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愚虛弱地點了點頭,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
他們兩人也識趣得很,馬上就準備離開了,季若愚趕問了一句,“我爸爸,怎麼樣了?”
“師母放心,有我們照料著呢,您好好調養自己。”
朱江和鄢川兩人離開之后,陸傾凡就走到床前來扶著坐起來,兩人之間的氣氛是有些沉默的,誰都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始話題。
畢竟才剛剛經歷這件事,夫妻兩人心都不太好。
季若愚不知道應不應該提左霜霜,畢竟自己是親眼目睹了的,但是想著自己現在的確是沒有什麼心說這個。
卻沒想到陸傾凡竟是自己先提了出來,“今天下午,我去見左霜霜了。”
他這樣坦然地忽然提出來,讓季若愚愣了愣,應該怎麼回答,思索了片刻,終究只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知道,卻是什麼都沒有說,陸傾凡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心上了一下,沉悶悶的難,他手去的臉,“你知道了?”
“嗯,我看到了,在咖啡廳里頭,那時候外面堵車,我正好停在那里,看到了。……很漂亮。”只能這樣實事求是地說,的確是的,左霜霜的確很漂亮,覺得似乎總不能直接說我看到抱你了如何如何。
“可你什麼都沒問。”陸傾凡的手在的臉頰上著,覺著溫暖的溫通過手指傳遞過來。
季若愚搖了搖頭,是不滿的,非常不滿,越是覺得自己在乎他就越沒有辦法以非常理智的緒去面對這些事,于是只能答道,“你去見,總有你的理由吧,我只能為你想到這個解釋,也只能這樣理解,否則,無論怎麼想,我都覺得難以原諒。”
以一種委婉的態度表達著自己的緒,原本也就不是會大吵大鬧的人。
在最需要他的時候,而陸傾凡卻不在,所以在陸傾凡看來,現在無論有什麼緒,都是可以被理解的。
但是卻是這樣委婉而淡然的態度,就讓陸傾凡更加疚。
“就算我不去見,也總會來找我的,就是這個格,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總要和說清楚才行。”陸傾凡不是個會解釋的人,原本就不會解釋,于是說起來更是有些越描越黑的味道。
季若愚聽了之后微微笑笑,不想他再解釋什麼,原本這種事,總是越說越說不清楚的,眼神轉了轉之后就換了話題,“文君,來過了嗎?”
看到了柜子上放著的花還有補品,那花是一整束的滿天星,原本這種是用來做點綴的花朵,能這樣一整把一整把地送的,只會有一個人,文君素來是最喜歡滿天星的。
陸傾凡聽出了的意思,也就順著的話題走,“嗯,來過了,來的時候你睡了,所以沒醒你就走了,說等會再過來看你。”
季若愚輕輕勾了勾角,“這丫頭,一定是去哭了。”
陸非凡和陸曼顯然也知道了這件事,沒一會兒電話就都過來了,陸曼因為業務問題被派去外地出差,沒辦法過來,陸冠蒼趕過來之后馬上去和院長涉了一番。
在陸冠蒼的意思下,很快季若愚的病房就被調到了VIP病區去,病床被推過去的時候,不路過的護士都在悄悄地看,或許不是在看,只是在看陪在旁邊的陸傾凡罷了,但是季若愚想自己這下算是在醫院里頭出了名了。
手已經功做完,接下來也就是等待恢復罷了,住院是不了的,范云睿的醫囑是起碼要住院一個星期。
季若愚倒沒有什麼意見,只是有些心疼陸傾凡,他幾乎是當夜就回去收拾了生活用品過來,并且也就在醫院住下了,沒有回值班室。
VIP病房里頭都是有陪床的,并且比起普通病房而言,陪床寬敞舒適,陸傾凡當晚也就在病房里頭睡了。
一整夜起來了好幾次,就是擔心季若愚的況有什麼不好,只是除了因為失而顯得臉蒼白之外,倒沒有什麼太多的不好,也沒有發燒,一晚上起來探了好幾次的溫之后,才算是放下心來。
睡了沒多久之后,天也亮了。
九點鐘的時候,范云睿就過來查房了,看到陸傾凡還在病房里頭,忍不住皺了眉頭,“你是都忘了自己是醫生了吧,病室還有那麼多病人呢,不去查房賴在這里干什麼?我還能疏忽了自己兒媳婦麼?趕去!”
聽到范云睿這話,陸傾凡才算是乖乖回了自己科室去。
早餐是護士送到病房來的,剛送來沒多久,還才剛吃了幾口,喻文君就過來了,又拿了一把新鮮的滿天星過來。
只是顯然昨天已經調整好了緒,季若愚看到臉上出了笑容來。
“好點了沒有?傷口還痛不痛?你長這麼大也算是第一次挨刀子吧?真是讓人擔心。”喻文君說著就坐到床邊來,拿過粥碗一口一口地喂著。
季若愚是知道從來沒有什麼早起的子的,這麼一早過來,定然是擔心壞了,說不定一晚都沒怎麼好睡。
“你也還沒吃吧?一起吃一點吧。”季若愚說著指了指面前的早餐,“我……沒什麼胃口呢。”
喻文君拿著勺子喂的手忽然就停住了,臉上強裝出來的笑容終于有些掛不住了,“你要是再這樣,我就要哭了。”
“別哭了,我都已經沒哭了。”季若愚笑了笑,有些發白,扯出了一個笑容來。
“不過聽說是言辰送你進來的?”喻文君問了一句,然后就看到季若愚點了頭,“嗯,原本因為工作上的事正好過去找他,好在我失去意識之前將車子開到了他樓下,不然,就不知道會不會是現在這麼輕松了。”
病房的門已經被從外面推開來,一個瘦削高挑的影已經從門口走進來,一雪白的T恤,配著一條九分的煙灰長,一雙干凈的白跑鞋。
手中提著兩個飯盒一個湯盒,手臂下還夾著一束花。
喻文君眼睛看得有些直了,這個男人長得……也太過好看了一些,多完的一張臉,已經認出來了是誰。
“誒,如果我沒猜錯,這就是那個言辰了吧?”喻文君湊近季若愚,低聲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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