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就躺在了樹蔭下,因為這里地勢偏僻,葉秋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又看了看剛才老農給自己的羊皮紙,葉秋不知道老農和這張羊皮紙又什麼關聯,葉想不出來實驗室和羊皮紙之間有什麼關系。
現在唯一的活口也已經沒有了,葉秋不知道這個實驗室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存在,覺得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把羊皮紙疊好后,放在服里面的口袋了,覺得馬上下山,離開神農村,回去給國家研究所的人。
葉秋憑著上山來時的記憶,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山腳下,大約走了十五分鐘便回到了神農村的小賣部了,由于山上沒有網絡信號,葉秋著急的想找電車三車夫老張來接自己。
“大姐,咱們這個村哪個地方手機的信號好一點,我要打電話給老張,讓他過來接我。”葉秋腳剛邁進小賣部的大門,便問著。
“哦,這個啊,你得到外面空曠的場地去,哪里有的時候信號好一些。”不等中年婦說完,葉秋便已經走到了外面剛才開會的院子里,左右晃著,眼睛看著手機,不停地走著,找手機信號。
“還是不行啊!”葉秋大概過了五分鐘回來了,“大姐,還有沒有別的辦法了?”葉秋著急的問著。
“有啊,我剛才話還沒說完,你就跑出去了,我知道你一定回來回再問我。”中年婦并不著急,坐在柜臺后面的椅子上,織起了。
“哦?大姐還有什麼好辦法,快告訴我啊,我都快急死了。”葉秋看到大姐不慌不忙的樣子知道一定有辦法,是不是想要錢?葉秋心里想著,從服兜里掏出了一張紅的爺爺,放在了柜臺上面。
“呦!大兄弟,你這是瞧不起我啊?”中年婦拉長了聲音。
“怎麼大姐嫌嗎?這已經夠多了,要不我再加一倍,你看行不?”葉秋說著,從兜里又掏出了一張紅嶄新的爺爺來。
“我說大兄弟啊,你拿我當啥人了,這錢你趕給我拿回去,我是氣你剛才還沒聽完我的話就跑出去。”中年婦說完轉走向里屋,掀開門簾,扭頭對葉秋說:“你進來啊,傻楞著干啥?”
“我,我,進去不好吧!”葉秋的臉瞬間紅了。
“大兄弟,你想啥呢?哈哈哈!快進里屋來吧,進來你就知道了。”中年婦看到葉秋尷尬的樣子爽朗的笑了。
“快進來了!我還能吃了你不?”中年婦又重復了一次,把門簾起來,等著葉秋進去。
“嗯,好的。”葉秋答應著,低著頭,臉紅的像一塊紅布,得像個小姑娘。
當葉秋低著頭剛邁進里屋的門檻,葉秋便住了腳步,不肯往前多走一步。
“哎喲,你一個大小伙子,怎麼和小姑娘似的。”中年婦開著葉秋的玩笑。
“喏,你看看這個是什麼?保證可以幫到你。”中年婦驕傲的對葉秋說著。
“哦?你家怎麼會有這個?怎麼不早說?”葉秋等到中年婦說完剛才那句話才剛抬頭看看。
“電話?你早說啊?”葉秋沒有想到中年婦家里竟然安裝了固定電話。
這時葉秋才有心好好的打量著里屋,屋子被中年婦收拾的非常干凈,這是北方農村典型的布局,一張大火炕占據了半個屋子的地方,火炕的兩邊分別放了炕柜,其中靠里面的炕柜上擺滿了被子和褥子,而那部固定電話就擺在了靠在外面炕柜的上面。
葉秋走到電話前,拿起幾天前老張臨走的時候寫給葉秋電話號碼的紙,按照上面寫的電話號碼撥通了老張的電話。
葉秋代好老張后,便走出里屋,坐在外面的板凳上出神。
中年婦看著葉秋打完電話,小心翼翼的用一塊花布把電話蓋好,然后也跟著走出了里屋。
“我家男人啊,是個跑長途的司機,一年里啊,在家待不了幾天,我就靠這個電話和他聯系聯系。”中年婦也不管葉秋是不是在聽著自己說話,拿了一個板凳也坐在了葉秋旁邊。
“有一次啊,我家男人和老張一起跑長途車,兩人換著開車,因為太累了,老張打了個盹,沒想到啊,就這一個盹啊。”中年婦的聲音開始抖起來。
“就這一個盹啊,差點要了人的命啊~”中年婦的聲音開始搐起來了。
葉秋不由得看了一眼中年婦。
“兩人都在車底下了,我男人見老張已經昏過去了,就讓人先就老張,可是等老張就出來后,他們正要就我男人的時候啊,車就炸了,嗚嗚嗚”中年婦說完,便哭了起來。
葉秋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面巾紙遞給中年婦。
“后來老張因為這事后,腳不方便了,也就不再開長途車了,所以就自己買個電三車拉活。”中年婦結果葉秋遞給自己的面巾紙,了眼淚。
“那電話啊,我天天守著盼著,希我家男人能再給我打個電話,那可多好啊!”中年婦一邊說著一邊直直的看著遠方。
“哎!人的命啊~”中年婦哀嘆了一聲吼,便不再說話。
葉秋聽著中年婦說的事,漸漸對眼前這個小山村的婦人敬意油然而生。葉秋沒有想知道在看似外表開朗的中年婦下,竟然還掩藏著這樣一個凄慘的故事。
說話間的功夫,葉秋便看到老張騎著電三車已經遠遠的開了過來,葉秋起到里面拿起自己的背包,又的拿出五百元錢,的放在了睡的孩子枕頭下面。
“大姐,以后有事可以到城里找我,我一定鼎力相助。”葉秋說著,便上了老張的電三車,而中年婦一直沒有說話,眼睛看著遠方。
一路上老張總想和葉秋聊點什麼,但是發現葉秋總是心不在焉的,便不再說話,專心的開著電三車,而葉秋開始琢磨著羊皮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