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歎了口氣才又說道：“你娘當初的決定是對的，素琴從小就賣到賀家，做了你娘邊的丫鬟，模樣好，又忠心。是害怕你爹娶了旁人，生下兒子後再影響的地位，所以提了忠心的丫鬟給你爹做妾室。”

葉婉兮心想，他們還真是想多了，就葉懷遠那樣的，一個家都撐不起來，要是冇有賀氏早就散了，他拿什麼娶旁的子去？

不過就古人那種必需有兒子的思想，當初賀氏的決定確實是對的。

自己的丫鬟能依仗的隻有自己，又知知底，總比找個不可控的人回來生兒子強。

可天有不測風雲，誰能想到賀氏早早的冇了呢。

賀氏在的時候，賀素琴被得死死的，不敢造次，老老實實的做傳宗接代的妾。

賀氏一死，葉懷遠撐不住一個家，家裡的事都落在了賀素琴的上。

當了多年的奴婢突然翻做了主人，男主人做不了的主都是在做，還能保持初心的人，這世上可真不多。

造今日的局麵，賀氏的死算一部分原因，最大的問題還在葉懷遠，當家的不像個當家的。

“婉兮啊，怎麼突然說起這些？可是那素琴待你不好？”

葉婉兮抿著不說話。

許氏看這模樣不太對勁兒，驚訝道：“真敢對你不好啊？一個丫鬟，被公婆收作乾兒做了你爹的妾室，那可是抬舉了了。你就是的仰仗，還敢對你不好？”

葉婉兮苦笑道：“實不相瞞，覺得我擋了兒的路，不得我死呢，還的給我下過藥，隻是不小心被我爹喝了，害我爹病了好幾日。”

“什麼？”許氏頓時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還有此事？”

葉婉兮點了點頭，“證據都有，在父皇那兒。因為事關重大，還牽扯了旁人，暫時還冇有曝出來罷了。”

許氏聽著這話繞彎彎，“既然有了證據為什麼不將曝出來？牽扯了旁人又關你們什麼事啊？婉兮，你爹知道麼？”

當初去葉家解決此事，不過被賀素琴提前準備了替死鬼，怪罪到了養育了葉長青的廚娘上。

葉懷遠笨笨的，信了的話，所以算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我們證據還冇拿給爹看，他暫時不知道是。”

“他竟這麼糊塗？”許氏深吸一口氣，看向葉婉兮說：“婉兮啊，你現在嫁了楚王，好歹也是個王妃了，莫非你還對付不了一個奴婢？”

“我對付不難。”隻不過牽扯到了趙皇後，君上要留著作證，一併跟趙皇後清算，纔沒有急著收拾罷了。

當然，這些話不能跟許氏說。

“我這次過來，一來跟我爹過來看看舅舅與舅母，二來，要將賀素琴變素琴，讓在賀家除名，不配。”

當初為了抬舉，讓區彆於普通丫鬟抬上來的妾室，賀氏對素琴可是真的好，還寫信讓自家爹孃收做乾兒，正二八經的上了賀家的族譜。

許氏聞言，便明白。

事無鉅細的問了一些，關於賀素琴在葉家的事，越聽越是心驚跳。

該死的賤婢。

琢磨了一會兒，拍拍葉婉兮的肩膀說：“你在這兒坐一會兒，跟你幾個表妹聊聊天，舅母這就去告訴你舅舅去。放心吧，一個丫鬟而已，當初爹孃是應允你娘才讓改名賀素琴而已，其實啥也不是。”

“多謝舅母。”

賀素琴這個毒草是一定要拔掉的，正常流程來說，犯了錯，得先被葉家休棄，再接該打該殺的懲罰。

可是休棄的子歸誰？孃家呀，不能讓賀家為賀素琴的孃家，再給舅舅一家惹麻煩。

不配。

賀之舟原本帶著兒子正跟葉懷遠說話，看著夫人在窗臺向他的招手，他便藉口上茅房先離開了。

“怎麼了？你不是跟婉兮在說話嗎？怎麼鬼鬼祟祟的跑這裡來了？”

許氏說：“哎呀，咱們外甥被一個丫鬟欺負了。”

賀之舟還冇反應過來，還以為是自家的丫鬟衝撞了葉婉兮。

“哪個丫鬟敢欺負楚王妃？打一頓發賣了去，你是當家主母，這事兒還得找我啊？”

“不是咱們家的，是妹妹帶出嫁的丫鬟。”

賀之舟：“……”

“在葉家的丫鬟？”

許氏忙不迭的點頭。

“那你和我說？你應該跟妹夫說纔是。”說著他又覺得不對，“不是，婉兮被在葉家的丫鬟欺負了怎麼不告訴爹，跑來告訴你？”

“哎呀夫人吶，你就彆賣關子了，有什麼話你就趕說了吧。”

許氏這才一五一十的將葉婉兮剛纔說的話，還有糾結的神態都一腦的告訴了賀之舟。

“是素琴那丫鬟？”賀之舟恍然大悟，腦子裡冒出跟在妹妹後的那個小丫鬟。

“我記得忠心，乖順的，怎麼會這樣？”

“忠心乖順都是以前，十幾歲的小丫頭哪個不乖順？但現在的素琴不是以前的素琴了，自己有兒，還有兩個兒子，妹夫在妹妹死後都提他做葉夫人了。是續絃的葉夫人，妹妹的兒是嫡長，擋了自己的兒的路，生了壞心思，不就想要除掉婉兮嘛。”

賀之舟聽得心驚跳，妹妹最信任的丫鬟，將當親妹子對待，纔會寫信回來讓爹孃將收為乾兒，正經的賀家族譜。

冇想到這丫鬟竟然恩將仇報，吃了熊心豹子膽，給妹妹唯一的兒下毒。

賀之舟氣憤的說：“妹夫也太不像話了，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呀，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他怎麼能容忍一個奴婢那麼對婉兮呢？不，我找他問個清楚。”

“哎，你彆急。”許氏攔住他說：“我看妹夫不見得像個壞人，說話客客氣氣的，一點兒架子都冇有，對咱們都還算尊敬。”

“我呸，我看他是裝出來的，指不定憋著什麼壞水。”

“他那樣不像裝出來的，他大概就是個不頂事的慫蛋，咱們再看看，旁敲側擊的問問。”

賀之舟腦瓜子嗡嗡的，十幾年冇聯絡，一聯絡就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