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辰只是笑了笑,他覺得自己最近真的已經很喝酒了……幾乎有些滴酒不沾的勢頭了。
季若愚手上提著從日式料理館打包的餐盒,和言辰告別之后就直接進了醫院去,擔心陸傾凡工作太忙沒吃午飯,所以帶著吃的過來給他。
作為一個妻子,季若愚對自己還滿意的,想到這里,看了看手中提著的餐盒,笑了起來,走路都走得有些眉飛舞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對陸傾凡已經越來越上心了,有時候會不自覺地想到他,會想到他的臉,也會想到他的聲音,他的笑容。
他這樣的男人,似乎喜歡上他,不是什麼難事,他太好了。好得讓人不得不這麼做。
而喜歡他,似乎不是什麼很難的事。
到肝膽外科的時候,季若愚和蔣若若了個正著,蔣若若的表有片刻地僵,然后就對微笑了起來,和打著招呼,“陸太太你來了,陸醫生在辦公室呢。”
季若愚微笑起來,點點頭,“好,知道了,謝謝你。”
蔣若若笑得有些赧,答道,“不用客氣,上次……”
頓了頓,然后還是說了出來,“上次的事,對不起。”
季若愚知道是指戒指的事,只是都已經過去這麼段時間了,而且,那不過只是個小曲而已,并沒有太過放在心上,所以季若愚擺了擺手,“沒關系,別放在心上。”
“嗯?你怎麼來了?下午不上班嗎?”陸傾凡正好朝著護士站走過來,接過一本病歷翻看著,也就看到站在科室門口提著餐盒的季若愚。
“嗯,給你帶了吃的,午飯吃過了嗎?”季若愚笑了起來。
蔣若若意識到自己繼續站在這里似乎有些不合適,對著陸傾凡點了點頭之后就轉做自己的事去了。
陸傾凡拿著病歷,走過來攬了的肩膀,“正好沒吃呢,走吧,去我辦公室。”
季若愚由他攬著,臉上漾著笑容,“我下午休息呢,你去看過姨母了嗎?不是今天院嗎?”
陸傾凡輕輕抿了抿,“上午上了一臺手,有些忙。”
季若愚知道,他應該是在為自己找借口罷了,但是也不揭穿,只輕輕抓住了他的手,“等你吃好,我陪你去看姨母吧?我下午休息呢,你也知道的,我現在上班自由得很,現在慕然也是陸氏旗下的企業,帶關系什麼的,嘿嘿,我總不至于被開除才對,所以……”
陸傾凡原本表還有些暗淡,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側臉低頭看,“所以你就可以肆無忌憚懶了?所以我才說好在沒有直接給你開一個雜志社。”
季若愚嘿嘿地笑著,“好啦,帶了好吃的給你呢,都到這個時候還不吃午飯,虧你還是做醫生的呢。”
陸傾凡著的關心,心里頭覺得有淡淡的暖慢慢洋溢出來,臉上依舊是笑容,“是啊,好在沒有吃午飯,不然怎麼留著肚子吃你帶的好吃的呢?”
季若愚轉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問了陸傾凡一句,“難道你不覺得我們現在說話越來越黏糊了麼?還是因為我已經喜歡上你了所以才會聽每一句話都變得黏糊起來?”
覺好像每一句都是甜的話一般,季若愚雖然很喜歡聽,但是多還是覺得有些詭異的。
陸傾凡倒沒覺得有什麼,他低低笑了一聲,將臉湊到季若愚的耳邊來,“怎麼?你不喜歡聽麼?”
覺他的氣息就拂在自己的耳邊,低沉磁的好聽聲音就這麼傳進自己的耳朵里,季若愚笑了起來,臉有些泛紅,手推了他一下,催促他道,“好啦,趕去吃,只是,我陪你去看姨母,下午你陪我去練車?讓你看看我開得好不好,也好讓你轉換心,怎麼樣?”
陸傾凡笑著點了點頭,下午他并沒有太多事,去看練車也好,自己還從來都沒有看開過車。
“味道不錯。”陸傾凡贊揚了一聲,然后作不算慢地將餐盒里頭的食吃掉之后,就站起來換服。
他們抵達范云舒病房的時候,陸非凡和陸冠蒼正好也在,陸傾凡在聽到陸冠蒼的聲音時,腳步停頓了一下,卻被季若愚抓住了手指,陸傾凡低頭看,季若愚看到他的眼睛里有著掙扎的神。
季若愚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有些心疼他。
“傾凡,你早就已經決定好了的,你可以的,走吧,我們一起進去。”季若愚握著他的手指,覺到他手指有些冰涼。
陸傾凡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長長呼了一口氣之后,就走了進去。
推門而的時候,房間里的人都朝他看過來,陸非凡眉挑了挑,邊噙出笑容來,“小凡來了?”
陸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淺淺地笑,朝著范云舒看了一眼,媽媽好久都沒有這麼高興了,陸曼心里頭想著,好久都沒有看過媽媽臉上這種笑容了。
陸冠蒼只是坐在床邊,握著范云舒的手,看到陸傾凡進來他沒有說話,只是站起來,像是要把自己坐的這個位置讓給陸傾凡一樣。
但是陸傾凡并沒有坐過去,只是站在那里,看著病床上的范云舒,他看到了范云舒臉上的高興和眼睛里的,不知道為什麼,原本自己的那些掙扎,好像退卻了不。
已經老了那麼多,憔悴了那麼多。再也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個,總是雍容華貴的仿佛怎麼也不會老的富家太太了。
“小凡,你來了,工作很忙吧?飯吃過了嗎?”范云舒顯然是很高興的,沖著陸傾凡笑著,想要張羅他在自己床邊坐下來,只是陸傾凡一語不發,只是那麼靜靜站在那里。
像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又像是不想說什麼。
季若愚趕出來打圓場,將手中的花束遞上去,臉上掛出笑容來,“這是傾凡挑選的,您喜歡嗎?”
范云舒看著季若愚遞著的花束,眼神有些怔忪,是……小凡挑選的?
眼眶有些發熱,原來……小凡還記得喜歡百合花。
而陸傾凡,朝著季若愚看了一眼,眼神里頭像是在說“你在說什麼呢?”
一樣,而季若愚只是微笑著,將花束遞上去給范云舒,可沒有說謊,那花束是剛剛他們從陸傾凡辦公室里頭出來之后,去醫院門口的花店里買的。
季若愚是不知道范云舒喜歡什麼花的,所以隨口問了陸傾凡一句,他只是站在原地,表沒有什麼變,似乎思索了什麼,又或者說是有些出神。
然后就吐出了兩個字,“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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