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欣全然沒有注意到封恒出那害怕的小眼神,臉上的算計又深了幾分,“不管那死丫頭知不知道封家信在哪里,我都要得站在我們這邊,一起對付封淙伯,封家家主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封恒出只好默默地在心里頭給李冬欣點了幾蠟燭,他那大侄,可從沒有把李冬欣和他們幾個長輩放在眼里,就連鬼都不敢惹,這李冬欣憑什麼認為,就一定能夠呢。
翌日清晨,封恒出一大早就被李冬欣吵醒了。
李冬欣指了指雜房的一把大斧頭,示意封恒出扛上斧頭和走。
封恒出抓了抓他的頭發,打了長長一個哈欠,“媽,煤氣爐又沒壞,干嘛要上山砍柴火?”
“誰跟你說要去砍柴火?你是沒睡醒啊,去把書樓門口那把鎖頭給我砸了。”李冬欣重重地拍了一下封恒出的腦袋,怎麼就生出了這種沒腦子的兒子,虧還想讓老二當家主呢。
封恒出這下子徹底清醒了,原來他媽還是沒有放棄要招惹大侄的念頭啊,他往后退了幾步,“媽,我昨天搬磚頭的時候閃了腰,今天怕是扛不斧頭。”他要是真的敢去砸書樓的門鎖,大侄絕對敢把他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媽,我去,不就砸把門鎖嘛。”封恒出的媳婦彭清從屋里頭走了出來。
李冬欣帶著彭清兩人氣勢昂揚地往書樓而去。
封恒出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下好了,真捅馬蜂窩了。
迷迷糊糊中,封念“忽地”一聲坐直了子。
嚇得在看時尚雜志的鬼和兩紙人趕忙來到旁。鬼還出冰冷的手指了封念的面頰。
封念手拍開了鬼的手指,“怪冷的,別了。”掀開被子,將運服往上一套,轉對兩紙人說道,“去讓馬叔到封家村找我。”
兩紙人立即蹦跶著往隔壁去了。
有人在砸書樓,那天離開封家書樓的時候,特地在門口設了個陣法,只要一旦有人,立即能夠知。
封念趕到書樓的時候,李冬欣和彭清兩人就這樣坐在了書樓大門口,旁邊還放著一把斧頭。們兩人流揮著斧頭,都沒能夠把門鎖砸開,這門鎖是什麼牌子的,怎麼那麼堅,把們累的癱在了地上。
臉上出了戲謔的笑容,“我記得我說過,讓你們別書樓的?”
李冬欣昂著頭,如同一只斗志昂揚的大公,著脖子回答道,“誰你不幫忙對付封淙伯?我就砸了這書樓。”
話一說完,只見一只紙扎的大公撲騰著翅膀,用啄著,李冬欣被啄了幾下,疼得在地上打滾。
彭清覺著封念的眼神有些恐怖,就像在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們兩人一樣。忽然明白了過來,家那死鬼不是搬磚頭閃到腰,而是本就不敢得罪這封念啊。只好打起笑容,解釋著,“封念侄啊,你別誤會,是媽以為里面臟了,想幫你打掃。”
“封念,你不孝啊,居然用公啄我,我可是你祖母。”李冬欣那哀嚎聲就沒有停下來過,似乎就想要把四周圍的鄰居喊過來看一樣。
老馬實在看不過眼,開口說道,“祖母?有人祖母把孫趕出家門?有人祖母說孫八字不好?”那紙扎的公是老馬特地帶過來的,就為了給封念出口氣。
封恒始早被書樓外的吵鬧聲引得過來了,就連平日里極踏出屋子的謝潔薇也來了。他們看況就知道,李冬欣這是又在無理取鬧了。
封恒出則遠遠躲著,不敢靠前一步,看吧,他就說了不能去惹封念,他媽偏不信,這下好了,被公給啄了。
封恒始見他二哥完全沒有想要替李冬欣說話的意思,只好出言,“小念,你祖母年紀大,差不多了吧?”
封念淡淡地說道,“這公是守著書樓的,只要不靠近,它不會傷人。”
封恒始這才示意二哥封恒出兩人一起攙扶著李冬欣往遠離書樓的方向走去,說也奇怪,只要一遠離書樓,那只公就不追著李冬欣啄了,而是直接閉著眼睛窩在了書樓門前。
李冬欣惡狠狠地瞪了封念一眼,“居然放啄我,你——”
“怎麼那麼熱鬧啊,前頭都沒人。”封淙伯又帶著人來到了祖宅,但因為封家人都到這書樓來了,所以本就沒有人知道他明晃晃地帶著人來到了喧鬧的書樓。
他看了李冬欣一眼,忽地笑出了聲音,“哎老姐姐,你是去抓了嗎,怎麼頭發都了個窩了,哈哈哈。”
不得不說,封淙伯還真的調侃對了,剛才李冬欣真的和搏斗過。
封恒始不得不開口請了封淙伯等人去前頭稍坐,因為李冬欣需要時間修整一下。
彭清在封恒出的示意下,帶著李冬欣去梳洗。封恒出和封恒始兩人則先帶著封淙伯等人往前頭而去。
忽然,后院跑出一人,指著封如的肚子說道,“哈哈哈,懷胎,生娃,厄運來。哈哈哈。”
封念認得出來,那忽然跑出來的人,就是神志不清的姑姑,封恒欣。
封恒欣的懷里抱著一個破舊的洋娃娃,頭發齊肩長,上的裳散發著一淡淡的洗香味,看樣子,平日里都有人好好照看,只是不知道為何今天突然跑了出來。
封恒始上前拽著封恒欣,“小欣,我們回去吧,哥給你找好吃的。”
平日里,只要一說到吃的,封恒欣都會笑著跟著他們走,但是這一次卻沒有。掙開封恒始,又跑到了封如的面前,指著的腹部笑嘻嘻地喊,“里面有胎。”
封如被封恒欣瘋瘋癲癲的樣子給唬住了,無意識間往宋文杰的背后躲去。
封淙伯也注意到了封如無意間的舉,他大孫什麼時候和宋文杰好了?他還注意到了,封如竟然用手護著的腹部。他瞥了一眼瘋瘋癲癲的封恒欣,難道這瘋婆子說的都是真的。
為了盡早確認封恒欣所說的話,封淙伯沒有心思再在封家祖宅待下去了,找了個借口就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