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公寓為了請他來參加傅隨安和展嘉瑞的婚禮特意大半年前就裝修好的,廚房的料理臺有點低,可能是為了柏謹言特意設計的,不管他用不用得上都能看起來舒服些,不能不說柏家對他的重視。不過幸好,傅隨安也並不是太高的子,系著圍低頭切著,頭發為了方便一把盤了起來,柏謹言就在旁邊洗菜,本來傅隨安是不想讓他幫忙的,只是他是一個一意孤行的人,自顧自地便洗了起來,傅隨安也只好隨他去了。
空氣一時冷滯,彼此也沒有多說什麼話,他極認真地洗著手裡的青椒,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手上的作,就怕覺得別扭。甚至離刻意遠了些,只是不自覺還是會用眼角去看幾眼,一縷發落了下來,他手下意識地一抬,指腹微,在還沒有意識到他作時,柏謹言太作疼,不知怎麼的“轟”的一聲,腦中忽然響起當日他埋在明晰膝間哀低聲音求:“……隨安,我們可一同去海外定居,如今世道紊,你與我在海外,你可以重新學深造,我可以下海經商,無所謂什麼國仇家恨,隨安,只要你願意同我一起,這裡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不在意,可好?”
然,只是平靜地對他講:“過不去的,都過去了,以後你莫要這樣待別人了。”
明晰……再不會有別人了,我以後一直是想好好的,只要那個別人還是你……然,今時今日,你來看我,不過,我柏謹言是你未婚夫的親戚罷了。一個雙都由不得自己的男子。
怔忡間,他在還未發現自己失態時,趕忙放下手,然後死死攥了椅的手柄,垂眼淺聲道:“隨安,你的頭發。”
傅隨安順著他的視線上自己的發,然後“噢”了聲,將沒注意到的一綹頭發撥到了耳後。
“對了,小舅,你喜歡放辣嗎?”手裡拿著幹辣椒問他。
聞言,他微蹙眉,目變得忍而幽遠,淡淡地說:“我謹言就好了。”
然,他不曾想過,如此固執,隨後訕笑著對自己說道:“不好吧,這樣不禮貌,還是小舅吧,小舅,你吃辣嗎?”
心口微窒,刻意的生疏他心房一,有些發疼,柏謹言斂下眼,啞聲問:“你呢,你喜歡吃辣嗎?”
“喜歡啊。”自如地回答,一貫是無辣不歡的,曾經展嘉瑞就打趣問是不是父母抱錯了,父母都好清淡,卻是極其好辣的人。後來尋到了原因,定是讀書時,自己從小的好友方萱一有空就請吃麻辣燙,時間長了,自然而然就習慣辣味了。
“那就放吧。”
其實是不用問他的,喜歡吃什麼,他便吃什麼,若是兩個人吃飯,不喜,他又怎會吃得下去。
曾經,聲音得很低很,就那樣生生睜著淺淡的眼眸幽怨地著他,帶著哭腔道:“默卿,你就不能讓讓我嗎?你為何就不能讓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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