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已經沒有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時候的懼怕，反而是一臉的淡定。

這種狀況應該是從威武侯府那次開始的吧。

他因為吃醋妒忌白九行，直接將搶回來，然后把白九行揣進水里。

先是有些愕然，隨后發現自己之后，那淡定安心的眼神頓時俘獲了他的心肝。

之后看到那猙獰的傷口，他第一想法就是將敏佳那個小賤人給直接咔嚓了，可是小媳婦居然還要玩。

那一次，天齊突然有些懷念。

小野貓的爪子收了回去，滿眼期待的讓他配合的計劃行事，看的他心肝的不行，好不容易穩住沒有暴自己的份。

不過最后，他大鬧偏廳之后，舒錦歌那對著齊王探究的眼神，他也是記憶猶新。

小野貓，不要太聰明好嗎？

“你真的看上我了？”

舒錦歌看著天齊，見天齊點頭，卻笑著嘲諷道：“這種話也就騙騙小孩子，若我真的是這張丑臉，相信無論是誰，都是咽不下去的。”

對于這男人能看著這張丑臉下去，舒錦歌是這麼理解的，變態都有變態的理由，不解釋。

“你不信我？”

天齊陡然起，將舒錦歌在下，那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舒錦歌的臉上，惹得舒錦歌臉微紅。

不要說舒錦歌漢子一樣的心怎麼可能臉紅，可是漢子畢竟是的。

這強大的男荷爾蒙氣息，無論如何舒錦歌都無法忽視，更何況這人已經和自己‘同床共枕’這麼多次。

“我可是齊王未來的皇妃，你可不要忘了。”

天齊挑眉：“怎麼？你喜歡那個傻子？”

誰也不知道那雙看似什麼表都沒有的眼睛里其實波濤洶涌，看著舒錦歌帶著莫名的期待。

“你覺得我會喜歡任何人？”

舒錦歌冷笑，趁對方不注意將他推開，自己起，接著說道：“有些東西并不是想要就可以得到的，也并不是不想要就可以不要的。

齊王雖然是傻子，到底是王爺，對我自己的事也有幫助，所以，公子，你就不要妄想我會跟你了。”

聞言，天齊說不出的失落，他當然知道，舒錦歌想要利用齊王的份。

報仇嗎？

仇人是誰，就算舒錦歌不說，天齊也一目了然。

“既然如此，你的仇人是誰，我幫你殺了他就好，何必這麼麻煩？”

將舒錦歌重新攬懷中，天齊眼里帶著放不羈。

“多謝，不過不用，殺了他們真是便宜他們了，我要的，可不是就這麼直接讓他們快樂的死去，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舒錦歌說著這話的時候，眼里平靜無波，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憤怒和難過。

有時候平靜不證明已經放下，而是深埋在心里，讓它為自己前進的力。

天齊什麼都沒說，半響，飛離去。

看著半開著的窗戶，舒錦歌砸吧砸吧，心想著要不要讓爹爹對的院子加強防范。

想了想，還是算了，這種無用功懶得做，反正在這里呆著的時間也不多了。

時間很快，春日的腳步悄悄的來臨，又悄悄的走了幾步，出云國質子的生辰宴舒錦歌沒有去上，自然也就沒有見到那個所謂的質子。

而太師府的禮，舒太師直接讓人在當日送了去，舒錦歌則是被他勒令在家養傷，哪都不能去。

七天之后，舒錦歌的生日就到了。

四月十四日。

炎國有個傳說，傳說在五百年前，一年里的四月十四日半夜子時，一個紅惡魔生吃了千萬人類的心臟，只因為這紅鬼活著的時候，這些人沒有憐憫。

之后，這件事就了傳說，四月十四日也就代替七月十五了炎國的鬼節。

有人說，這個日子出生的人就是鬼門關里放出來的惡鬼，來人間報仇的，生的時候遭的所有痛苦都要讓自己的仇人全部嘗個遍才會離去。

舒錦歌很贊同，可不就是個鬼麼。

只不過這個鬼不會生吃什麼心臟之類的，不衛生，還麻煩。

因為舒錦歌的生日時間有些特殊，所以，舒錦歌出生的真正日期是瞞著外人的，只有舒太師自己知道。

所以，在外人眼里，舒太師的嫡長，生辰是四月十六，黃道吉日。

不過在四月十四這一天夜里，舒太師悄的跑到了舒錦歌的院子，手里還端著兩碗長壽面。

“錦歌啊，今天是你的生日，委屈你了，來，這是爹親手住的長壽面，生日快樂。”

