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到醫院的時候，再撥打吳雙的電話，那頭就是無人接聽了。

愣了愣，又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再撥打了一個，還是無人接聽。

陸曉曉已經停好車過來了，看到一臉發愣的莫晚，就問了句，“晚姐，怎麼了？”

“沒有，就是醫生的電話沒人接了，先前約好了的。”

莫晚想了想，“要麼我們先直接上去吧，問問護士先。”

陸曉曉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反正是陪著莫晚一起過來的，莫晚往哪兒，就跟著就好，也就悠哉悠哉甩著手跟著莫晚一起走進去。

上了電梯，就按了神科的樓層。

電梯里人還真不，沒一個人按神科樓層的，看到莫晚這麼一按，目中都有些打量，朝著莫晚看過來。

“看看看什麼看？沒看過神病麼？當心老娘發瘋咬死你們！”

陸曉曉注意到眾人的眼神，還不等莫晚做出反應，這丫頭就已經這麼惡狠狠地環視了一圈電梯里的其他人，惡狠狠地說了一句。

眾人都別開了目，生怕惹著這個兇神惡煞的瘋子。

很快就到了神科的樓層，叮一聲電梯門開了。

剛走出電梯，就察覺到，神科里頭，似乎有些熱鬧。

確切說起來，不能說是熱鬧，應該說是……嘈雜紛。

似乎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幾個護士都匆匆從護士站朝著一個方向過去。

“什麼況？”

陸曉曉不明所以，走出來就好奇地朝著那方向了脖子，“有人發瘋？咱們趕上了這麼好的戲？走走走，晚姐，咱們趕過去看看。”

陸曉曉從來就是個不怕事兒大的，有熱鬧看，那絕對不會落下的那一種，大大咧咧的子，莫晚也習慣了。

被摟著也沒辦法，只能夠跟著一起朝著護士們過去的方向過去。

走到那條走廊上往前，也就聽到了走廊盡頭的一間病房里頭傳來的靜。

有乒乒乓乓金屬品落地的清脆聲響，還伴隨著人歇斯底里的尖聲，怎麼聽就怎麼凄厲，莫名有種讓人覺得恐怖的覺。

但是這似乎是莫晚的覺，陸曉曉在旁邊躍躍試一副興趣的樣子，哪里有任何覺得害怕的樣子？簡直就只差沒趕沖上去看這熱鬧了。

“好好的怎麼就發瘋了？”

一個護士一臉的不解，就這麼側目問了旁的另個護士一句。

另個護士聳了聳肩膀，“不知道啊，我也奇怪著呢，護士長說，吳醫生很有本事的，吳醫生手下的病人，哪怕病再不好，也很有失控的，這還真是不多見的況呢，天知道這是發什麼瘋？趕過去看看，安保那邊應該也快過來人了吧？”

一般神科都會配安保，因為怕病人忽然難以控制地發起狂來，只是這種況其實不多，所以醫院的安保一般也不會在神科留人，反正有況就打電話過去人上來就是了。

陸曉曉聽著從旁經過這兩個護士說的這話，不由得側目看了莫晚一眼。“晚姐，你剛說和你約好的那個醫生，不就是姓吳麼？難道就是護士們口中這個？”

莫晚覺得應該也是，點了點頭，就看到陸曉曉更加興了，“那就更要去看看了，走吧走吧，我們去看看吧。”

說著就推著莫晚朝前走，腳步都變得快了幾分。

到了病房門口，才看清楚里頭的況，病房門沒有關，一個護士和兩個護工堆在門口，都是一副謹慎的姿態。

而病房里頭，依舊是蔓延著人凄厲的尖聲，地上散的幾個金屬盤子和椅子。

病房里頭顯得很是雜，病床上空空如也，只是床桿上原本連著束縛帶的地方，只剩半截斷掉的帶子。

墻角一個人影在那里，坐一團，頭發散，頭垂著，看不清楚模樣。

而吳雙就站在的對面，一只手朝前著，子微微彎曲，“你先別激。”

他試圖勸，只是對方卻似乎本聽不到他說什麼，依舊是聲嘶力竭地尖著，非常刺耳，讓人覺得頭疼。

病房里頭除了吳雙，還有另一個男人站在那里。

這男人苦著一張臉，莫晚只聽到他說，“姑，算我求你了，你乖乖聽話好不好？沒有什麼過不去的檻兒，你別這樣折磨自己！什麼都會好起來的！你得給自己留條出路啊？”

莫晚聽了這話，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男人的臉，總覺得有些眼，卻是一時半會兒，本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眉頭淺淺皺了皺，側目就看向陸曉曉。

就看到陸曉曉眸子微微瞇著，直直地朝著墻角那一團的影看著，目有些深沉，似乎看得很仔細，先前眼睛里頭那些興趣的神也不見了。

反倒是帶著那麼些探究的神，細細打量著那人。

然后，就側目看向了門口的護士，輕聲問了一句，“護士姐姐，那病人我看著有些眼啊，是誰啊？”

“當然眼，秦牧瀾唄，還有誰？之前不是就傳言說神狀態不夠好麼？我看吶，是真瘋了……”

護士顯然也沒注意到路里里，聽著有人問就這麼隨口一答。

反應過來了就側目看向里里，“你哪位啊？”

“喔，我姐姐是和吳醫生預約好的病人呢。”

陸曉曉臉上的笑容，已經變得有些意味深長的，就連眸子里的，都著的冷。

轉頭看向了莫晚。

莫晚事實上已經有些驚呆了，是知道秦牧瀾的況不好的，但是卻沒想過，況竟是差這個樣子，眼前的，覺上，像是已經完全瘋了……

“你冷靜一點，先別激，我們可以先談一談。”

吳雙就這麼說了一句，一旁拿著鎮定劑的護士已經慢慢走了上來。

“哈哈哈哈……”

秦牧瀾終于停止了聲嘶力竭的尖，這麼歇斯底里地笑了起來，抬眼看了吳雙一眼。

頭發散垂在臉邊，從發中抬起紅的眼睛，看上去特別猙獰詭異，很是可怕，就這麼看向吳雙，然后就繼續說到，“談？有什麼好談的……你們都是一伙的，你……陸淵捷，都是一伙的，你們都是一伙的，你們都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