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的確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莊聽南的眼睛終于落下眼淚來。

就正如所說的那般，莊聽南真的是非常優秀的，從小就是這樣，國出生國長大，完全是國節奏的，自信自強，和左霜霜是一個類型的人，覺得人就是應該自強不息的，對于事業看得很重，總覺得沒有男人也活得下去，并且眼高于頂，想著恐怕沒有什麼男人能夠自己的眼。

就是這樣的人，所以，莊聽南后來思考了很多很多遍，都依舊思考不明的是，為什麼就會出現一個陸傾凡，如果他不來，如果他不出現，恐怕自己一輩子也不會這樣吧。

莊聽南到現在還記得，認識陸傾凡的那一天，那是一個清晨，他就那麼站在那里，黑的頭發，黑的眼睛，比海洋還要深邃，就這麼看著，“喔？你也是中國人嗎？你好，我是陸傾凡。”

他低沉的聲音，字正腔圓的中文，莊聽南記得自己當時就那麼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陸傾凡，陸傾凡，真好聽的名字，是傾倒凡間的意思嗎？長得果然很好看啊。

就這麼看得回不過神來，恐怕就是這麼一眼吧，就只要一眼，就再也無法開來了。

如果不是他邊已經有了一個左霜霜，如果不是……那個人是左霜霜，莊聽南自認自己從來自信，但是那個人是左霜霜。

甚至不想去嘗試，就知道自己贏不了。

就這麼大學幾年，實習一年，之后真的再也沒辦法繼續留在他的邊，就那麼默默地看著他對著另外一個人，用盡他所有的溫。

所以幾乎是實習完，就馬上找父親托了非常多的關系，調走了。

如果是左霜霜的話，是沒有自信的，可是……現在已經不是左霜霜了，卻依舊不到自己。

他的人格魅力，他的優秀，英俊沉穩。

這麼多年，一點都沒有變，甚至眼睛里頭只看得到邊的人，對于其他人表達的所有的好，都看不進眼里。

“甚至連你和左霜霜分手的消息，你都不打算告訴我一下，我還得通過各種渠道在兩年后才得知這個消息。”莊聽南苦笑一聲，“原本我以為，你如果和左霜霜分手了，起碼會告訴我一聲，只是沒想到我連做知道你這種消息的這種程度的朋友都算不上。”

“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陸傾凡依舊沒有上前一步，轉眼看著莊聽南，然后掏出手機來給齊川打電話，“嗯，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齊川是有些疑的，但還是馬上過來了，陸傾凡在辦公室的外頭等著他，齊川一走過來眉頭就皺了皺，“怎麼了？急著我……”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辦公室里頭傳來的一陣細微的聲音，像是……啜泣。

齊川眉頭皺了起來，“誰在里面？”

陸傾凡輕輕嘆了一口氣，“Tina.”

陸傾凡這禍害！齊川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明白了是什麼，在一起玩這麼多年，他是懂的，陸傾凡這個男人的吸引力是致命的，這麼多年，他可沒見人為陸傾凡流眼淚。

只是齊川倒是沒有想過，連Tina這樣的人都會……

說起來他還疑過為什麼莊聽南會回國來，明明，在國基本上是算得上無親無故了，現在一想，所有事都明了了。

莊聽南這樣的人，都會為陸傾凡流眼淚，齊川看了老友一眼，沒有做聲。

“喝了點酒，應該是有些醉了，你送回去吧，拜托了。”陸傾凡語氣依舊是平靜的，齊川有時候真的分不清楚，陸傾凡這樣的男人究竟是個好男人還是不是？

他若是像那些花花公子一樣，想必會傷無數人的心，但是起碼，或許會好過現在這樣連一點機會都不給別人。他的這種不為所不玩曖昧的決絕，恐怕才是來得最傷人吧。

齊川嘆了口氣，“唉，好吧。你過兩天就要出去拍婚紗了吧？醫院這邊怎麼辦？”

齊川是擔心莊聽南會因為緒而影響到工作，畢竟這個科室若是陸傾凡走了，現在能負責的也就只有莊聽南了。

陸傾凡搖了搖頭，輕輕抿了一下，“放心吧，聽南會管好科室的，不是緒化的人，這點理智和原則還是有的。在工作方面，比任何人都值得放心。”

齊川點了點頭，“那就好。”

看到陸傾凡已經了白大褂，齊川問了句，“準備出去？”

“嗯，要出去一趟。”陸傾凡點了點頭，眼神又朝著辦公室的門看了一眼，然后看向齊川，齊川拍拍他的肩膀，“你去吧，這邊有我行了。”

陸傾凡沒做逗留馬上就離開了，齊川一進他辦公室看到的就是莊聽南坐在陸傾凡的椅子上，一只手撐著下眼睛紅紅的模樣。

臉頰上都是眼淚，時不時還輕輕一下鼻子。他倒是真的從來沒有見過莊聽南這個樣子的。

只是盡管是此刻脆弱的莊聽南，的脆弱也只是在陸傾凡面前表現罷了，齊川一進來，先前還有些哀戚的眼神，就瞬間變了原來的樣子，臉頰上淚痕都還沒干，就已經一副冷聲冷語的對齊川說了一句，“木匠，你來干嘛？來同我麼？”

“我只是來看看你還好不好，順便送你回去休息罷了。”齊川聽著的冷語，想著算了不要和這麼一個為所傷的人多去爭辯什麼，這樣答了一句之后就到飲水機給倒了一杯溫水，將紙杯放到面前桌面的時候。

莊聽南拿起那紙杯，直接憤怒地朝地上一甩，“我還沒有可憐到需要你同的地步，怎麼？難道骨科那些敲敲打打的工作終于讓你覺得無趣了麼？還有這個閑心來管別人的事了？”

莊聽南的舉和語氣可以算得上是非常不客氣了，菩薩都還有幾分火氣，何況齊川只是人所托并且是好意而已，聽著莊聽南這話和的舉，齊川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冷意出來，語氣也冷下去幾分，“莊聽南，你的生活已經糟到連別人的善意都要惡意相對了嗎？你連理智和禮貌都沒有了嗎？”

辦公室里頭陷了一片沉寂，齊川說完這句之后沒再說話，就這麼看著莊聽南，過了片刻，只看到這個人原本止住的淚水又落了下來。

“對不起。”輕聲說道，然后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齊川走上去扶著，然后又聽到輕聲說了一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