舒錦歌一愣，看著舒太師笑的一臉褶子，眼睛一熱，哭了。

眼看著自家閨哭了，舒太師趕放下手中的面碗上前嗔道：“怎麼哭了啊？不哭不哭，生辰哭是不好的，來，過生辰是高興的事，咱們不哭。”

“爹，謝謝你。”

舒錦歌是真的發自心的，前世，是舒家長，舒家的驕傲，可是那樣圍繞著閃燈的舒錦歌卻從來沒有過過生日。

不，生日年年過，可是卻沒有人在這樣一個夜晚，親自端著兩碗面對發自心的說：生日快樂。

而這個世界的舒錦歌，更是因為和自家老爹有隔，本不理睬舒太師，舒太師就是有心給自家閨過生日，也心有余力不足。

而這輩子，舒錦歌做到了，卻也得到了這輩子最珍貴的東西。

“謝什麼啊，爹給閨過生日是天經地義的，想當初你娘在世的時候，咱們一家三口，每個四月十四都會在一起吃上一碗長壽面，爹這做面的手藝還是那時候學的呢。”

說道這，舒太師眼睛也有些潤。

舒錦歌笑笑，拉著舒太師做小嗔道：“都是兒的錯，害的爹爹也跟著傷心。

來爹爹，咱們今天不談別的，就在這好好過生日。”

說著，端起面碗聞了一下笑道：“真香。”

說著，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舒太師見狀哭笑不得。

“慢慢吃，這樣子那里還有小姐的樣子，更像是街上了好幾天的小花貓。”

“是哦，那還不是爹爹的手藝太好了，爹爹，以后每年你都給我做這樣一碗面好嗎？”

“好，只要閨喜歡，爹爹就做。”

這一晚上，舒太師很晚才離去。

而他剛走，后腳在房頂頓了半宿的天齊，就直接潛了舒錦歌的房里，把舒錦歌劫持走了。

舒錦歌送走了舒太師想著好好睡一覺，可是還沒等走到床邊，便覺自己突然飄了起來，再緩過神來，眼前一亮。

邊的人，當然不用想，可以自由出太師府，又不對自己下殺招，還盡沾便宜的，除了那位禿頭阿三沒別人。

“這里是？”

舒錦歌的眼睛，頓時被眼前的空曠和壯觀吸引了，他們的腳下，居然是一座高塔，低頭去，那萬家燈火，就好像是繁星，被們踩在腳下。

“喜歡嘛？”

天齊看著舒錦歌，他真的沒有想到，的生辰居然是今日，只是來的匆忙，他本就沒有準備禮，靈一閃，就想到了這里。

“很。”

這是發自心的想法，這樣的景，這樣的高度，能讓人心曠神怡，更能讓人暫時的忘記所有的痛苦和悲傷。

“生日快樂。”

天齊說完，舒錦歌一愣，便見他接著說道：“抱歉，因為之前不知道你的生辰居然是在今天，所以沒有準備什麼，這里是我經常來的地方，每一次心不好了就會來到這里。”

只不過這是在舒錦歌出現之前的事，自從他一眼定了舒錦歌，那不愉快的日子，仿佛就不見了。

舒錦歌完全沒有想到，這人帶自己來這里，居然是因為這是臨時送給自己的生日禮麼。

雖然是臨時起意，卻也有些用心。

四月十四，老百姓眼中的鬼節，家家點著燭火一夜，為了驅散邪靈。

而這樣的的日子里，除了舒太師，居然還有一個人在給生日禮。

下意識的，舒錦歌問道：“你不害怕嗎？”

天齊一愣：“怕什麼？”

“我是鬼節出生的人。”

天齊挑眉：“那有什麼？你覺的本尊是害怕這些虛幻東西的人？鬼節出生又如何？就算你真的是地獄的惡鬼，本尊的人，又有何懼？”

這話說的狂放，說的霸道，卻如同誓言一樣，將舒錦歌裹進了他的羽翼。

舒錦歌為之容，有些抖。

“你什麼名字？”

天齊子一僵，看向舒錦歌，眼中帶著一團火焰。

這是第一次，以這個份，舒錦歌問他什麼。

“凌淵”

“凌淵？很好聽了，我記住了，凌淵。”

舒錦歌笑，一雙月牙形狀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天齊，天齊看得癡了，一瞬之后回過神來將舒錦歌擁懷中。

與之間的斗爭，舌與舌之間的角逐，似乎從剛才那一刻都變得毫無理由，舒錦歌在第一時間有些愣怔，卻因為對方那小心翼翼有帶著點抖的親吻方式，心了。

沒有拒絕，霎那間引發了天齊上的火苗，一記深吻之后，便見舒錦歌面紅，有些的低著頭。