的私生子嗎?
“夫人,之前我說過只要夫人幫我將那樣東西帶進宮,我可以給夫人解藥,解你臉上的毒。”
祁墨殤見葉曦月低垂著頭沒有吭聲,干脆又拋出了之前的餌。
他手從袖中拿出一個方子,直接放在了葉曦月面前。
“這是解藥的方子,夫人可以先拿回去試試!”
葉曦月看著面前折得方方正正的紙條,只要現在拿起來打開,就能知道解藥的方子。
之前祁墨殤提供的解藥,讓一個丫鬟試了,被看出那藥里帶了折磨人的東西,可有了方子就不一樣了,可以自己研究,就不會著了他的道。
實話說,祁墨殤現在拋出來的這個餌,確實有點大了!
出兩細白的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敲了敲,抬頭看著祁墨殤,輕輕笑了笑。
“先生的解藥方子我可不敢隨便拿,誰知道里面有沒有其他的陷阱,畢竟上次先生給那丫鬟試藥時是個什麼形,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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