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瑜自見到初夏的那一眼開始,整個人的神魂就已經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在被初夏瞪了一眼之後,整個人更是已經神遊天外。
直到李懷瑾帶著初夏上了車,花都又在邊提醒了他好幾句之後,李懷瑜才晃過神來。
他的目掃過那輛馬車,馬車上被厚重簾幕遮住的兩個人此時不知是怎樣的纏綿。
李懷瑜下了心中升騰起的火氣,抿了抿,開口說道:“我們跟上去吧。”
迎接李懷瑾回宮的這一路,對李懷瑜來說是十分不愉快的。
一路上他在外面騎馬跟著走也就算了,還時不時有清脆的笑聲過車壁,從馬車傳到他耳邊。
那清脆笑聲是他再悉不過的。
從前他聽到初夏笑的時候,心中沒有一波。
而現在聽見的笑,才發現的笑聲是這樣的清脆悅耳。
但只要一想到那笑聲是因為李懷瑾而發,心裡便不可抑制地升起憤怒和鬱氣來。
明明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還對自己深義重。
自己幾乎是耗盡心力找了一個多月,可現在卻以這樣一種無從預料的姿態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不曾多分給他一點目。
陌生的就好像從來不認識他一樣。
李懷瑜覺得自己的心中像是上了一塊大石頭。
一路將李懷瑾送到了宮門外,李懷瑜沒有理會花都,匆匆就回了自己的府上。
“把所有人手全都調配回來。”李懷瑜語氣冰冷地對著暗衛說道,“今天晚上,去東宮好好查探一下,看看太子妃上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說起來,李懷瑾現在已經被廢掉太子之位,是不應該住在東宮的。但皇上沒有給他另外安排住。那輛馬車的車夫更是直接將他拉回了東宮裡,分明就是皇上默許了的。
想到此,李懷瑜對李懷瑾又更是恨上了幾分。
暗衛有心想提醒一下,東宮現在戒備一定加強了不,不是查探的好時機。但是看著李懷瑜黑沉如古墨一般的眼神,終於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低頭應是。
李懷瑜不是沒看到暗衛的猶豫。
但是,即便真的查探不到什麼,他也總是要試一試才能甘心。
何況,他的暗衛,他清楚他們的實力。
即便是不能從東宮裡查出什麼來,但也一定能保證全而退。
可第二天上早朝的時候,李懷瑾就上奏懇請加強皇城裡的治安。
李懷瑾悠悠然地將奏折遞了上去,向皇上上奏道:“啟稟父皇,昨日午時,有歹徒潛進東宮,行不法之事。幸得兒臣宮中侍衛警醒,將其捉拿。但仍有一人僥幸逃。兒臣唯恐那歹徒潛百姓家宅,為非作歹。特請父皇加強皇城治安,並將那名歹徒早日捉拿歸案。”
李懷瑜心中有些不安。
皇上昨日才剛將李懷瑾放了出來,現在自然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就駁了他的面子,大手一揮便準了他的奏。
並命人將花都傳到了殿上,將捉拿歹徒這件事給了錦衛去看。
下了朝之後,李懷瑾被一群員簇擁著出去。
不知是誰提到了那幫歹徒的事,就有個員問道:“不知那些歹徒被殿下如何置了?”
“諸位大人若是興趣,不妨跟我去看一看?”說完,目似是無意般落在了李懷瑜的上,
“四弟,你何不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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