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愚最近在考慮一件事,一件已經思考了很多遍的事,不想要再負責言辰了,不是傻子,也不是什麼純潔無知的小白花,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得明白,言辰的眼神,在看著自己的時候,明顯已經多了些別的什麼。
一些說不上來,或者是不愿意去承認的事,他依舊對很好,雖然還是孩子氣,但是以這種孩子氣的方式對的好,來得很是猛烈。
他開始會每天早上去吃早餐,并且在趕到他家里的時候,將吃的東西擺在桌面上,并且裝作無意的樣子說是順便帶回來的。
并且他的冰箱里會出現除了酒還有礦泉水和蘇打水之外的飲料,比如季若愚喜歡的果,然后在不經意地狀態下拿過來給,旋松蓋子放在的手邊。
就連他的示好,都像一個孩子一樣,他像是從來沒有經歷過什麼,所以他只是想要對好,并且他也懂得已經結婚,為了不讓有負擔,都想要裝那麼無意的樣子。
越是這樣,越讓人心疼。
季若愚甚至都不敢直視他了,甚至就連最擅長的裝作不知道,都有些難以做到了。
所以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季若愚才已經開始考慮這件事了,離開言辰,不再負責他。
可是這是一個相悖的事,不想看到言辰這樣,讓人心疼的,小心而又謹慎地,來對好,因為對這個讓人心疼的家伙到同。
而如果離開他不再負責他,季若愚可以想得到他有多難過,他是那麼孤獨,甚至都沒有看到他邊有其他人在,其他關心他的人在。
這樣很殘忍。于是這就了一個悖論,讓季若愚抓耳撓腮頭疼不已。
“所以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撇下言辰不管?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房間里是芬芳的油味道,和的線,兩個赤的人趴在容床上頭,而另外兩個穿著紅工作服的人,就這麼在們的背上按著。
喻文君就趴在季若愚旁邊的那張容床上,眼睛舒服得微微瞇著,朝著季若愚的方向趴著,聽到季若愚這話,眉頭皺了皺,“很多時候,人總是要對另一些人殘忍的,要是面面俱到,你自己就太累了,說起來,陸傾凡那麼好,就我而言站在我的立場上,我覺得你在這件事上或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季若愚輕輕嘆了一口氣,“你也這麼認為?”
喻文君唔了一聲,然后嘿嘿地笑了笑,“只不過,如你所說這家伙可是個長得那麼好看的男人,我也不介意你風流一點以工作的名義養一養眼,別太出格就好了,我一直知道的,你這人向來是最有分寸和理智的,你要真覺得不忍……就算了吧。只不過你要記清楚了,你已經結婚了。”
季若愚輕輕嘆了一口之后,“我當然記得清楚,我只是……我對他有些歉疚你知道嗎,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是的的確確對他到歉疚的,所以才會覺得不忍,所以才會覺得殘忍。”
喻文君帶季若愚來的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會所,自己以前偶爾都會過來,這邊環境很不錯,手法也非常好。
們兩人選擇的是一整套的護理,為了婚紗照,季若愚也算是豁出去了,換做以前的從來都沒有想過會讓一個人在自己的上這麼來去。
反正……也是喻文君付賬。
“所以,你是已經確定了?找你媽媽確認過了?真的是那麼回事?”喻文君側頭看了兩個容師一眼,們馬上會意,點了點頭,收拾工站起來走出去。
們一出去之后,喻文君才繼續問著補充道,“真的和言信然?是真的?”
季若愚點了點頭,“是啊,我第一次那麼正式地和說話,所以我想我得到的答案總不可能是假話。”
喻文君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好吧,總覺得有些……好吧不說這個。說起來你真的不考慮辦一個婚禮了麼?陸傾凡甚至連求婚都沒有和你正式求過,我想不管怎麼樣,你起碼應該有個婚禮吧?小時候我們還說過要一起結婚的,我可不想你在我的婚禮上,只是一個伴娘而已。”
喻文君忽然提到這件事,和朱凱的事自然是已經擺上日程了,季若愚聽了這句話,笑了笑,“我和傾凡一直都沒有婚禮的計劃,至于求婚……”
其實季若愚自己也不覺得,那天晚上陸傾凡所說的那句話算是求婚,那麼說起來,自己的確是沒有得到一次求婚的。
腦子里忽然就想到了那天自己在陸傾凡屜里頭看到的那張照片,而現在自己旁邊趴著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文君,我前陣子在陸傾凡書桌的屜里頭發現了一張照片。”季若愚終于提出了這件事,抿了抿,“雖然我一直理解,人都有以前的,并且傾凡對于我和杜修祈的事,也一直抱持著理解‘人都有以前’的這個態度,但是我還是有些想不通的一點是,有什麼理由會讓一個男人一直保留著除了妻子以外的另一個人的照片,并且照片背后還有那個人手寫的得比目何辭死只羨鴛鴦不羨仙的詩詞?這一點我想不明白。”
喻文君臉上的表卻沒有多驚訝,這個態度倒是讓季若愚有些驚訝,照理說,按照季若愚的理解,就喻文君的格,恐怕一早就嚷嚷起來了吧?太過平靜了。
季若愚眉梢挑了一下,“你知道?你一早就知道有這麼個人了?”
喻文君舌尖輕輕了一下,表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朱凱和我說過這件事,只是我想,陸傾凡橫豎是對你很好的,而且就如你所說,人都是有以前的,何必把事弄得那麼復雜,知道這個也只是會讓你不開心罷了。”
季若愚聽了喻文君的話之后,眉頭輕輕皺了皺,好半天才問了一句,“所以呢,你知道多?關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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