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接過水,淺飲了兩口再喝不下去,把杯平放于手心中。
“大姐,你這里這段時間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嗎?”
葉秋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約覺得這里好像有什麼變化了。
“變化倒說不上,不過,你記得我上次給你找的那個替你引路的人吧,這家伙不知怎麼回來之后生了一場大病,人就去了。”秦大姐一邊說一邊嘖嘖嘆。
葉秋心里一沉,面上不做聲,那人了驚嚇就想著回去,路上又黑,危險得很,只怕是撞了什麼東西。
“你這次可是又要做什麼科研工作了?”
孩子一直抱著秦大姐的,不時用腳去踩秦大姐的腳。秦大姐嫌他淘氣,作勢揚起手要打他,孩子見狀一癟,立馬哇哇大哭起來。
到頭來還是要忙前忙后,祖宗過來祖宗過去的哄著。
“上次……生標本沒有提取功,我這次決定在這里先住下來,找機會收集生標本。”葉秋平靜道。
“要住下來?”秦大姐抱著孩子小幅度的上下顛抖,手在孩子的背上輕輕拍,百忙中還不忘扭頭瞥一眼葉秋。
“是的,小住一段時間。”葉秋點頭。
“那我替你張羅住,這村里有幾戶空屋子,條件還不錯的,戶主都是出去打工了。”秦大姐一下就笑了起來,抱著孩子也利索,快速跑進屋子,拿了幾張復印紙。
“你看看,有沒有想要的,這些都是戶主走的時候留我這的資料,托我替他租出去。”
葉秋接過紙隨意看了幾眼,又遞了回去。
“實在不用麻煩大姐了,我在這里之前就聯系好住了。”葉秋一臉歉意。
“誰家租給你了,作還快的。”秦大姐不甘愿的把紙揣回兜里,小聲嘀咕道。
葉秋抿一笑,裝作沒聽到的樣子。
在秦大姐哪里買了一些東西,葉秋就獨自進山了。
他并沒有什麼住,到目前為止,但他也不想住在山腳,他是來修行的,山腳的人間煙火氣息,還是重了些。
他也上過幾次山,這次再進去也顯得輕車路了很多。
已經是快要秋的季節,山上的葉子掉了很多,正因如此,山路也跟著敞亮起來。
葉秋碾著一路的碎葉,慢慢往上走。越是走到里面,碎葉堆積越是深厚,走到后面竟然有半人高。
葉秋只好換路,扶著樹干,七拐八拐終于走出來,竟是到了上次那個老農得到林中小屋。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即便親眼見到老農死去,葉秋心里還是有些擔心。他在屋前徘徊了一圈,見屋前已經生滿雜草,且沒有人出行的痕跡,這才勉強放心。
門沒上鎖,手指輕輕一抵,吱呀一聲便開了。
日順著門照進來,屋里的灰塵飛騰,眼可見窗臺各都是厚厚的灰塵。
葉秋總算安了心,放下行囊簡單收拾起來。
墻上的皮都還在,葉秋一想到這些是從上生生剝下來的,他心里就一陣惡寒。
葉秋把皮燒了,順帶把屋里的被子都燒了,他不想將就。
這意味著他必須得下山一次,添點棉被回來。
葉秋的真氣護可以讓他比常人更能抵嚴寒,但始終還是有人的質。
天快要暗了,事不宜遲,葉秋用真氣凝了個鎖,快速下山。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神農山地勢有些陡峭,上山時一路向上倒沒有覺得有多麼費力,下山方覺費力。
居高臨下的地勢不能讓葉秋很好的判斷腳下所踩是枯葉堆還是陷進。
這樣一路小心翼翼,終于在天暗下來的時候下了山。
村里沒有裝路燈,路面又窄,葉秋不得不小心一點走,以防踩到農戶的莊稼。
走著走著,余突然瞥見路旁坐了一個小孩。
村里民風開放,經常會看見不知是誰家的孩子到溜達或者坐在田坎上挖泥,到了該回家的時候,大人只需在自家門口高聲喊自己娃的名字,小孩兒便回家了。
這麼晚了還沒回家的實在見,葉秋心里有些奇怪,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這孩看上去五六歲的樣子,材比較瘦,說不定年齡還要大一些。梳著兩個羊角辮,劉海糟糟的聳在腦門上。 的兩只手都摳在田里,就像青蛙一樣盤坐著,黑溜溜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盯著葉秋。
葉秋跟對了幾眼,心里納悶,但也沒開口說什麼,他要抓時間去拿被子,天要是都黑了,上山就危險了。
葉秋過去的時候秦大姐家正在做飯,家小孩就趴在門檻上啃著一類似于紅薯條的東西。
“秦大姐,你在嗎?”葉秋站門口,大聲了一聲。
“在的勒!”秦大姐的大嗓門遠遠的吼了一句,不一會人就出來了。
“誒,啥事?”把手在圍上了,手把地上的孩子抱起來。
“你這里有棉被賣嗎?我想要買幾床棉被。”葉秋說明來意。
“怎麼給你租房子的人都不提供被子呀,不靠譜,你要是租我這里的房子,保管都有新棉被提供。”秦大姐一邊嘀咕一邊往里走。
葉秋笑笑,不說話。
搬了兩床被子出來,長絨棉的棉被著一實在的暖意,葉秋也不多說,付了錢抱著被子就往回走。
“哎,大兄弟,你等一下呀!”
剛走出院子,秦大姐就追了上來。
葉秋抱著被子艱難的回頭,秦大姐跑上來,把一個用黑塑料袋包著的東西塞進葉秋的懷里。
“你別跑那麼快,你就是沒租我這房子我也不生氣呀,這是驅蚊蟲的藥,晚上蚊蟲多。”
葉秋心里一陣,連忙手去錢包,就要給秦大姐拿錢。
“別別別,這是送你的,這東西不值錢,家家戶戶都有。我家是自己做的,功效更好一些!”秦大姐咧一笑,轉往后走。
天已經黑了,葉秋尋思著這樣抱著被子沒法上山,他掏出口袋里的尼龍繩,將被子三捆兩綁,固定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