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來,蘇一彤的長相同的格完全不同,表面上乖巧可人,實則隨意懶散,現在這個年代了,蘇父亦不是腐朽陳舊的人,只是聽到兒這般說還是不免額頭青筋泛出,氣得有些哆嗦。
“算了,算了,我也不管你了,管不了了,你自己莫要後悔。”
你莫要後悔。這幾個字仿佛千萬縷地線將蘇一彤瞬間拉回到了當年。
鴻門宴,如坐針氈,看著他們兩兩相依,這陶竟像是十足的外人,他是真的厭極了,才會如此咄咄相吧,如今想來,甚是比當年骨三分。
“――不便不要與上榻!”
“那事是我之錯,我那日是喝醉了,然,但凡沒有半心思,也可以將我推開,我只是將當了……”
“夠了。”
“足夠了,陶先生,你說得足夠多了。”
“……只你將來莫要後悔如今說出的這般話。”
明晰當年為說的話曆曆在耳,冷冽的口氣卻如最堅實的堡壘將一瞬間包圍在了最安全的地方。
隨安,你還好嗎?
不免在想,是不是同一樣還記得,可記得又有什麼快活的,還不如不記得,但若是不記得,還是選了跟當年一樣的人,豈不是更冤枉,更不甘心……
千萬種的愁緒將蘇一彤瞬間溺斃了一般,也應付不得自己的父親,只好說了一句:“爸,總之,我的問題您別管了,現在這個年代,合則聚,不合則散,誰也沒有非賴著對方的道理,說不定,說不定等到任弦想清楚了,他會覺得他這樣死心塌地地對我,其實是一種很不值的事。”
回到了自己房間,萬籟俱寂,已是很晚了,神淡漠地獨坐在書桌上很久,整理了一會兒工作的文件,然後一連打開了好幾個屜,諾基亞、蘋果、三星、華為、LG……各種型號,各種牌子手機堆了山,輕歎了口氣,又鎖上了。
時間過得太快了,沒多久,又要過生日了,有幾次都會刻意避開他,甚至生日也不會在家裡過,而是出去和朋友一起,然後再挑一天和父母過,只可惜,好幾次,他都是通過蘇父的手將禮給了,有時為了禮貌,會發短信給他,簡單寫了兩個字――謝謝,他從來也就是兩個字――不謝。
其實,不知道,每每,當禮貌地回複了他後,他會發愣很久,然後傻了一樣打很多段話給,比如:
“不謝,你喜歡就好。”
“不客氣,只要你用,用壞了我再買。”
“沒事的,就是路過手機店剛好想起你生日。”
“一彤,沒什麼,就是希你生日快樂。”
“一彤……下一次生日能不能我陪你過。”
這些諸如此類的話,他都打過,卻都存在了草稿箱裡。
陶雲先曾經拒絕過董香之無數次,他說,香之,我不願意,同你結婚,同你有孩子我不願意。
現在的蘇一彤亦拒絕過現在的任弦更多次,說,他不會要我的,我的初吻,我的第一次都不是同他,他怎麼還會要我,即使要我,我又如何非要選他。
她本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舞陽公主,驪山秋獵,深情錯付。他長槍相逼,她懷著身孕,臨死前告訴他,「穆川,你終會後悔。」他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去,孤寂地活了二十餘年。可再次醒來,她依舊笑靨如花。他以為是老天有眼,讓他贖罪。豈知眼前的女人早以不是曾經的李長樂。
她系名门将女,嫁与帝王家,拼一身肝脑涂地为他夺得了江山,等待她的却是背叛。杀身背叛之仇,一朝涅槃重生,她手执长剑,杀伐果断,要背叛和毒害过她的继母长姐和渣男一个个付出代价。心硬如铁,却唯独遇上了前生她对不住的那人,再见之时,他依旧俊美如玉,威严霸道,“备下红妆,我凯旋那日,娶你过门。” 她泪盈于睫,这一辈子,她是否还要资格值得他倾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