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爺兩個分了一瓶老白酒。當天晚上,我就枕著那把青銅古劍倒在稻草鋪上睡下了。一夜之間,噩夢不斷。
一會兒是教授帶著猙獰詭異的笑,對著我惡狠狠地撲了過來;一會兒是我手持青銅古劍,一劍對著廣川王劉去那已經變異的刺了過去,廣川王劉去已經死了幾千年的,偏偏還在劍下死命地蹬著掙紮著;一會兒老卞那雙已經腐爛了的手,惡狠狠地抓著丫頭,大著,“留下來陪我……留下來陪我……我好寂寞……水下好冷啊……”
恍惚之間,我似乎又看到王全勝那老頭,坐在黃河邊買著青銅。我在黃河對岸,滾滾的黃河水將我們倆隔開。我清楚地看到,他所賣的古董,就是一尊尊的青銅人傭,有著人面蛇的,但無一例外,都是面上帶蒙猙獰恐怖的笑意。
場景猛然一換,依然是黃河邊,所不同的是我竟然被層層疊疊的黑鐵鏈鎖著。無數的人,不,是人面鬼將我摁進一個長方形的盒子,似乎就是棺材。然後棺材蓋“砰”的一聲蓋上了。我張口想要大,偏偏卻是一個字都不出來。我想要反抗,可是全都被鐵鏈鎖著。
棺材似乎埋了地下,我覺無比的氣悶,肺部漲得要炸,鼻子裡聞到的,盡是腐爛了的黃沙臭味,中間還夾著腐爛的味。
不!我沒有死,我不能被埋棺材。我死命地掙紮著,一驚之下,不醒了過來。抬頭一看,窗口已經出一亮,天要亮了。
不對啊,我明明已經醒了,可是,為什麼我的口上似乎還有什麼東西著,好不難。而且,鼻子裡依然聞到一的臭味,好臭。
借著窗口那一亮,我低頭看了下去,不哭笑不得。原來,爺的一只大腳丫子正好在我的口,那的臭味,不用說,就是爺的腳臭。我小時候曾經聽老人說起過,睡覺的時候,不能將手在口,否則,晚上就會做惡夢。
如今,爺將一只臭腳丫子在我的口上,難怪我一夜噩夢不斷。
既然已經醒了,我披坐了起來。將爺的腳推開,從枕邊將那柄青銅古劍了出來。輕輕地將青銅古劍了出來,一抹寒,映在我的臉上,寒氣森森,劍上,都是至極的雷紋與鳥尊,可我卻一個字都不認識。
反手看了看劍柄,似乎是龍型的花紋,糾纏在一起。不對,不管什麼樣的龍的圖形,都有雙角,可是,這柄劍上的龍型花紋,卻只有一只角。
啊!我猛然想起,被我一劍砍下石樹的化蛇,那怪,不是只有一只角嗎?難道說,這上面的花紋,不是龍,而是那醜陋的化蛇?一念至此,眼前似乎再次浮起化蛇掉下去的時候,黑的牙猙獰畢,面上卻是恐怖的笑。
那絕對不是我的錯覺,那畜生,確實是在笑!得意地笑!
在古墓中的時候,我一直都沒有時間好好思索這個問題,如今總算是重見天日,雖然還沒有破除黃河龍棺的詛咒,但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活著。
所以,我也暫時放下心來,回憶起在古墓中的景。丫頭說,那怪蛇乃是化蛇,生九尾。
我搖頭苦笑,古代人的思維,真是難以理解。如果正如丫頭所說,古墓中的醜陋黑怪蛇就是化蛇,那麼,它為什麼被人砍了兩段,尾連在了青銅人傭上,而頭部卻了支撐巨大石樹的支柱?
古代人,不管是西周還是西漢,他們是怎麼能夠做到的?的與青銅與石頭連接在一起,還能讓這繼續維持著生命?而且,那個水潭上的白玉高臺,我手中的這柄青銅古劍,到底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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