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明明是你說的這個給我媳婦吃的。”
“可是這是嬤嬤放進來的,和小的沒關系啊。”
“就是你,你還不承認,回頭我和父皇說不要你了。”
這詭異的吵架是以舒錦歌的咳嗽聲結束的,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同的看了一眼蒼耳,舒錦歌淡淡說道:“我的嫁妝都放哪了?”
聞言,蒼耳趕松了一口氣說道:“啟稟王妃,全部都放在了玲瓏閣中,鑰匙已經給香草姑娘。”
“嗯,多謝蒼侍衛了,你先下去吧。”
蒼耳聽了,激涕零,快速退下,毫不管自家王爺的大喊大。
“小耳朵,你騙我,害的娘子不喜歡我。”
天齊說著,轉對著舒錦歌,癟癟:“娘子~~”
音調拉的太長,余香和香草差一點左腳拌右腳跌倒,舒錦歌皮疙瘩當時就掉地上了。
“娘子~~”
又來了,舒錦歌一個哆嗦,趕吼道:“閉。”
天齊當真就閉了,卻是委屈的看著舒錦歌,嘟著,狹長的丹眼微微瞇著,滿眼的星星,看的舒錦歌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可是,他丫的,啥都沒干好嗎?
眉心,也沒心糾結這齊王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了,擺擺手說道:“香草,我了,給我點吃的。”
香草聽了立刻上前,將手中的包裹打開,拿出來好幾個油紙包,天齊頓時眼前一亮,更是諂的看向舒錦歌。
舒錦歌斜眼:“怎麼?想吃?”
天齊點頭如搗蒜,這幾年裝瘋賣傻,功的扮演吃貨,久而久之,他倒是真的了吃貨,食什麼的,來者不拒。
只是,眼前的食只是如同曇花一現一般綻放,便路過自己。
只見舒錦歌問完就沒聲了,將那幾個油紙包拿走,放在床頭,然后徑自坐在床邊開始吃,看的天齊眼的,好像被拋棄了的小狗。
“王爺,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您還得出去敬酒,臣妾就不送你了哈。”
敬酒?天齊一愣,隨即茫然的說道:“親還要敬酒?為什麼啊?不就是拜堂房嗎?”
天齊說著,余香和香草當即紅了臉,舒錦歌死死的瞪了天齊一眼。
“王爺,外面還有那麼多的賓客,人家來參加婚禮,哪有你不陪著的道理?”
天齊眨眨眼,似懂非懂:“是嗎?”
舒錦歌點頭:“沒錯,而且人不走不許回來。”
見舒錦歌不松口,天齊覺得不能的太狠,只得拖拉著腦袋說道:“那好吧,娘子我先去了,你好好的等我回來房哦。”
噗!
香草和余香真心聽不下去了,傻王爺念念不忘房這碼事,真心怪異。
舒錦歌里的零食是吃也不是,噴也不是,生生的噎在嗓子眼,看著天齊的背影干瞪眼。
余香趕給舒錦歌倒了一杯茶水,在天齊走后,紅著臉說道:“王爺果然寵小姐,小姐以后也會過得很好。”
舒錦歌白眼,將茶水一飲而盡,冷道:“你想的倒是簡單,只是這王府中可是咱們的太師府,魚龍混雜,以后還是要謹言慎行。”
余香不明所以,舒錦歌嘆了一口氣眼底劃過一道白:“別的先不說,齊王癡傻多年,你覺得他這王府會很清明嗎?這里的人是誰的,聽命于誰還都不知道,咱們初來乍到,可別馬失前蹄才好。”
余香聽了,立刻明白了其中的事,當下低頭說道:“是奴婢疏忽了。”
舒錦歌點頭,余香這孩子,不傻,只是跟著以前的舒錦歌,單純的很,這段時間的敲打和點播,倒是讓長了不。
香草上前,將舒錦歌手中的空油紙拿走,說道:“這王府說來怪異,我們和蒼侍衛一路走來,居然沒見著幾個奴仆,就連管家都未曾見著,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
舒錦歌聽了,笑笑:“無妨,左右以后就住在這里了,是神是鬼總有出來的時候,咱們靜觀其變就好。”
香草點頭,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舒錦歌說道:“對了小姐,奴婢來的時候,蒼侍衛和奴婢說,昨日皇上和皇后居然送給了齊王十二個人,現在被安置在了西面的荷園里面。”
舒錦歌一愣:“十二個?”
香草點頭,舒錦歌心只覺得有些咆哮。
臥槽,十二個,皇上你當你家兒子是一夜七次郎呢?這傻子還知道房?直接給了十二個。
“王爺是什麼反應?”
