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愚一直都是心態擺的很正的人，所以只要一旦被說通，或者是自己想通，的緒很快就會緩解過來。

范云睿的這些話，顯然是把有些說通了，于是的緒馬上緩轉了很多，看著已經被范云睿吃得差不多干凈的保鮮盒里頭的水果，不由得輕聲說了一句，“都沒幾塊了呢……”

這樣喃喃了一句，范云睿馬上明白了的意思，不由得失笑，“合著我這是搭伴我兒子撿了便宜，這些原來都不是給我準備的吧？”

季若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范云睿又和說了些別的，比如，比較委婉地告訴關于季庭燎的病，雖然范云睿不是陸傾凡那個領域的，但是也是知道的，季庭燎撐不了太久了，同季若愚說讓提前做好準備，并且還問了問蘇杭這次回來打算呆多久。

提到母親，季若愚不想多談，因為上次的不愉快，和蘇杭差不多算是徹底陷冷戰了，兩個人格都是沉得住氣的，這一冷戰，時間恐怕不會太短。

季若愚擔心范云睿會再問太多，所以就趕拿了范云睿開的方子說去中藥房抓藥去了。

最近也有些漸漸習慣醫院抑的氛圍了，在醫院住了幾天之后漸漸習慣的，甚至連很多路線都已經很了，比如從藥房這里的哪一個門出去離停車場比較近。

提著包好了的中藥包朝外頭走去，卻是遠遠看到齊川正站在自販賣機前頭打著電話，一邊打電話還一邊拍打著販賣機的玻璃。

看樣子似乎是東西被卡住了，季若愚看著他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就走了過去，順便從包里掏出零錢來，想著多大個事，堂堂一個骨外科主治醫生，犯的著和販賣機生氣麼，多損形象。

只是走近之后，就聽到他講電話的容。

“不是……傾凡啊，我說為什麼又是我啊？我的汽油也是錢啊，總是這麼被你差遣著，好吧，我知道你不方便送霜霜回去，但是，我也是人啊我也忙，我就長了一張那麼方便的臉麼……什麼？你是說霜霜犯病了？”

齊川說到這里，眉頭皺了皺，“好吧，我現在就上來。真是……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天知道他才剛剛做完一臺時長四小時的工作，只覺得渾酸痛。掛了電話之后，齊川就看了一眼卡了自己的錢又不出東西來的販賣機，無奈地搖了搖頭，旁邊一只白凈的手就了過來，手指捻著一張十元的紙幣。

齊川轉過頭就看到了季若愚的臉，他愣了一下，心里想著先前說的話也不知道季若愚聽到了沒聽到，但是季若愚表如常，帶著淺淺的笑容，看他半天不接，又將手了，“喏，給你，重新投幣吧，別再待販賣機了。”

季若愚自然是聽到了他電話和陸傾凡說了什麼的，只是因為先前和范云睿聊過的緣故，現在心態很好，雖然不知道之后會怎麼樣，但起碼這一刻，聽到左霜霜名字的時候，心里頭并沒有想象中那麼難。

齊川接過手中的零錢，笑了笑，“謝啦，我正好想喝口咖啡來著，太累了。”

說著他就將錢塞到販賣機里頭去，這回總算沒有再出簍子，很順利地買了咖啡出來。

“你來找傾凡？”齊川喝了口咖啡之后才問了一句，季若愚只是笑了笑，抬了抬手中藥房的袋子，“沒有，我過來見媽，給我開了方子讓我抓藥回去喝，剛拿好藥，現在準備回去了。”

齊川試探地問了一句，“沒去見傾凡一下？”

說完齊川就注意著臉上的表，只是卻沒有從臉上讀出什麼表來，只聽到季若愚笑笑道，“天天在家里抬頭不見低頭見，我現在可是病人，遵醫囑要好好休息的，就不見他啦，藥也拿好了，直接回去了，而且，你們做醫生的，工作不是都很忙麼？”

齊川笑了笑，指了指停車場的方向，“走吧，我送你去取車。”

季若愚沒有拒絕，和齊川朝停車場的方向走過去，只是途經門診大廳的時候，季若愚看到了一個人，但是很顯然齊川并沒有看到。

他只是臉上的表收斂了一些，“先前莊澤說過，你是陸傾凡的救贖，本來我不信，但是久了，覺得的確是這樣呢，看到你和傾凡好，我總覺得有種把自己閨嫁了個好人的覺呢。”

季若愚輕輕咬了一下下，似乎是在思索，然后就說道，“看在你說話這麼好聽的份上，也不要你送我去取車了，我自己去就得了，順便提醒一句，安朝暮在你左手二十米開外的椅子上看你。拜拜。”

說完，季若愚就不等齊川反應，徑自朝著大廳外頭的停車場走去。

季若愚坐上駕駛座記好安全帶，手指握上方向盤之后似乎是思索了片刻的，然后才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莊澤嗎？我是季若愚。”

莊澤接到季若愚電話的時候，正在看著言辰拍出來的樣片，而言辰就坐在他的對面，百無聊賴地拿著手機打著游戲，只是他的手機屏幕上頭一道裂痕，不過這個似乎也完全不能影響他打游戲的熱。

“啊，若愚啊，怎麼了？有什麼事？”

聽到了這一句，言辰的手指在屏幕上忽然就停了下來。

“左霜霜，是不是上有什麼病？”季若愚這樣問了一句，讓莊澤愣了一下，半天沒有回答。

“算了，當我沒問。”季若愚也覺得，自己似乎是有點沖了，只不過，真的是有些好奇的，又覺得似乎不應該直接問陸傾凡，而莊澤又是最反左霜霜的，所以就打電話過來給他了。

莊澤這才說道，“唉，也不是什麼需要瞞的事，左霜霜從小就不好，有室上心過速，和先天的哮，而且這兩個病，又很緒影響的，所以左霜霜現在的有些冷漠的格，有一部分是因為長期不能夠緒激的緣故而養。而且，如果傾凡對左霜霜的態度不夠惡劣，你別放在心上，那都是因為擔心緒會導致發病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