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淙伯等人從封家祖宅離開后,封念和老馬也沒有繼續在封家逗留。他們返回了租住的房子。
“我在封如上下的紙人,被發現了。”老馬一臉沮喪地說道,他發現他的紙人沒了訊息,不用問,就是被人看出來了。
從封恒欣指著封如說懷著胎的時候,封念就覺著有些不對勁,私底下讓老馬放出幾個紙人跟著他們,卻不曾想到,紙人居然被人發現了。
“馬叔,隨他們去吧,他們旁有玄師在,我們就別暴了。”封念示意老馬不用放在心上。
看來這些年,封淙伯帶著封家第三旁支的人外出做生意,雖然沒有在玄上的事,可他應該是花了高薪,請了玄師從旁協助。如果沒猜錯,那名穿著白襯衫的男子,就是他高薪請來的玄師。其實在意的是姑姑封恒欣所說的那些話,封如難道真的懷上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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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封淙伯氣得砸碎了一個青花瓷杯子,碎片落在了跪著的封如面前。
飛濺的瓷片割傷了封如的皮,但依舊閉著,不發一言。
一回到家里,封淙伯就喊來了醫生,讓他們給封如檢查。很快,結果就出來了,封如懷孕了,兩個月左右。
封淙伯氣得并不是封如未婚先孕,而是一旦與人有染,就不能為葬天坑的人選。他可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服老大一房將這兒推出來,現在不竹籃打水一場空嘛,怎能不氣。要是李冬欣等人知道封如無法進天坑,那他的力氣都白費了。
“封老先生,封小姐的事只要沒有人說出去,事還有轉機。”宋文杰不顧保鏢的阻攔,從門外闖了進來。
封淙伯只淡淡地了宋文杰一眼,沒有說話。
宋文杰知道,封淙伯這是聽進去了一些,他繼續說道,“封家嫡支,已經沒有人能與您作對了,封如小姐進不進天坑,沒人敢提出異議的。”
宋文杰的話落下之后,封淙伯半瞇著雙眼,腦里不停地思考著他的話。
的確,從這幾次來看,封家嫡支在封自鑫死后,早就如同一盤散沙,李冬欣本就撐不起場面,更別說那兩兒子了。他不是沒猜過封如和宋文杰的關系,他們倆的關系早就昭然若揭了,封如那下意識的表現,就是最好的說明。他之所以現下沒有撕破臉皮,就是因為宋文杰的玄不低,他從玄家族出,自是知道玄的可怕。得罪一個玄師,你永遠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你。
“起來吧,這段時間,給我好好呆在家里頭,哪里也不許去。”封淙伯權衡再三后,還是決定給宋文杰一個薄面,既然他和封如有染已經是事實了,自己再追究下去也沒用,倒不如做個順水人,讓宋文杰真心實意地為他效忠。再說了,他還有其他孫,這個不行,就重新挑一個。
他揮了揮手,讓封如下去了。
宋文杰知道,封淙伯這是聽進去自己的話了,沒有繼續說什麼,他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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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悄悄的。窗沿上掛上了一層薄薄的冷霜。
“文杰,今天可嚇死我了。”封如地環著宋文杰的脖子,一臉驚慌失措的表。
“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事的。”宋文杰輕輕地拍了拍封如的脊背,一臉的溫如水。
封如只顧著將臉埋在宋文杰的懷里,卻全然沒有注意到宋文杰眼里那厭惡的目。他和封如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封如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樣的人,天坑是不會要的。要不是因為封如是封家人,自己才不會費勁力氣與糾纏。
他將目投向了封如的腹部,現在胎已經種下,只待瓜落之時。
胎落地之后,就是娃。只要娃落地,他就會帶走封如生下的娃,娃可比其他的邪祟厲害多了,只要好好控制,其他玄師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再者,只要他幫助封淙伯順利為封家家主,那麼封家原本的就都是自己的了。
盤算著好的未來,宋文杰就這麼抱著封如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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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封家的其他叔伯父相信封如是自愿進天坑的,封淙伯還是不得不帶著封如去封家村閑晃。
“祖父,我累了,能不能歇一歇啊?”封如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今天陪著封淙伯走了幾家人,臉上笑得都快僵了。再加上剛懷孕不久,胎像不穩,本就不能太過勞累。
封淙伯了封如一眼,道了一句“麻煩”后,便示意司機將車停下,暫做休息。他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下,封如還是不能出破綻的,等他當選家主后,隨意找個借口讓封如跟著宋文杰走就是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他們停車歇息的地方,就在封家祖宅的后門外。
封如實在憋不住了,便去了車下狂吐了起來,剛才忍著孕吐忍得辛苦,現在終于可以吐出來了。
聽著封如的嘔吐聲,封淙伯的眉頭皺的更了,也真不知道老大家是怎麼教兒的,就這樣輕易把自己給出去了。
“嘻嘻,生娃。”封恒欣一下子就出現在了封如的面前,嚇了一大跳。
封如往后退了幾步,卻沒想到,穿著高跟鞋的居然崴了腳。只能坐在地上大喊,“你滾開。”
但封恒欣毫沒有在意封如對的態度,而是輕輕手上了封如的腹部,“快出來了,娃就要出來了。”
封如下的高跟鞋,朝著封恒欣狠狠地砸了過去,隨后想要快步跑回了封淙伯所在的車里。但沒有想到的是,封如腳下一,居然落下了山崖,慘聲響徹天際。
封淙伯在聽到封如的慘聲后,便敢到了山崖邊,但是從山崖上下去,封如似乎被掛在了一棵大樹上,他匆忙打電話喊來了其他人,讓人將封如從山崖旁的那棵大樹上帶了上來,送去了醫院。
封恒欣就這麼著封淙伯等人手忙腳地抬走封如,坐在冰冷的地上,里咬著一稻草,笑嘻嘻地說,“快出來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