余香聽了立刻氣道“還說呢,香草姐姐為蒼侍衛王爺怎麼說的,蒼侍衛就不說話了,看來就是王爺默認的,欺負咱們小姐初來這王府。”
背了黑鍋的蒼侍衛心中流滿面。
不是啊,咱不知道說啥啊,難道要說這些是留給王妃玩的?
天齊會同意皇上給自己安這麼多的人?舒錦歌覺得不一定,若是真的同意,那麼,這府中之前肯定也會有人的。
可是,在親之前,舒太師就給說來著,齊王天齊,府中一個通房都沒有,更何況什麼人。
有的也就是兩個丫鬟,還都是外院灑掃的,這貌如花的人若是送進去,第二日必定變葫蘆給扔出來。
傳聞這傻子王爺不但是個傻子,方面也有疾,所以才會在被人撥之后怒火攻心,才會遷怒那些。
什麼的舒太師沒說,總覺得那種淋淋的畫面會污染了自家閨的耳朵。
只是,現在的舒錦歌,連自己被五馬分尸都看過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齊王府的廳堂之中,酒桌觥籌錯,天齊安靜乖巧的坐在皇上的旁邊,眼睛時不時的往后堂飄,手中的酒杯就沒過。
牧野斜眼看了看自家的這個傻兒子,心妒忌的狠,果然娶了媳婦忘了爹。
這媳婦剛接回來,這滿心的就都是媳婦了,連陪著他這個孤家寡人喝酒的心思都沒有了。
“齊兒啊,你要是還好好的該多好啊。”
天齊抬眼,帶著淡淡的迷看向牧野,心頭卻是微微一頓。
“父皇說什麼啊?齊兒還是齊兒啊,沒變,父皇你是不是喝多了?二哥說喝多了的人就是父皇你這樣的。”
牧野不由一笑:“喝多了的都像朕這樣?”
天齊鄭重的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所以,父皇還是回去好好歇著。”
牧野角一,合著是趕人呢啊。
“齊兒啊,你這樣為父會傷心的。”
“可是,媳婦說了,人不走,就不讓我回去,父皇你不走,他們就都不走。”
天齊幽怨的看了一眼自家父親,看的牧野上冷風嗖嗖的,抬頭,對上天齊的眼神,心頭微涼,說不出的什麼滋味。
被自家兒子嫌棄了啊。
皇后見狀,端莊的用手絹捂住,淺笑道:“好了,皇上,今兒個出來的也是時候了,再晚回去,老祖宗那邊也代不下去不是?”
牧野看向皇后,想了一下,點點頭起說道:“也罷,也罷,齊兒家了,朕該高興。”
說著,便大步流星的上了轎輦離去,天齊滿意的點點頭,老頭子還算是識時務。
不過,這邊,那幾位可就沒那麼識時務了。
大皇子天晏喝的爛醉如泥,四海沒有自己是大皇子的認知,一邊和,還在一邊看著天齊嗤笑:“四弟,怎麼不喝酒啊?難不是怕一會房的時候下面不好使?
哈哈,四弟其實你不用怕的,你本來就是個傻子,那玩意好使也沒什麼用啊。
不過,傳聞那子也丑的厲害,四弟你小心一些,別在房的時候吐了啊,哈哈,喝酒,喝酒。”
天面無表的看著這個所謂的大哥,心中嗤之以鼻。
天晏這個對手,他從來沒放在眼里,之所以忌憚,不過是他后的勢力。
天晏的母妃,沈貴妃,是皇上四大寵妃之一,母家更是朝中定北侯大將軍沈飛鏢的嫡。
沈飛鏢手握重兵,正是天忌憚的重點。
而皇上此時還沒有冊立太子,也是因為大皇子無能,卻又要忌憚這個大將軍。
他起,端著酒杯靠近大皇子,說道:“大皇兄,請慎言,今日是四弟的大喜之日,新娘子不管如何,到底是太師府的嫡長,大皇兄還是顧忌一下的好。”
聞言,天晏笑了,一臉的滿不在乎,晃著手中的酒杯,睜眼都不給天一個。
“二弟是在質疑本殿下的話嗎?可是,本殿下覺得說的沒錯啊。先不說我四弟天人之姿,就在咱們兄弟之中,那可就是上上之選啊。
若不是因為癡傻,怎麼會便宜了那丑陋的太師府嫡?哼,太師府,不過是一般文臣,上不得臺面,也就二弟你將他當回事。”
天皺眉,就算他此刻想要看天晏的笑話,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辱沒舒太師,天晏,丟的到底是皇家的臉面。
而且,會給人一種錯覺,皇家,對舒太師的重視,到底沒那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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